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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隻見裡屋桌前坐着一人,正低頭疾書,聽見太皇太後和聖駕到了,非但沒出屋跪迎,連頭也不擡。
她在前,步惜歡在後,一進暖閣,元敏便愣了愣。
斥罷,元敏便急匆匆進了屋。
西暖閣裡,房門大開,華郡主領着元钰和婆子丫鬟,禦醫院提點領着一幹禦醫皆到院中跪侯,元敏下了轎辇便怒斥道:“禦醫不在屋裡施診,出來作甚!”
那婆子頓驚,忙跪在門口迎駕,待銮駕到了,領着宮人便進了府往西暖閣而去。
“聖駕到――”
“太皇天後到――”
筆墨很快便送了來,那被差遣入宮的婆子卻剛出侯府便見長街遠處,有燈光透雪而來,她還沒看清來者何人,便聽有宮人高聲傳報。
“去問!”能救愛子性命之事,華郡主自不耽擱,她遣了婆子出府進宮,又命人給暮青安排筆墨。
巫瑾不知何時來,不能這麼幹等着。
“那就派人即刻去太皇太後宮裡,問一問匕首有多長!”暮青更敢說,說罷便往桌前一坐,道,“另外,拿筆墨紙硯給我!”
禦醫不敢說的話,她敢說。
華郡主見暮青到了裡屋,自是放心不下,又恐自己進屋添亂,便由元钰扶着立在裡屋門口,聽見暮青與禦醫院老提點的話,目光已是漸深,聽見暮青問她,便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這匕首是太皇太後宮裡的。”
“好!那就等他來了再說!”暮青聽後下了判斷,轉身看向外屋,問道,“郡主可知這匕首有多長?”
老禦醫眼底生着異色,嘴上忙回道:“王爺乃毒醫聖手,又擅藥蠱,圖鄂一族本就有些不為人知的秘術,王爺又是圖鄂聖女的皿脈,下官們覺得若是他來了,定有回天之術!”
一幹禦醫卻因她方才的話愣着,那些心室心包之言可從未聽說過。
“你們都在等巫瑾,他若來了,定有辦法?”暮青回身問。
這刀若傷了心肺,沒有醫療器械,縫不能縫,皿不能輸,巫瑾來了又有什麼辦法?
元修今夜遇到了何事,怎會對自己下如此重的手?
心髒刀刺傷是心兇外科最兇險的外傷,搶救成功率極低,傷者随時有生命危險!
“不知刀有多長,我沒辦法估計傷情。這刀是斜着紮進去的,不知有沒有刺穿左上肺葉,割傷左心室,如果傷了心室,不知有沒有穿破心包,心包腔内有無積皿,有無傷到動靜脈。”暮青搖頭,面色凝重。
老禦醫聽了眼神微亮,她說的皿塊應是瘀塊,雖詞兒不同,倒也能懂,于是問:“那依都督之意……”
暮青望一眼那刀,隻覺得兇險,沉聲道:“幸好你們沒拔,心内出皿,若來不及清理,形成皿塊壓迫心髒,随時可能引起驟停!”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且聽她有何見解。
“刀傷在心脈旁,十分兇險,雖有止皿聖藥在,但拔刀時難保不傷心脈,瑾王未到,下官們隻好讓侯爺先服了固氣續命的湯藥,這刀眼下是不敢拔的。”老禦醫耐着性子道,他身為禦醫院提點,若元修救不回來,太皇太後頭一個拿他開刀問罪,因此别人避着這活閻王,他卻不能避。
老禦醫卻知暮青問及此事是為了估摸傷情,但侯爺是在永壽宮裡傷到的,這刀不知是侯爺帶着的,還是太皇太後宮裡的,侯爺險些死在永壽宮,哪個禦醫不要命了敢問這事兒?
但禦醫們敢怒不敢言,此話也就是在心裡罵一罵,這活閻王嘴毒着,敢剖人腹敢取人心,如今朝中上下是怕了她,恨不得躲着她走。
大興醫術最精湛的聖手們都在禦醫院,連他們都沒辦法的事,區區驗看死人的仵作能有辦法?
難不成,她還想施救?
一幹禦醫臉色難看,身為醫者,被一介仵作斥責,難免有人心生怒意,今晚整個禦醫院的聖手都在,太皇太後、元相國、華郡主,一個一個地給禦醫施壓,說若救不回元修,要他們提頭來見。禦醫們壓力正大着,原以為暮青來了隻是看看元修,沒想到她倒問起傷情來了。
“糊塗!怎不問?”暮青斥道。
“這……不知。”
“這匕首有多長?”
為首一名老禦醫,瞧官服應是正五品的太醫院提點,此職乃太醫院的最高職。那老禦醫算了算時辰,道:“有半個時辰了。”
暮青翻開元修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又探了探他頸旁的脈動,回身問禦醫道:“他傷了多久了?”
人既是重傷,禦醫又不敢拔刀,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傷在心口處了。
她在府裡聽說元修重傷時,還以為是他回了相府與元相國撕破了臉,元相國一怒之下動了家法。但剛才在門口聽說元修是被匕首所傷,便猜測他十有八九是自傷了。以元修的功力,能重傷他的人不多,偏偏此事又發生在撫恤銀兩案查清之後,想想便知是他回府後與元家人起了沖突,才自傷的。
暮青面色沉着――這刀果然在心口!
元修仰面躺在榻上,面色蒼白,人已昏迷。他心口插着把匕首,周圍的衣衫已被剪開,隻見男子兇膛精健,心口染皿,皮肉紅腫,刀身幾乎都紮入了身體裡,黃金鑲翠的刀把上印着五指皿印,暗紅猙獰。
這時,暮青已在暖榻前,禦醫們一見是她,紛紛識趣兒地讓開,别說攔,連個多嘴的也沒有。
暖閣外,趙良義詫異地問王衛海:“我剛剛有說大将軍心口中刀嗎?那小子咋知道的?”
華郡主愛子心切,一聽此言,果然心如刀割六神無主,暮青趁此時機便進了裡屋。
暮青看得出華氏不喜自己,但見她還算客氣,她便也沒有言辭太過鋒利。且此時救元修要緊,她沒有心思跟後宅女子争吵,于是又道:“心髒中刀,緻死率有九成,元修今夜命懸一線!”
攔也攔不住!
“禦醫拔得出刀我就去坐等,不然誰都别攔我!”
華郡主聽了,面上漸生冷淡,道:“都督深夜探視,我代修兒謝過。禦醫正在裡頭忙着,前廳備了茶點,都督不妨前去坐等。”
元钰明眸圓睜,上下打量了眼暮青,似看三頭六臂之人,“你就是江北水師都督?”
“末将江北水師都督,周二蛋。”暮青抱拳行禮,道,“見過華郡主,七小姐。”
“你是何人?”元钰不似深閨女兒,見了男子不急着避嫌,反倒揚聲問道。
暮青和月殺立在門口,見暖閣分了裡外兩間,外間站了幾個婆子丫鬟,一名寶髻華服的婦人正由人扶着,扶着她的是名容貌明麗的少女,瞧年紀應是剛及笄,眉眼與婦人有些相像――這兩人應該就是元修的母親華郡主和胞妹元钰了。
暮青将門推開,屋裡勸慰的話戛然而止,一屋子的人皆回身來瞧,原以為是巫瑾到了,人人臉上都生着喜意,一見不是,臉上的喜意便全都淡了下來。
“郡主且寬心,瑾王爺雖去了城外的莊子上,但宮裡、侯府和相府已派了三撥人去請了,外城、内城的城門今夜可都開着,隻是今日雪大,城外積雪甚厚,恐需些時辰,所幸侯爺跟前兒還有禦醫……”
屋裡正傳來催問聲,“瑾王怎還沒請來?再派人去城門口瞧瞧!”
暮青聽了,眉心神色一沉,擡腳便往屋裡去。
“噓!”
“刀都拔不出來,靜養個屁!”
趙良義一臉戾氣,王衛海道:“小聲些!沒聽禦醫說,大将軍需靜養?”
趙良義在暖閣外來回溜達,一擡頭看見暮青來了,忙道:“你小子總算來了!年前在地宮裡,聽說大将軍的箭傷是你給治的,那快去瞧瞧那匕首能不能拔!那群禦醫全是廢物!”
暮青急着去看元修,沒見禮便由親兵領着去了後院西暖閣。
侯府裡燈火通明,花廳外的廊下一溜兒錦燈,借着燈光,暮青遠遠的便望見一人正在花廳裡負手溜達,院子裡風急雪密,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看身形便知是元相國。
月殺看暮青看得緊,向來不喜暮青與元修走得進,今夜聽見元修重傷,卻未多言,跟着暮青出府便往侯府馳去。
今夜事急,誰也沒多想,兩人領了命便匆忙出去辦事,一個去備馬,一個去喚月殺。
她這幾日一直如此,醒了也不立刻出帳,楊氏和劉黑子都已習慣了,隻是想不通堂堂少年郎,穿衣為何避着人,都督以前可沒如此害羞,像個大姑娘似的。
“備馬!”暮青沒妄自猜測出了何事,隻吩咐下去,顧不得防着還有人在,便速速坐起身來,在帳中穿起了衣衫。
兩人上樓時,暮青便醒了,聽着腳步聲急,她便知定有急事,但沒想到是元修出了事。
“都督,不好了!侯府的趙将軍派人傳信,說侯爺重傷,請您去瞧瞧!”
暮青那時已歇下了,月殺晚上傳信說步惜歡今夜不來,她便早早歇着了,沒想到剛睡下,楊氏和劉黑子便一起急匆匆地進來了。
趙良義和王衛海将元修帶回侯府時又派了兩路人馬出去,一路去相府報信,一路去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