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二呆就進來了,他二話不說,跟一顆小炮彈似的沖了過來,嗷嗷的把晏旗月直接丢了出去,然後一把抱住邵情,宣示主權。
挂在床邊的晏旗月:......
邵情笑的不能自已,趴在二呆的肩頭,半晌才揉揉笑疼的肚子,然後道:“等你身體養好,我保證喂的你飽飽的。”
休養了一天以後,白水望月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能夠跟得上他們的腳步了,邵情就帶着他們離開了。
島國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純靠步行往前走的話,可能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到富士山附近。
索性二呆現在的狀況很穩定,邵情也就不是很急了,帶着幾個人慢慢走,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野營,能不進基地就不進基地,必須要進基地補充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們才會進去。
邵情這一路走過來,真的是見識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剛開始的時候,她會氣憤的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屠殺一空,現在也冷靜了很多,隻是有一個想法,在她心裡慢慢的徘徊,醞釀。
也僅僅是醞釀而已,因為她知道,一人之力是改變不了這偌大的國家的,就算能夠改變,也需要不知道多少年的努力,她又不是聖人,花費自己幾十年的努力,來改變一個國家。
家裡還有好多小夥伴,還有兒砸等着她回去呢,她是瘋了才會留在這裡,為島國發光發熱。
呸。
其實單純想想很多年前那場讓天朝民不聊生的戰争,邵情還會覺得,這個國家,純屬活該。
這應該就是報應吧?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也無所謂了呢......
不過看到的時候心裡仍然會覺得很心煩,畢竟就算這個國家曾經做錯過,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錯的。
邵情覺得她不該想這麼多,因為有心無力,想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好。
第四天的時候,他們的蔬菜水果宣布告罄,必須要找一個地方補充了,可是周圍并沒有基地,因為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他們隻能暫時找個地方先駐紮下,然後等明天再去找個基地。
伊藤玖木子坐在帳篷口畫地圖,她是個普通人,而且嬌弱的不行,卻有一點很厲害,她的記性特别好,堪稱過目不忘。
她現在正在畫的,是島國地圖,白水望月就坐在她身邊,掩飾不住眼底的驚駭,如果現在去找一張紙質的島國地圖過來就會發現,伊藤玖木子畫的分毫無差。
“從這裡直着往前走,再過兩天,我們就到吹上了,自從末世爆發以後,天皇就撤離了原來的國都,在吹上建立了新的禦所,主人,要繞路嗎?”伊藤玖木子一邊畫一邊問。
邵情拿着軍刀在削木頭,她準備削些木簽子出來,一會兒穿肉,烤肉吃。
聞言邵情擡擡頭,好奇的道:“為什麼要繞路?不用繞路。”她還挺想瞧瞧,島國的老大長什麼模樣,讓自己的國家亂成這個樣子,都不帶管的。
要是長得醜,就順便弄死了算了。
伊藤玖木子點點頭,然後道:“距離我們更近的還有一個基地,按照腳程,明天中午我們應該就能到。”
“好。”邵情把削好的木簽子遞給二呆,二呆就跟摞積木似的摞在一邊,動作不焦不躁的,摞好了以後,晏旗月已經拖着獵物回來了。
一隻角比腦袋還大的山羊,白水望月就老老實實的跟了過去,和晏旗月一起,把獵物拖到不遠處的小溪邊,開膛破肚,清理幹淨。
遠離了邵情以後,晏旗月就愈發的不給白水望月面子了,他一邊拿着刀子,給山羊開膛,一邊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謀劃,都給我離阿情遠點,懂?”
白水望月眉眼彎彎,笑得那叫一個無害:“我怎麼會對主人不利,我愛她呢......”
晏旗月居然并沒有吃醋或者惱怒,他隻是輕笑的看着白水望月,然後道:“你或許覺得她心軟好糊弄,也好騙,卻不知道,最傻的那個人是你,阿情的确是個心軟的人,卻并不是随便就心軟的人,她看感情最不透徹,看人卻最透徹。”
晏旗月還挺想瞧瞧白水望月湊到邵情眼前說愛的場景呢,邵情一定會一腳把他踹出幾十裡地吧?
白水望月隻是笑,對于晏旗月的說辭,卻不屑一顧,他自認為自己看人十分的準,已經看透了邵情。
也看透了天下人。
說白了不過是個隻有武力值的女人,心軟的很,不然也不會帶上他上路了,好美色,瞧瞧她天天和二呆以及晏旗月睡一屋就知道了,本身還長的比較漂亮。
就僅此而已了。
晏旗月完全沒有糾正白水望月想法的樣子,不管做什麼,他都不會成功的,在這方面,晏旗月對邵情很有信心。
他甚至很惡趣味的想看到白水望月失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肯定有意思的很。
雖然說白水望月并不愛邵情,但是他對邵情有那方面企圖,就算是情敵,對待情敵,當然要穩準狠,一棒子打死,不給他第二次翻身的機會。
不管白水望月隐瞞了什麼,都跟他們沒關系。
完全不知道晏旗月想法的白水望月信心滿滿,他甚至已經在盤算,收服了邵情以後,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力和武力支持,或許他可以去找他的舅舅。
有了邵情的保護,别的不敢說,就算他的舅舅跟他直接翻臉,他也能全身而退。
不過這終究隻是下下策,能談攏是最好的,以舅舅的聲望,和他攥着的人手,他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就會容易很多。
白水望月正盤算着,然後就被小肚雞腸的晏旗月踹進了溪水裡:“不好好幹活幹嘛呢?”
白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