說着,張易松開了扣在尹小美頭頂的大手。
尹小美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珠在大眼睛中打轉,恨恨地望着張易。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當衆丢過人,而這個家夥居然讓她就這樣跪在他面前。
她尹小美這一輩子,隻跪過天地君親師,除此之外還沒有跪過别人,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被按得跪下了。
這頓時讓尹小美氣得想要揍人:
“小子!剛才是我一個不小心才被你按住了!有種的我們再打一次!”
管志這時從地上爬起來,急忙叫道:
“師妹!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回來!”
剛才管志挨了張易一道勁風,已經知道張易的實力定然不凡。
石孟輝這個時候卻從衆弟子中走了出來,不善地望着張易:
“小子!敢和我們動手,你很有種啊!還說要打倒我?嘿嘿,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張易淡淡一笑。
他再度一揮手,一股更加強大的勁風頓時朝着石孟輝席卷而去。
他和這幫人,根本沒有什麼好廢話的。
直接将他們打服就是。
打了還不服,就殺。
這道勁風一起,頓時比之前要強上不少。
感到到勁風的威力之後,石孟輝鄙夷地伸出雙手去接:
“看我接下你的招式!”
然而石孟輝這一接,卻并沒有接住。
勁風的力量在瞬間變得極為恐怖,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在瞬間就擊中了石孟輝的腹部。
挨了這麼一下,石孟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古怪,一陣青一陣紅。
周圍的黃山派弟子詫異地望着石孟輝,不知道石孟輝究竟如何。
隻聽石孟輝口中喃喃說道:
“不能倒!不能倒!”
然而說着說着,石孟輝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皿,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挨了張易的那一下,石孟輝隻覺得自己瞬間就劇痛難耐四肢無力,已經收了内傷。
他原本還想要站着支撐住自己的臉面,否則說被人打倒就被人打倒,這要是傳出去未免太過丢人了。
但是奈何在劇痛和傷勢之下,他還是終于支撐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石長老!”
周圍黃山派弟子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将石長老從地上扶了起來。
隻見石長老面色蒼白,望着張易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小子……别看他戴墨鏡裝普通人,其實他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他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的巅|峰!”
能夠一招就将金丹境初期的石長老打倒的,也隻有金丹境巅|峰的強者才做得到。
至于更高層次的強者,石長老根本沒有想過,那種更高層次的強者一出手,他就不僅僅是受傷了,現在哪裡還會有命在?
聽到了石孟輝的話之後,一幫黃山派的弟子紛紛臉色劇變。
誰能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是金丹境巅|峰的強者!
連石長老都被他一招放翻,其餘的黃山派弟子還哪裡敢繼續出手。
這個時候若是再繼續搶劫這個小子,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們這一次搶劫,算得上是踢到鐵闆了。
張易這個時候望向面前的尹小美:
“你還要和我打嗎?”
尹小美的腦袋急忙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打了!不打了!”
開玩笑,連金丹境的石長老都被這個家夥一招就打倒,她自己要是再繼續上前打,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抽嗎?
張易又望向所有黃山派弟子:
“還有人要搶我嗎?”
一衆黃山派弟子也紛紛搖頭:
“不敢了!不敢了!”
張易這才轉身朝着山道上繼續走去。
才走了幾步,張易回過頭。
那一幫黃山派的弟子,居然還在後頭跟着。
張易的回頭,使得這幫黃山派弟子吓了一跳。
隻聽尹小美急忙解釋道:
“我們不是要跟着你的!而是我們也要上山,就這麼一條求仙山道……”
張易淡淡說道:
“保持距離。”
說完之後,張易繼續朝着山道前行。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節奏絲毫不亂。
行走,也是讓心靜下來的一種手段。
尤其玉虛峰海拔極好,這裡萬籁俱靜,空氣沁人心肺,行走在玉虛峰的山道之上,更是讓人容易感到心廣神怡,心也靜的更快。
這個時候,背後的尹小美突然說道:
“大哥,那個……”
張易回過頭。
尹小美弱弱地說道:
“大哥,你可以走快一點嗎?決戰就要開始了,我們怕遲到了。這決戰難得一見,簡直就是有生之年系列,我們很急的!”
張易說道:
“你們不會遲到。”
說完之後,張易回身繼續前行。
他都沒到場,決戰也就不會開始,這幫人怎麼可能會遲到?
然而黃山派的弟子哪裡知道這些,他們隻當眼前這個墨鏡小子是在故意為難他們。
尹小美也氣得腮幫鼓鼓。
要不是打不過這個人,她早就上去揍他了。
山道狹窄,他們也不敢推開張易超前,所以隻能尾随張易一路慢慢前行。
張易走一步,他們隻能走一步。
張易不走,他們也隻能原地站着。
這讓這幫黃山派弟子心頭的火氣越來越重,卻隻能咬牙強忍着。
過了一陣,求仙山道的後頭又有人趕上山來,這一次卻是别的門派弟子。
後來者見得前頭道路被黃山派的弟子擋着,不由得怒罵道:
“前面的可是黃山派弟子?難道你們黃山派的人腿都瘸了不成?走個路這麼慢,難道不知道決戰就要開始了?腿不行就别在前頭擋道!”
黃山派的人當即不甘示弱地回罵道:
“你們催個屁啊!沒見到我們也被人擋住了!有本事的,你沖前面那個人叫去!”
後頭的人當即問道:
“是誰這麼嚣張,居然敢擋爺爺的道?”
黃山派的人回答道:
“人家一個金丹境巅|峰的高手,你要是能叫人家讓路,我們就讓你過去!”
“金丹境……巅|峰……?”
後頭的人吓得咽了口口水,頓時不敢作聲了。
金丹境巅|峰的水平,放在别的地方都夠當一派掌門了,他們可打不過。
當即後來者也不由得乖乖跟在黃山派的人後面,不敢超越。
随着太陽升起,上山的人越來越多。
後頭趕來的人們擠在了山道上,叫罵不停。
然而當聽到最前頭慢吞吞走路的家夥,居然是金丹境巅|峰的強者之後,頓時又不得不忍下怒火噤聲跟着。
一時之間,狹長的求仙山道之上,前頭的人走不快,後頭的人越來越多,導緻最後連綿擠滿了數百人。
抱怨的人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終于站出來一個人:
“你們讓我過去!我看看究竟是誰敢擋我們張家的道!”
此人,正是張家的敖飛!元嬰境的高手!
在他的身邊,還有着一個絕色美婦。
她風|情萬種,皮膚細膩潔白無瑕,就像精美的瓷器。晶瑩的鼻梁挺翹,嬌豔的唇|瓣更是充滿紅豔的誘|惑。
而這人,正是蘇湘湘。
為了以防不測,張家也同樣派出人來到決鬥現場。
敖飛和蘇湘湘,便是張家明面上的來者。
人們見得敖飛,吓得急忙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同時所有人議論紛紛:
“天呐!張家的人來了!大家不想死的趕快讓開,這可是張家的人來了!是北方的那個張家!是張易的那個張家啊!”
“我知道這個人,他叫做敖飛,曾經是龍門的龍門聖使,後來投靠了張家!他可是一個元嬰境的強者啊!前頭那個金丹境的小子,這下要玩完了!”
“看到敖飛身邊的那個絕色美女了嗎?她叫做蘇湘湘,乃是金丹境的強者!她以前也是龍門的人,之後跟着敖飛一同投靠張家了!”
“這一下最前頭攔路的那個小子要完蛋了!他恐怕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他居然擋了張家的路!誰擋張家的路誰就隻有死路一條!”
“張家人的路,豈是他可以擋的?這天下間他可以擋任何人的道,但是絕不能擋張家的道!張家的那個少主張易,可是誰惹他就滅誰滿門的!”
“看那個小子現在還敢狂嗎?他再狂,還能狂得過張家的少主張易嗎?尤其今天張少主要來天墉城和西門城主決戰,這小子還敢擋張家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張家的人,可是連天墉城都不怕!現在我們就等着看這小子怎麼死吧!我估計他要被那敖飛一巴掌拍死,屍體直接扔下山崖!”
……
被堵在後頭的人早已經對最前頭那個小子充滿怒火,這一下有張家的人出來解決,頓時使得這幫人一個個幸災樂禍。
當即人們紛紛給張家的人讓開一條道路,等待着張家人将那小子一巴掌拍死。
黃山派的弟子最是興奮。
他們的長老石孟輝被那小子一招擊倒,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
原本他們還打算等到了天墉城和掌門彙合之後,再報這個仇。
但是如今,張家的人居然來了,這頓時讓他們看到大仇即将得報,紛紛為張家的人讓出道路。
隻見敖飛昂首挺兇,帶着蘇湘湘已經走了過來。
管志急忙沖着張家的敖飛和蘇湘湘行禮說道:
“張家的兩位前輩,就是前頭這個戴墨鏡的小子故意慢吞吞走路,擋了所有人的道。如今誰都巴不得早點上到玉虛峰觀看尊貴的張家少主的決戰,而這個小子卻故意搞這一出,明明就是不懷好意!”
尹小美也點頭說道:
“就是!還請前輩出手,揍這個小子一頓,讓我們搶走他身上的好東西!”
直到現在,尹小美也忘不了張易身上的财物。
敖飛卻冷笑一聲:
“揍?我不管他是什麼人,哪怕是天墉城的人,我今天也要将其拍死!這小子故意阻擋前去欣賞我家少主決戰英姿的崇拜者,就是對我家少主不敬!敢對我家少主不敬者,死!”
說道最後,敖飛渾身殺意一振。
在玉虛峰之上,頓時掀起一陣積雪,紛紛揚揚。
尹小美見得敖飛動了殺意,急忙說道:
“前輩!我們隻搶劫,不殺人的!”
一旁的管志急忙跑過來,捂住尹小美的嘴|巴,不讓她亂說話。
敖飛不滿地冷哼一聲: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這一下,黃山派的一幫弟子都吓壞了。
他們的師妹尹小美腦袋缺根筋,總是亂說話,如今更是令張家的敖飛不悅,闖下了大禍。
當即一衆黃山派的弟子扶着石孟輝走了過來,隻見石孟輝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
“鄙派東部聯盟黃山派,門下劣徒愚鈍無知,說錯話了。還請張家前輩看在黃山派的面子上,饒她一馬吧!”
面對張家的人,饒是黃山派的長老石孟輝,也隻能敬全禮數,不敢有絲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