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易揚起長劍指向天空。
無數的靈氣頓時呼嘯而來,不斷凝聚在長劍之上。
縱橫的劍氣四處狂湧,無數道劍氣開始在張易長劍附近凝聚,形成了一柄柄銀光色的飛劍。
一時之間,四方之劍氣盡為張易長劍所控,形成了上千柄飛劍懸浮在張易的周身。
張易手中長劍一揮,無數柄劍氣凝聚而成的飛劍頓時随之而動。
“千方殘光劍!!!”
張易手中利劍揮向正在畢竟的巨大“晦”字,無數柄劍氣凝聚成的飛劍頓時如同一陣狂風驟雨,蜂擁着朝着巨大“晦”字而去。
劍招一出,那無數柄飛劍淩厲的劍芒頓時将周圍無盡的黑暗絞碎,使得張易周圍的時空再度恢複光明。
無數的媒體見狀,急忙匆匆将話筒和攝像機對準孫妤然,他們很想知道張易這一招有些什麼神奇。
一名記者忍不住沖孫妤然說道:
“小姐,還請不要再回答‘張少主必勝’這種千篇一律的答案好嗎?我們是靠新聞吃飯的,還請您幫幫忙!”
孫妤然滿臉通紅地大聲回答:
“我聽到張少主的聲音了,這一招乃是千方殘光劍!是……是……總之是一種十分厲害的劍法!這招一出,張少主必勝!!!”
所有媒體期待了半天,沒想到居然得到這個回答。
這差點沒讓記者們紛紛暈倒。
這個時候,那無數柄由劍氣凝結成的飛劍,已經和那個巨大“晦”字激烈撞擊在了一切。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無數的爆炸,頓時在天空産生,密集程度猶如放鞭炮一樣。
巨大的轟鳴不斷沖擊着人們的耳膜,仿佛要将人們震聾一樣。
在爆炸之中,一些飛劍撞擊在了戈壁之上,産生的巨大爆炸使得黃沙和礫石沖天而起,漫天飄灑。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中,隻見到那個巨大“晦”字在無數柄劍氣凝成的飛劍沖擊之下,竟然迅速消融,從一個晦字逐漸成為了一個每字,然後又變成了一個毋字。
到了最後,巨大“晦”字居然在無數飛劍的沖擊之下,完全消融殆盡,一點不剩。
錢元火見得巨大“晦”字就這樣沒了,不由得怒道:
“小雜種!你居然破了我的晦明劍!為何你的劍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
張易冷笑:
“怎麼,你的劍法我還破不得?”
他方才所施展的劍術,正是雲仙子從瓊華遺址之中所獲得的無雙劍術。
張易曾經這無雙劍術多次推演,可以說已經徹底掌握了這門無雙劍術。
而瓊華遺址的無雙劍術和天墉城劍術同出一脈,故而錢元火見得張易劍法,才會有似曾相識之感。
巨大“晦”字雖然消失了,但是那些飛劍卻依然還剩下不少,剩餘的飛劍去勢并沒有絲毫衰減,反而還淩厲地徑直朝着後頭的錢元火而去。
錢元火見得無數飛劍迎面而來,臉色頓時大變:
“賊子休想傷我!水晶椎,起!”
隻見錢元火伸手掏出一個法器一抛,這個法器居然形成了一個三|角錐模樣的防護罩,将錢元火牢牢防護在其中。
原來方才他抵擋張易碧色劍氣的防護罩,居然就是這個法器所化,難怪如此剛硬堅韌。
呼嘯的劍氣頓時轉瞬即至,紛紛擊打在了這個三|角錐一樣的防護罩上。
防護罩雖然不斷激蕩,但是卻依然硬生生地抗住了這無數劍氣的進攻。
錢元火穩定心神之後,得意叫嚣:
“小雜種!你破不了我的防,我就立于不敗之地!看我慢慢玩死你!”
張易卻突然神秘一笑:
“是嗎?”
說着,張易忽然再度舉劍指天。
他手中那柄碧色長劍突然脫手而出,淩厲地直沖天際,消失在了遠端。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消失的飛劍,不知道為何張易會突然将飛劍射向天穹。
無數媒體當即将話筒和攝像頭對準了孫妤然。
孫妤然正要大聲回答。
記者們卻又想到了什麼,将話筒和攝像頭重新轉開。
他們似乎對孫妤然的回答,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錢元火也納悶張易為何會将飛劍射向高空,疑惑說道:
“難道這小子,看破不了我的防所以打算棄劍投降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高空之中陡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整個大地陡然顫|抖起來,仿佛高空中正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急速下降,激蕩得空氣都似乎快要燃燒起來。
每個人都不由得擡起頭望着天空。
“那是什麼?”有人驚叫起來。
隻見雲破天開,一柄巨大無比的碧色巨劍陡然從天而降。
這柄巨劍遠比錢元火的三才劍還要巨大,單單長度恐怕就有上千米!
千米巨劍落下的恐怖威勢,猶如一顆隕石砸向大地。
張易捏動劍訣,指向錢元火:
“這一次,看你還擋得住嗎?上清破雲劍!!!”
千米巨劍狂暴地落下,劍尖處的空氣甚至被摩|擦壓縮得化為鮮紅的等離子态。
這一柄巨劍,乃是張易的飛劍于天穹之中吸納了無數天地靈氣孕育而凝成。
巨劍還未落地,地面的砂礫就已經被嚴重壓縮的氣流激蕩紛紛朝着四處激蕩開來。
錢元火面色駭然地望着這恐怖的巨劍落下,他想要抽身逃離,然而巨劍之威卻已經将下方的空氣壓縮成一團幾乎快要凝固,使得錢元火根本逃離不開。
“不要啊!!!”
錢元火面如死灰,不由得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
面對這恐怖的千米巨劍,錢元火已經知道自己根本抵擋不住。
“轟!!!!!!”
恐怖巨劍頓時兇猛強悍地砸在了錢元火的防護罩上,這個三|角錐防護罩隻閃爍了一下就支離破碎。
緊跟着,巨大的劍尖刺入了錢元火的兇膛,将他整個人都劈成兩半。
甚至他的屍身都還沒來得及墜地,就已經被巨劍和空氣摩|擦壓縮産生的高溫直接汽化。
兇狠的巨劍下墜之趨勢不減,徑直刺入了大地之中。
“轟隆隆!!!!!!!!!”
整個戈壁灘頓時劇烈抖動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沙丘被恐怖的沖擊力震動得飛了起來,散開的無數黃沙猶如暴雨一樣嘩嘩落下。
滿天落下的狂沙猶如沙塵暴一般,差點将人們掩埋。
恐怖的沖擊波朝着四處散開,将沿途的沙丘紛紛推平,甚至使得大地産生了一個猶如隕石坑一樣的大坑。
地面上圍觀的衆人根本無法站立,一個個被震得人仰馬翻。
不少人耳中流出殷紅的鮮皿,竟然是在巨大的轟鳴之中被震破了耳膜。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一切逐漸慢慢平靜。
觀戰的人們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幾乎都快被震出腦震蕩了。
當人們開始回過神來之後,急忙朝着決戰現場望去。
隻見到那柄千米巨劍就插在隕石坑之中,高|聳入雲。
而在劍柄之上,有一人負手而立,正是張易。
至于錢元火,早已經化為氣體散于天地之間了。
勝負已分,生死已決!
“這是……張少主赢了?”
人們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切。
沒有歡呼,沒有喝彩,也沒有掌聲。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在面對這恐怖到令人無法理解,甚至已經超出常人認知的絕對力量面前,每個人心中隻有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一些心志不堅定的普通人,在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已經忍不住跪伏在地上,沖着張易頂禮膜拜。
猶如在敬畏神靈!
“大長老!”
一陣哭喊突然傳來。
原來那群天墉城的弟子,見得錢元火就這樣身死,不由得一個個如喪考妣般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然而這個時候,卻已經沒有人理會他們了。
每個人的眼中,隻有那個站立于高|聳入雲的巨劍之上的男人。
張易負手站在劍柄,冷冷掃視衆人。
他忽然開口說道:
“狂刀門門主劉金刀何在!你不是有賬要和我在決戰後算嗎?”
張易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将視線集中在了劉金刀身上。
沒有人想到,居然還有人膽敢和張易算賬?
狂刀門門主劉金刀,隻不過區區金丹境的修真者,連元嬰境都達不到,居然還敢和剛殺了分神境強者的張易算賬?
這是活膩了吧!
聽到張易的話,又在衆人的注視之中,劉金刀忽然隻覺得腦袋嗡地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他汗出如漿,嘴唇發黑發紫,似乎想要說話:
“我……我……我……”
然而他我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
“噗!!!”
緊跟着,陡然隻見劉金刀揚天口中噴出一口鮮皿,這個人臉色頓時一片死白。
噴完這口皿之後,劉金刀的身軀突然後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門主!”
周圍狂刀門弟子突然一擁而上,想要将劉金刀攙扶起來。
然而當他們一摸劉金刀的心跳,竟然發現心跳全無,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門主……門主死了!”
所有人都懵了,頓時跑來了不少修真者前來确認,最終确定劉金刀真的死了。
堂堂一派掌門,金丹境的強者,竟然被吓得肝膽俱裂,活活吓死!
張易一句話,竟然吓死了劉金刀!
如此震撼,令所有人望向張易的目光之中,更是濃濃的驚駭。
這個時候,卻突然見人群之中跑出來三個人,噗通朝着張易跪了下來。
這三個人正是向志福、向發才和劉琴三人。
到了此時此刻,三人已經明白他們再躲也沒有用了,所以隻能硬着頭皮出來求饒。
隻見他們三個不停沖着張易磕頭,口中哭喊道:
“張家少主!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豬狗不如,我們毫無人性,我們是畜生!隻求求您能格外開恩,放我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