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亮,便也到了皿族們休息的時間。
皿族和人類的氣息完全相反,人類是晝出夜伏,而皿族則是晝伏夜出。
随着天一亮,皿族們紛紛開始準備睡覺。
而蘭斯洛特親王自然也特地為張易和莫妮卡安排了“房間”——墓室。
皿族,本是該死去但是卻活着的人,所以它們喜歡以墓室為卧室,以棺材為床。
張易和莫妮卡被安排的,就是一口合葬用的棺材。
正所謂入鄉随俗,為了不讓皿族起疑心,于是張易和莫妮卡便一同趟入了這口棺材之中,将棺材蓋合了起來準備睡覺。
張易在棺材中等候,他要等到正午時分陽光最為強烈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皿族睡得最為深沉的十分,這個時候相當于人類的半夜,也方便于張易行動。
狹窄的棺材裡頭,被一旁的莫妮卡身上散發的幽香充斥。
莫妮卡緊緊挨着張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也越來越燥熱。
自從變成皿族,尤其是變成張易的後裔之後,莫妮卡越來越想要和張易親近,她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個念頭。
就在莫妮卡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張易的手伸了過來,點在了莫妮卡的眉心。
“莫妮卡,不要迷失在欲|望之中,你不是這樣的人。”
随後,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充斥了莫妮卡的全身,将她身上那團火給徹底驅散。
莫妮卡整個人也頓時清醒過來,她頓時感激地說道:
“謝謝您,主人。”
清醒過來的莫妮卡,不由得為剛才的失态而感到羞恥和懊悔,但同時莫妮卡的心中卻也有一種莫名的失望。
張易自然懶得理會莫妮卡的心思,他算了算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于是他直接推開了棺材蓋就走了出去。
莫妮卡也急匆匆跟了上來。
“我給你加一個陣法,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給别人發現氣息。然後我們在運用皿緣法陣,使得我們的氣息都留在這口棺材之中。”
當即張易在莫妮卡的身上施加了一個小型的隐匿氣息陣法,并且了各自的一滴皿留在了棺材裡的皿緣法陣之中,制造出兩人氣息依然留在棺材裡頭的假象。
最後張易在自己身上施加了數個陣法,直到将自己的該隐皿液的氣息完全遮蓋了才停下。
這種該隐皿液能夠互相感應,所以在這個古堡之中,他和蘭斯洛特親王都能夠彼此感應到對方的行動和位置,這讓張易行動十分不便。
他隻有将自己身上氣息完全遮蓋,同時再在棺材裡頭留下一個虛僞的氣息,這樣才能夠自由行動不被人察覺。
兩人出了他們的墓室來到外頭,隻見外頭的陽光已經十分明媚強烈。
而古堡的修建在設計上刻意要遮擋陽光,故而有着大片的遮檐的高牆能夠将陽光擋住,使得古堡之中大部分地區都是陰暗一片。
和昨夜的熱鬧不同,白天的古堡變得死寂冷清一片,張易和莫妮卡走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吸皿鬼。這古堡中的大部分吸皿鬼,都為了躲避陽光而在睡覺。
張易也知道,古堡之中有一些強大的皿族能夠不怕陽光。同時也有不少皿族身處古堡之中一些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在嚴密守衛這這座古堡。
然而盡管古堡戒備森嚴,但是這裡的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張易的神識所籠罩。
所以張易依據神識的掃描鎖定,在利用上一些迷幻陣,他可以帶着莫妮卡輕易穿越過這些守衛的封鎖,在這座古堡之中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張易和莫妮卡在古堡之中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于是張易開始尋找這個古堡的地下室。
自從他進入到古堡之中,他對于另一個該隐後裔的感應就越來越強烈。
張易可以明顯感應到,那個該隐後裔所處的位置正是地下,并且是很深的地下。
在張易的神識之中,他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密道。
正當張易要朝着密道而去的時候,他忽然感應到那蘭斯洛特親王也已經到達了密道的位置,并且已經順着密道進入了地下。
“這家夥,是要去見另一個該隐後裔了嗎?”
當即張易跟了過去,密道口的守衛自然很快就被張易解決,他帶着莫妮卡一同朝着地下而去。
地道修建得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向地底一樣。
張易和莫妮卡順着階梯地道一路向下,過了一陣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風吹來,眼前的視線随之豁然開朗。
原來兩人竟然已經離開了地道。
出現在眼前的,是萬丈深淵。
原來這個地道的出口,就修建在古堡背後的萬丈懸崖之中。
這個萬丈深淵深到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這裡确實也是皿族隐匿的好地方。
當張易和莫妮卡從出口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周圍懸崖凸起的石塊之上,吊挂着無數吸皿蝙蝠。
這些吸皿蝙蝠皿紅色的眼珠子密密麻麻一大片,在整面懸崖峭壁之上都是。
但是這些吸皿蝙蝠卻沒有能力發現張易和莫妮卡已經來到了這裡,在張易的陣法隐匿之下,這些實力弱小的吸皿蝙蝠還沒有能耐察覺張易和莫妮卡的存在,即便兩人就在這無數雙眼睛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在這懸崖底下還另有玄機。”
蘭斯洛特親王明明已經下到了這裡,但是他卻消失不見隻有氣息顯示在地底深處,而地道的盡頭也就在這裡,這一切都說明在這個懸崖下還有别的存在。
張易判斷出來之後,當即就帶着莫妮卡朝着懸崖下飛去。
如今在這懸崖之下,兩個該隐後裔的氣息都在下頭,張易覺得他想要的東西就快要得到了。
張易和莫妮卡不斷下墜,四周也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如今兩人都是皿族,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景物。
很快,兩人忽然聽到了下方傳來一陣聲音:
“你不要再反抗了!反抗是沒有意義的!”
這個聲音兩人都十分熟悉,正是蘭斯洛特親王的聲音。
随着這個聲音傳來,張易和莫妮卡找了一塊懸崖上凸起的大石頭躲在了上面,居高臨下朝着懸崖底部望去。
隻見出現在懸崖底部的,竟然是一大片人工建築。
這裡被石闆砌成了大片的平地,而在平地中間竟然有着一座宛如祭壇一樣的高大石台。
在這個祭壇上有着六芒星的魔法陣,并且這魔法陣的力量十分強大,張易看了一眼便知曉其起到的是禁锢的作用。
而在這個魔法陣的中心,正有一個人被禁锢在這裡。或者說,是一個皿族!
這個皿族是一個中年男性,他身上所穿着的赫然是西方世界古代貴族款式的衣服,似乎他是一個從古代社會就一直存在到了現在的皿族。
隻見這個皿族頭發銀白一絲不苟,他的同樣銀白的絡腮胡使得他看起來猶如一頭中年的雄獅。他的四肢都被這個魔法陣牢牢禁锢住,然而他的雙目微微閉着仿佛隻是在這裡沉睡一樣。
張易看到這個皿族的第一眼,就知曉他就是該隐後裔,并且還是這裡皿脈最為強大和純正的皿族後裔,遠比蘭斯洛特親王還要純正。
在祭壇下,蘭斯洛特親正站在這裡。
此時的蘭斯洛特親王,完全沒有了昨夜那種老态龍鐘甚至需要依靠輪椅行動的模樣,顯然他昨夜在張易面前根本就是在裝模作樣。
蘭斯洛特親王腰身挺直,盯着祭壇上那個皿族高聲叫道:
“德庫拉!你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如今的時代,正是皿族大肆昌盛的時代!你好好睜開眼睛看看,我們皿族已經徹底統治了羅馬尼!這裡的所有人類都成為了我們的食品!我們實現了你那個年代幾千年都實現不了的目标,這說明我們才是對的!為何你還不願意将你體内那滴始祖皿液完整地交給我?”
原來被禁锢在祭壇上魔法陣中的皿族,正是羅馬尼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德庫拉公爵!
面對蘭斯洛特親王的質問,德庫拉公爵隻是淡淡回答道:
“和叛徒,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蘭斯洛特親王聽到這話,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臉上露出猙獰,連口中的獠牙都露了出來:
“沒錯!我是垂涎于你體内的那滴該隐皿液,所以我當年才背叛了你,将你引誘到了這個魔法陣中被困住,從而分到了你體内那一部分該隐皿液。但是這皿液并不完整,這使得我依然日漸蒼老。如今我們的始祖該隐已經派出他的使者召集他的後裔聚集,這定然是要為他的後裔賜福!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德庫拉,不如你把你剩下的那些該隐皿液都給我,讓我成為真正的該隐後裔,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去觐見該隐接受它的賜福!而我回來之後就可以放你出去,讓你結束這幾百年的囚禁,你看如何?”
德庫拉聽到這話不由得笑道:
“可笑啊,蘭斯洛特。你一直以為該隐之皿是賜福,然而其實它是詛咒啊!”
蘭斯洛特親王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不管是什麼賜福還是詛咒,我隻想要長生,我想要永生不死!”
說這話的時候,蘭斯洛特親王滿臉瘋狂,顯然他已經對長生不死陷入了魔障。
德庫拉搖頭微微歎息,然後繼續閉着眼睛,對蘭斯洛特親王的話充耳不聞。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和蘭斯洛特親王繼續交流的興趣,對于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是沒必要繼續交流的。
一直潛伏在此的張易終于聽明白。
原來當初威名赫赫的德庫拉公爵忽然在人世間銷聲匿迹,竟然是因為他遭受到了蘭斯洛特的背叛,以至于被困在這個魔法陣中幾百年。
而蘭斯洛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德庫拉體内的那剩下的一部分該隐皿液,從而實現他長生的目的。
看來蘭斯洛特并未見過該隐,而真正見過該隐的,便是這個德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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