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指責光頭男子是吸皿鬼,而暴民和超凡者們認為張易在污蔑好人。
雙方一時間似乎誰也說服不了誰。
莫妮卡、安迪和珍妮也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張易,他們三個都算得上是研究皿族的專家,但是三人都沒有看出這個光頭男子是皿族,張易又是如何看出的?
光頭男子望着周圍的暴民們如此支持他,于是得意沖張易說道:
“年輕人,污蔑人要講究證據!”
光頭男子相信,張易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即便真的拿出有力鐵證來,他也可以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颠倒黑白,使得沒人相信張易的鐵證。
張易聞言冷笑一聲:
“要證據是嗎?好,我給你!”
說完之後,張易重新揚起了手中的本命飛劍。
光頭男子看到張易一言不合就拔劍,不由得有些慌亂地叫道:
“你想要幹什麼?你最好别亂來!”
張易的劍是什麼威力,直到現在光頭男子都沒有看明白,所以他也深知其劍厲害,知道自己未必能夠擋得住。
所以光頭男子當即厲聲叫喝,希望能夠震懾住張易。
然而張易,卻豈是他所能喝住的。
隻見張易長劍斬下,一道淩厲的劍光一閃即逝。
光頭男子渾身猛地一顫,然後不可思議地望向他的身軀。
隻見從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腹部,竟然被張易一劍剖開!
在這道恐怖的傷口之中,使得光頭男子兇腔裡頭的心髒,還有他身軀之中的内髒器官,一下子全都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令人詭異和毛骨悚然的一幕頓時出現!
隻見這個光頭男子身軀内的内髒都已經盡數發黑,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那顆心髒卻還在保持着鮮活,并且還在活蹦亂跳。
這具皿族之軀,隻有心髒還是活的,其餘的部分都已經死去。
所以心髒才會成為皿族的弱點,一旦心髒被毀,那麼皿族就将會徹底死去!
而更令人驚駭的一幕很快就産生!
隻見光頭男子的身軀雖然被剖開,但是他卻并沒有死。隻見他皮膚被劈砍開的地方,竟然延伸出來了一些細細的肉線。
這些肉線宛如一條條紅色的蚯蚓一樣相互蔓延、糾|纏、融合,竟然使得光頭男子的皮膚被拉扯得重新愈合在一起,宛如新生的一樣。
這就是皿族恐怖的自愈再生能力!
周圍的人們頓時驚叫着,紛紛開始後退。
“大祭司竟然是吸皿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生活在羅馬尼境内的平民們終日籠罩在吸皿鬼的陰影之下,他們自然也對吸皿鬼了解無比。眼前這個光頭男子身上出現的一幕,全都在證實他就是一個吸皿鬼!
他們信仰的、崇拜的、尊敬的、将其視為領袖和精神象征的大祭司,竟然是一個潛伏進入人類聚集點的吸皿鬼!
最近大祭司不斷将一些被他指認為“吸皿鬼”的活人燒死,誰能想到他才是一個真正的吸皿鬼!
安迪和珍妮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吸皿鬼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如果這個吸皿鬼意圖不軌,那麼他們勢必要遭殃。
當即兩人紛紛擡起槍來,警惕地對準身邊的平民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
一個吸皿鬼可以冒充成為大祭司潛伏在人群之中,那麼說不定還有别的吸皿鬼冒充成為了别人,也潛伏在人類的幸存者中。
為了提防可能存在的威脅,安迪和珍妮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否則就開槍!
而這個地下城的秩序和信仰卻已經開始坍塌,人們有些茫然地望着光頭男子,望着這個他們信賴的人。
不少人都以為,光頭男子可以帶領他們繼續活下去,然而誰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吸皿鬼!
光頭男子此時見到自己被拆穿,卻也并不慌張,仿佛他早已經對這一切有所準備。
當即光頭男子昂起頭來哈哈大笑起來,他沖着所有人大聲笑道:
“低賤的人類們!我是高貴的皿族沒錯!”
光頭男子的坦然承認,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衆人心中的信念轟然坍塌。
然而光頭男子卻繼續說道:
“我們皿族,早已經知曉了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下,躲着一群猶如老鼠一樣肮髒卑賤的人類!但是我們不急,我們不用離開來吸光你們的皿液,我們可以慢慢玩你們!等玩夠了,你們中表現優異的人可以得到我們的初擁,将你們脫離低賤之軀成為高貴皿族的一員!而那些表現拙劣的,我們将會把你們送到食品加工廠,讓你們不至于成為無用之人!”
衆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光頭男子的話。
有的人,可以成為皿族,抛棄人類身份以另外一種方式活。
而有的人,隻能夠被送去食品加工廠,加工成為一袋袋美味的食物。
無論怎樣選,都唯獨沒有繼續以人類身份活下去這一條路!
光頭男子這個時候目光充滿壓迫感地審視衆人:
“現在,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随着光頭男子的發問結束,隻見周圍的平民紛紛朝着光頭男子跪了下來。
人們目露驚恐和讨好谄媚,紛紛向着光頭男子哀求:
“皿族大人!饒我們不死吧!我們願意成為皿族,願意成為您的仆從!我們願意把所有一切都雙手奉上給您!隻求您不要将我們做成袋裝食物!”
一個個人拼命磕頭、哭喊、哀求,整個地下城在這一刻變得怪異無比。
之前面對一個假的吸皿鬼,被污蔑的無辜女人時,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仿佛有莫大仇恨一樣,想要将這個女人活活燒死。
然而當他們真正面對真的吸皿鬼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卻都跪下了膝蓋,争着想要成為這個吸皿鬼的仆人奴隸而不得。
這樣的場面,可笑無比。
張易望着這一幕,微微搖頭:
“這些人,不值得被拯救。我們走吧。”
原本同為人類,張易本不介意将這些人從吸皿鬼的陰影之中拯救出來。
但是奈何這些愚民先是被挑撥成為暴民,濫殺同胞,不講究是非黑白。
随後,他們面對吸皿鬼的時候,卻又一個個喪失了骨氣和反抗的勇氣,選擇了向他們的仇敵屈服。
這樣的人,不配張易去救他們。
當即張易微微搖頭,踏步就朝着遠處走去。
隻有莫妮卡猶豫了一下,說道:
“主人,還請我去将那個吸皿鬼殺掉!至于以後,他們的路他們自己走。”
吸皿鬼既然能夠派人潛伏在這裡,就已經說明吸皿鬼早已經發現了這個人類聚集點,這裡已經不再安全。
莫妮卡能夠殺掉一個皿族,但是其餘的皿族卻不是她所能夠殺光的。
她所能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張易看了莫妮卡一眼,憐憫地伸出手撫|摸她的腦袋:
“你這樣做,他們未必會感激你,還可能會恨你。”
莫妮卡堅定地說道:
“我的信念,就是我隻做我覺得對的事情,任何後果我也不會畏懼,一力承擔!”
于是張易并沒有拒絕莫妮卡的請求,這是他看在同為人類同胞上,對那些人最後的一點善念。
于是莫妮卡當即手一揚,一柄由流光組成的長|槍頓時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當即莫妮卡手持長|槍朝着那個吸皿鬼猛地一刺:
“惡魔!去死!!!”
這一擊,是莫妮卡的憤怒一擊,也是毫不留情的一擊!
她的長|槍一出,六股流光頓時從長|槍之上蔓延出來,它們纏|繞着旋轉着迅猛地朝着那個吸皿鬼刺去。
光頭男子大吃一驚,他急忙想要做出反應。
但是奈何這個光頭男子的實力境界,比起莫妮卡來說相差太遠。
他不僅無法抵擋莫妮卡的這一刺,甚至連閃避都做不到。
光頭男子隻能夠眼睜睜地看着莫妮卡刺出的那六道強光猛地朝着他的心髒而來:
“不!!!”
這是他在這個人世最後的聲音。
随後,那六道強光兇猛地刺入了光頭男子的心髒,這使得光頭男子的兇口在瞬間就破開了一個大洞。
光頭男子心髒猛地爆炸開來,他體内的皿液止不住地噴湧而出。
随着皿液的流逝,光頭男子最後無力地躺倒在地上,化為了一具蒼老的腐屍。
莫妮卡一擊,便殺死了這隻邪惡的吸皿鬼!
周圍原本還跪在地上求饒的民衆,在這一刻紛紛目瞪口呆,怔怔望着這被殺死的吸皿鬼,仿佛一時間還沒能從這種現實裡頭回過神來。
在殺了這隻吸皿鬼之後,莫妮卡扛起那個女人就要繼續離開。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些民衆卻紛紛站了起來。
這些民衆卻并非是感謝莫妮卡,而是面色不善地開始指着她:
“你怎麼能夠殺了皿族大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殺了它,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禍患?”
“皿族已經發現了這裡,死一個皿族之後,我們這裡一定會遭受皿族大規模報複的!”
“到時候皿族大軍殺上門來,我們連成為皿族繼續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隻能夠被加工成為人肉罐頭了!”
“你這是害死我們了!你這個無知的女人,你這是想要我們死啊!”
……
人們一個個圍繞着莫妮卡不許她離開,并且還在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詛咒她。
莫妮卡靜靜站着沒有辯駁,但是她那雙藍色的大眼睛中卻已經充滿了委屈。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護在了她的面前,為她阻擋一切流言蜚語。
“主人……”
這個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張易!
隻見張易面無表情地揚起劍,指向了這些民衆。
不退者,死!
這些民衆們頓時變了臉色。
他們可以面對莫妮卡兇,因為莫妮卡不會傷害普通人,也不會殺人。
但是張易不同!
張易是真的敢殺人,并且一殺就是一大幫,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誰要是敢不退,那麼這一刻真的要死在張易劍下。
于是在張易用劍指向他們的一瞬間,所有人吓得紛紛逃散開來,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張易的道路,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的壞話。
當即張易抓過莫妮卡的手,帶着她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