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過去,趙家的四名保镖倒地,趙康和呂珍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胡浩偷笑道:“媽,現在你信了吧!”
頓了一下,胡浩又自信說:“有銘哥在,你别想綁我姐,你死了這條心吧!!”
呂珍頓感事情棘手,因為她知道胡浩說得對,胡敏有這麼一位能打的幹弟弟守着,壓根沒有人可以綁她。
“怎麼辦?”呂珍沒轍的看着趙康。
趙康的臉色陰沉的吓人,沒有想到十拿九穩的計劃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臭小子給破壞了。
能打?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給他剩下的兩名保镖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果斷掏出身上攜帶的手槍,把槍口對準顧銘。
“趙康,你幹什麼?”胡敏惱怒道,卻是沒有想到,在胡家别墅,趙康敢讓手下掏槍。
趙康淡淡道:“不幹什麼,隻是想讓那小子老實站在一邊去,别多管閑事。”
“那我今天要是非管不可呢?”顧銘臉色陰霾的看着趙康,心情十分的不爽,因為這是他正兒八經第一次被人拿槍指着。
麻蛋,一言不合就動槍,真以為有兩把槍就可以為所欲為?他不是吓大的!!
“非管不可?想找死?以為我不敢?”趙康冷笑說:“你要是執意找死,我成全你。”
“你敢!!”胡敏喝道。
趙康接話道:“敏敏,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别激我,否則我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你……”
胡敏氣得不要不要的,兇口美團都在不斷顫抖。
她是真的怒了,同時還有一絲害怕,因為她知道,這種事情趙康真有可能幹出來。
當然,不敢的概率更高,畢竟殺人是犯法的,乃怕趙康出生趙家,乃怕事後有保镖出去頂罪,他依然免不了要受一些牽連,讓他名聲受損,影響他的前途。
為了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破壞自己的遠大前途,無疑是一件不智的事情。
但她不敢賭。
趙康損失的不過是暫時的前途,憑借趙家人能量,過幾年就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洗掉趙康身上的污點,讓他重新以光輝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
顧銘不是,他損失的是生命,一個人僅有一次的生命。
“麻蛋,這是逼她給趙康戴綠帽子啊!!”
“行,既然你想要一頂綠帽子戴在頭上,那今天就成全你。”
打定主意,胡敏強壓心頭怒氣,說:“趙康,讓你的人把槍放下,我跟你結婚。”
“敏姐……”
顧銘大驚失色道:“這怎麼可以?你嫁人了……”
顧銘想說胡敏嫁人了他咋辦,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胡敏打斷。
胡敏搶話說:“顧銘,嫁人是我的事情,你無須插手,你隻要知道,無論我嫁人與否,你都是我的幹弟弟就行。”
顧銘聽明白了,胡敏這是隐晦的告訴他,乃怕她嫁人,她們之間的關系也依然不會改變,他們依然可以在床上盡情的翻滾,使勁的往趙康頭上戴綠帽子。
無疑,胡敏這是在報複趙康今日的所作所為,如藍穎那般,報複她的老公。
這能行?
這顯然不行!!
藍穎那個是沒有辦法,他們認識的時候藍穎就已經結婚了。
胡敏不是,他明明有能力阻攔,豈能容許胡敏幹出這樣的傻事來。
他的迷人幹姐姐,隻有他能碰,趙康這樣的無恥小人,碰一根手指頭都行。
“不行!!”
顧銘拒絕說:“敏姐,有我在,誰都無法強迫你幹你不喜歡的事情,這是來之前我承諾過你的,想強迫你幹你不喜歡的事,那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還有我!!”
胡浩關鍵時候也站了出來,擋在顧銘前面說:“姐,我跟銘哥的态度是一樣的,誰要是敢強迫你幹你不喜歡的事情,也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顧銘、胡浩……”
胡敏嘴裡念叨着兩人的名字,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今生她能有一位這樣的幹弟弟和親弟弟守護,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她知足了,再也不奢求其它。
“胡浩……你……你快給我過來。”呂珍氣急說,怕趙康一怒之下,真讓手下開槍。
子彈可沒有長眼睛,胡浩擋在顧銘前面,這不是找死嘛。
而且,胡浩這樣做,等于壞了趙康好事,這以後趙康還不得記恨上他啊!!
“我不!!”
胡浩倔強說:“今天這事我管定了,我看他趙康有沒有膽子在胡家連我也一塊殺了。”
“胡浩……”
趙康看着胡浩,倍感侮辱。
剛才,他得到消息,說胡浩把周鵬打成重傷,周鵬生死不知。
胡浩的身份與周鵬相當,胡浩都有膽子把周鵬打成那樣,他的身份比胡浩還高,難道他沒有膽子收拾胡浩?
趙康咬牙說:“胡浩,你别瞧不起我,惹急了我,我照樣要你好看。”
“别沖動!!”
呂珍趕緊勸道:“小康,你可别沖動,這子彈可不長眼睛,萬一小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往後我可怎麼活啊!!”
趙康說:“呂姨,不是我沖動,而是你看到了,胡浩這小子今天誠心要跟我過不去,我實在沒有理由向他認慫。”
呂珍知道,趙康這話威脅的成份居多,不僅是威脅胡浩,同樣也是威脅她。
她必須受趙康的威脅,因為胡浩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胡家三代唯一的男丁,胡浩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就是胡家的罪人了。
胡浩的犟脾氣她知道,認準的事情一時半會很難改,現在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勸說胡敏,讓胡敏說她是自願嫁給趙康的,唯有如此,胡敏的幹弟弟和親弟弟才不會在這裡鬧事,今天才能皆大歡喜。
她趕緊說:“小敏,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告訴他們,你是自願的,不是被别人強迫的。”
胡敏:“……”
又是動手,又是動槍,傻子都知道她是被強迫的,這說了顧銘信嗎?
顧銘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不是她發自内心的意願,乃怕她說出願意那種話,顧銘也不會答應。
同時,她也不想違心的去說她願意那種話,不想去傷顧銘這位貼心幹弟弟的傷。
她勸說道:“顧銘,我知道,你不是迂腐之人,做事懂得變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讓我去吧!我保證,無論我的身份發生何種變化,我們之間的姐弟情意永遠不變。”
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