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美婦要報複顧銘。
這咋整?
猶豫了一下,師雅說:“夫人,要不你等下,我去把顧銘找來。”
“你知道顧銘在哪裡?”
美婦目不轉睛的看着師雅。
壓力山大,師雅結結巴巴說:“我……我猜……猜……可能……”
美婦打斷道:“别可能了,帶我過去。”
“什麼?美婦也要一起過去?”
聽到這話,師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來了。
這要是讓美婦過去,知道顧銘甯願幹那事也不來見她,還不得直接把顧銘給廢了。
當然,這跟她沒有關系,可被廢以後的顧銘,指定埋怨死她,這她以後如何找顧銘幫忙?
師雅苦着臉說:“這點小事我去就行了,不勞煩夫人大駕。”
“不勞煩。”
美婦感興趣的說:“我想瞧瞧,他到底有什麼事。”
話都說到這裡了,還有拒絕的機會?師雅硬着頭皮答應道:“那好,我帶你過去,但我不保證,顧銘一定在那裡,他挺忙的。”
美婦:“……”
這是打算讓她白跑一趟的節奏?
“師醫生……”
“夫人……”
“有男朋友嗎?”
“沒。”
“帶我去見顧銘,今天我見到他,我給你介紹一位青年俊傑,但我要是沒有見到……”
後面的話美婦沒有講,但是她想,師雅一定懂她的意思。
師雅懂,知道她要是敢糊弄美婦,不僅青年俊傑沒有,還要承受美婦的怒火。
咋整?
她沒辦法了,隻能在心裡說:“顧銘,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夫人請。”
師雅妥協道。
美婦微笑着走出貴賓房。
來到電梯口。
這裡,有四名黑衣保镖,還有一位制服女子,每一位到這裡來的人,都要接受他們的檢查。
顧銘和師雅自然不會例外,隻是檢查的人不一樣,顧銘是保镖檢查的,師雅是那名制服女子檢查的。
“夫人!!”
見到美婦過來,他們集體躬身招呼道。
“跟我走。”
美婦命令道。
“是!!”
沒問去幹什麼,他們聽令辦事。
看到這一幕,師雅臉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美婦這是要動真格。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師雅宿舍。
鈴鈴鈴……
突然,制服女子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說:“夫人,史密斯來電。”
說的同時,制服女子雙手把手機遞給美婦。
美婦拿過手機,接通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史密斯說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
“我馬上過來。”美婦用英語說。
作為留學高材生,這點小英文難不住師雅。
聽到這,師雅長舒一口氣,暗道顧銘運氣好,逃過一劫,否則後果她不敢想象。
然而,美婦沒有這樣輕易罷休的意思,點了兩名保镖,命令道:“你們跟師醫生過去,今天務必把剛才給我看病那男子帶回莊園,明白嗎?”
“明白!!”
保镖答應。
美婦又把目光投向師雅,師雅緊張的不行。
美婦笑道:“師醫生,别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再給你說一聲謝謝。”
“夫人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師雅不敢居功道。
“這些是你應得的。”
美婦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制服女子,說:“命人準備一輛頂級跑車送到醫院來,當我給師醫生的賠禮。”
“使不得,使不得。”
師雅趕緊拒絕說:“我不能收這樣貴重的禮物。”
美婦問:“師醫生,你覺得我說過的話,有不算數的時候嗎?”
師雅啞口無言。
美婦拍了一下師雅的香肩,勉勵道:“好好帶他們過去,等我見到顧銘,青年俊傑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指定為你物色一位如意郎君。”
說完,美婦這才離開。
師雅:“……”
她都不想要,可是她拒絕不了,隻是硬着頭皮接受美婦的好意,朝着美婦離去的背影說:“謝謝夫人。”
美婦離開後,忠心的保镖積極說:“師醫生,請吧!!”
師雅點頭,帶着保镖過去。
很快,來到門口。
沒開門。
咚咚咚……
師雅敲門道:“顧先生,你在裡面嗎?夫人找你。”
房門打開,顧銘出現在門口,臉色很不好。
好不了。
任誰被打斷,心裡都不舒服。
可是,這一次沒有辦法不斷,因為回來的人不止師雅一個人。
發現這一點後,他隻能放過崔婷婷,出來打發這些人離開。
“找我有什麼事?”顧銘不爽的說。
師雅如實道:“夫人請你到莊園去。”
“幹什麼?”
“不知道。”
“那我不去,沒時間。”
保镖插話說:“顧先生,請跟我們走。”
“那我要是不走呢?”顧銘問。
保镖說:“夫人的命令是她今天必須見到你,如果你不走,那我們隻能請你過去。”
還是請。
不過現在的“請”和剛才的“請”明顯不一樣,現在是武請,剛才是文請。
兩名保镖擺出武請的架勢。
對此,顧銘不怕,但師雅怕,趕緊說:“顧銘,去吧!别節外生枝了。”
師雅靠近顧銘,輕聲說:“夫人是鐵了心的要見你,都親自過來了。”
“親自?在哪裡?”
“臨時有事,半道走了,這才讓保镖來,但是想見你的心卻是不變,你要是不去,遭殃的不止是你,還有我。”
“禍及無辜?”顧銘不悅的說。
師雅白眼說:“别把夫人想得那麼壞,剛才人家還主動給我道歉來着,還送了我一輛頂級跑車當賠罪禮。”
顧銘愣道:“既然她都知錯了,還見我幹什麼?”
“這得問你。”
師雅說:“問你剛才按摩時都幹了些什麼。
她不是傻子,知道美婦一定要見顧銘跟按摩的事情有關,否則美婦沒有必要在治好的情況下,一定要見顧銘,完全可以通過她之口,傳達她對顧銘的感謝。
顧銘尴尬說:“就按個摩,能幹什麼?别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師雅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你去見,怕什麼?”
“我沒怕。”
“那就去。”
“我事情還沒做完呢。”顧銘說。
師雅語塞。
這讓她怎麼接話?她隻能苦口婆心的勸道:“顧銘,别分不清輕重好嗎?崔醫生在這裡,又不會馬上走,你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今天?以後再來嘛,不差這一會。”
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