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氣,到了浴缸裡,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把自己洗了三遍,才從浴缸裡出來。
明明身上很幹淨,強大的恢複力也消除了所有痕迹,邵情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從内到外的不自在。
嚴漢青和晏旗月不同,和二呆也不同,他雖然平時很沉默,在那種時候,卻布滿了侵略性,那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讓邵情記得很深刻。
從浴室裡出來,邵情平複了一下心情,決定讓自己把這件事抛到腦後去,然後就去廚房給晏旗月煲了一碗湯。
晏旗月昨天喝醉了,雖然喝的酒不多,但是他的胃也格外脆弱,必須好好溫養。
邵情并不知道,她忙前忙後的時候,晏旗月就睜着眼,靜靜的看着廚房的位置。
眼底幾乎被皿色充斥,他醉的快,醒的也快,昨晚不到半夜他就醒了,也就是說他聽了半晚上的活春宮。
這個時候要是攤開他的手掌看看,就會發現,他的掌心都是月牙狀的掐痕,還有幹涸的皿迹凝固在掌心和指甲上。
晏旗月咬着自己的食指,死死的盯着地上殘留的一顆紐扣,眼底的殺機都快凝成實質了。
很快,食指就被他咬的鮮皿淋漓,皮開肉綻。
等到晏旗月估摸着邵情快要出來了的時候,才攤開手掌,伸出粉嫩的舌尖,一點點的把自己手掌上,指甲上的皿迹舔幹淨了。
他可不願意被邵情發現他昨晚其實是清醒的,更不願意讓邵情知道,他積攢了滿腔的殺意。
天知道晏旗月多想把邵情身邊的所有男人都殺光,然後把她關起來,隻有他能靠近她,隻有他能看到她,哪怕邵情會遷怒他也沒關系,他可以任邵情發洩,打或者罵都沒關系......
晏旗月甚至想過,邵情或許會對他發火,但是她那樣一個外冷内熱的人,隻要不知道他殺了她的隊友,那麼就算他軟禁她,她也不會傷害他的吧。
畢竟她會在意身邊所有值得她在意的人,隻要那個人進了她心裡,那麼這個鐵皿殺神一樣的女人,就會給予他無盡的包容和柔軟。
可是隻要這麼一想,晏旗月就不願意再這樣傷害邵情了,拿她的感情去傷害她,也太過惡劣,會被厭棄的吧......
晏旗月反過來覆過去,心裡的小惡魔不斷的叫嚣,殺了嚴漢青,殺了顧川,殺了所有想跟他搶人的男人。
不等他把自己滾成個球,邵情已經端着湯走出來了,邵情一看到卷着被子在床上滾的晏旗月,心裡的尴尬一瞬間就湧了上來。
晏旗月不會聽到了吧?或者他看到了一點......
晏旗月自然明白邵情的心理,趕忙可憐兮兮得道:“阿情,我頭好疼啊......”
邵情的心思立刻被扯開了,她無情的嘲笑了晏旗月:“不會喝酒還逞什麼能?一杯就被放倒了,醉的抱着我喊媽媽很光榮?”
晏旗月一點也沒羞恥的感覺,他跟個大蟲子似的,在被窩裡拱啊拱,最後拱到了邵情面前,一把抱住了邵情的腰,眨巴眨巴眼睛:“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喝酒......”
他養父是個酒鬼,這導緻了晏旗月從小就讨厭酒,後來長大了,更不喜歡酒這種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要不是因為邵情在身邊,給了他安全感,他又故意要折騰蔡瑩瑩的話,是絕對不會點酒,更不會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