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聽到了張雨的肚子叫聲,不由得笑道:
“小姐還請趁熱吃吧,不然一會涼了味道就不在了。”
張雨卻說道:
“你先吃。”
女仆聞言,不由得說道:
“這是少奶奶特地吩咐給小姐做的,我們這種做下人的,哪有資格吃啊?”
張雨卻冷冷說道:
“必須吃!我不想說後果。”
女仆聞言無奈,隻能說道:
“小姐别生氣,既然您堅持要我吃那麼我吃就是。不過還請小姐千萬别将這件事和少奶奶說,否則少奶奶又要責罰我們不懂規矩了。”
張雨沒有說話,隻是冷冷望着眼前的女仆,眼中的逼迫意味不言而喻。
那女仆此時擡起了手中的勺子,然後在碗中輕輕舀了一勺。
她将這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将勺子送入口中。
吃了這一勺花蟹粥之後,女仆一邊品嘗一邊說道:
“好像味道有些淡了,要不我再去讓廚子熬一下?”
品嘗完這一勺之後,女仆便要将粥端走。
張雨卻說道:
“不用了。”
女仆疑惑道:
“可是這一碗我已經吃過了,并且這勺子我也沾過唇弄髒了。要不,我給小姐取一把新的勺子來。”
張雨卻說道:
“不用,粥放着你下去吧。”
女仆聽到張雨的話,便将粥放在了床頭櫃上:
“小姐那我先下去了,你如果有什麼吩咐盡管叫我,我一直在您房間外候着呢。”
說完之後,女仆就挺着她的大肚子離開了張雨的房間。
随着女仆離開之後,張雨将那碗粥端在了自己的面前仔細端詳。
粥的香氣撲鼻,勾動着張雨腹中的饞蟲,使得張雨不由得肚子再度餓了起來,食欲暴漲。
“當我傻嗎?我才不會喝這碗粥。”
張雨一邊冷冷說着,一邊用一隻手從空間法器之中取出了一些幹糧吃了起來。
修行者空間法器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人随身攜帶足夠的糧草。
吃了些幹糧之後,張雨才滿足了食欲。
随後張雨将那碗粥用勺子挖了一點出來,然後定睛細看。
張雨看了一陣,沒發現粥有什麼問題。
但是随後張雨将粥裡的一條蟹腿掰斷的時候,才看到裡頭居然有一些晶瑩剔透宛如沙粒一下的東西。
“蟲卵。”
張雨并不難認出這些東西來,這些看上去和一些寄生蟲的蟲卵很像。
但是這些蟲卵之上引起很重,張雨不由得想到了痋術之中所需要用到的痋引。
“那女仆果然有問題!”
張雨知曉,如果這碗粥被她吃入腹中,那麼恐怕她就會中了那痋術師的痋術。
當即張雨将那碗粥放回了床頭櫃上,她的神識散開感應着房間之外的情況。
在張雨的神識之中,果然見到那女仆就站在張雨的門外,做出一副在守候的模樣。
“沒想到那痋術師的邪術又侵入了總督府邸,這個懷孕的女仆我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如今看來是被控制的傀儡無疑了。”
張雨有了判斷之後,當即就打算出去房間之外将那女仆給除去。
但是很快,她卻又停了下來:
“那女仆一直在房間外等候,莫非她還有什麼計劃不成?她故意熬粥給我喝,恐怕是想要然我食用之後中毒。那麼我就将計就計,引出她的陰謀來!反正我盯着她,她也跑不了!”
當即張雨眼神一變,她将粥倒入了花瓶之中,将空碗放在床頭櫃上,做出一副她已經将粥服用了的模樣。
随後張雨躺在床上,假裝昏迷。
她的神識卻一直牢牢盯着房間之外的女仆,不放過那懷孕奴仆的一舉一動。
過了好一陣,那懷孕的女仆卻依然隻是恭敬地站在張雨的屋外,仿佛沒有任何動靜一樣。
張雨不由得疑惑道:
“她為什麼還不進來查看?看來我得搞出一點動靜出來。”
于是,張雨伸出手将那瓷碗打碎在地,然後又慘叫了兩聲。
弄出這麼一番動靜之後,果然起了效果。
在張雨的神識之中,隻見那女仆進入蹑手蹑腳地将她的耳朵貼在門上,仿佛在聽門内的響動。
張雨冷笑,于是故意慘叫得痛苦一些,然後叫聲慢慢變小,仿佛整個人已經昏迷或者死去了一樣。
随後張雨就靜靜躺在床上,等待着那孕婦進來查看。
那孕婦似乎十分謹慎,她一直趴在門上側耳傾聽,仿佛不确定張雨中了痋術的話她是不會進入一樣。
時間慢慢流逝。
那孕婦在張雨的神識之中,居然還趴在門邊在聽。
張雨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她甚至已經準備起身直接去将那孕婦給解決。
然而在這個時候,張雨的神識卻又探查到了别的東西:
“有東西來啦!”
果然,在張雨的房間之外,居然又走來了一個人影。
而那個人影,居然也是一個孕婦。
随後,又有兩個人影走了過來,詭異的是這兩個人影也停着大肚子,都是懷孕的婦女。
總共四個懷孕的婦女聚在一起,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并且這四個孕婦都站在張雨的門外,耳朵貼在門上聽着門内的動靜。
“看來她們到齊了!那好,我再等一會看看她們究竟要做什麼!”
當即張雨重新耐心等待,同時緊緊用神識關注着房間外的一切。
然而時間慢慢而過,卻什麼變化也沒有。
那四個孕婦就這樣一直趴在張雨的門外,耳朵貼門,仿佛一直在聽一樣。
并且這樣聽的時間過長,讓張雨都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好香啊……是那花蟹粥的味道!奇怪,那粥的香味怎麼還能嗅得到?”
女仆送進來的那碗花蟹粥,明明已經被張雨倒入了花瓶之中。
然而此時整個房間之中,居然充斥彌漫滿了那花蟹粥的味道。
起初張雨還被這花蟹粥勾起了食欲,然而現在這粥的味道已經濃郁得不對勁。
張雨忍不住要起身查看。
然而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一下子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那粥真正有問題的,居然是氣味!”
張雨不由得心中一沉,她終于明白了那粥真正可以傷害到她的地方。
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女奴一直在屋外等待,為的就是等到張雨被粥的香氣給熏倒下。
一陣麻木的感覺,頓時充斥滿了張雨的全身。
張雨躺在床上,隻覺得混社沉重難以爬起。
“我中毒了……”
她不由得緊張地扭過頭,朝着房間門望去。
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那些女仆一直在屋外别進來。
然而這時,張雨卻發現門上多了幾個亮晶晶的小點。
起初她還不明白那些是什麼,随後她很快明白過來,那是門上多了一些針尖大小的小破洞,使得屋外走廊的燈光照射進入了室内,才使得門上看上去宛如多了一些小光點。
“門什麼時候破了?總共四個洞,是那些女仆刺破的!”
張雨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咬着牙使用神識再度朝着門外的女仆們掃描而去。
這一次,張雨終點掃描那些女仆的耳朵。
果然,隻見女仆們的耳朵之中,居然有着一條宛如頭發絲一樣的東西正在緩緩回縮。
而那宛如頭發絲一樣的肉條末端,有的竟然是一隻針尖大小的眼睛。
“居然是這樣……”
張雨不由得感到一陣悚然。
原來那些女仆将耳朵貼在門上,她們并非是在“聽”,而是在“看”!
她們的耳朵之中可以伸出一種十分細的肉條,這些肉條鑽破房門,利用肉條上的眼睛在窺視着房間之中的一切。
張雨在房間之中所做的一切,全都落入了那些女仆耳朵中的眼睛裡。
女仆們在門派一直在看着張雨,為的就是等到張雨呼吸了足夠多的毒氣中毒。
“吱呀!”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四個黑影出現在了房門口,正是那四個懷孕的女仆。
張雨看到這一幕,急忙想要嘗試進行防禦或者進攻。
然而那粥的香氣毒性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早已經毒性侵入了身體内部。
此時張雨隻覺得渾身冒汗,心髒宛如用錘在敲打一樣跳的飛快。
她隻感覺天旋地轉,四肢手腳使不上力。
那四個女仆已經将房門關好,然後她們來到了床邊,将試圖起身的張雨給沖洗按會了大床之上。
“放開……我……”
張雨到了現在,感覺連舌|頭都在失去知覺,說話都快要無法說出。
四個盧女每個人按住了張雨的一隻手腳,使得張雨被呈一個“大”字按在床上,任憑張雨怎麼扭動掙紮也根本無濟于事。
更何況現在的張雨,就連掙紮的力氣都在迅速流失。
女仆們一隻在冷冷地觀察着張雨,直到确定張雨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們才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
隻見其中一個女仆,居然大大張開了嘴|巴。
“哇!”
這個女仆宛如嘔吐一樣,居然從口中吐出了一個東西。
隻見那居然是一條手臂粗細的很像大蜈蚣一樣的怪蟲!
這種怪蟲手腳猶如蜈蚣一樣多且猙獰,但是它的腦袋上卻生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而這個肉瘤細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那是一個人頭!
一個拳頭大小的女人頭!
并且這個袖珍女人頭,居然那吐出它的那個孕婦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