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珏聽後,沖門外大喊一聲“來人!”
話音落下,進來幾個驿館侍衛。睍莼璩曉
“三殿下,有何吩咐?”
“速去太醫院宣個太醫回來!”
“是!”
幾個侍衛應聲離去。汀蘭冷眼看着這一切,感覺三皇子還挺關心公主的,語氣頓時好了幾分。
“奴婢先代公主謝過三皇子了!”
“不用客氣!”
聽到這裡,若是郁哲深再聽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隻見他幾步走到汀蘭身邊,問道“公主身體不适?”
礙于南宮珏在場,汀蘭不好和他實說,隻得連他一起欺騙了“恩”
“什麼時候的事?”他可明明記得早上吃飯時還好好的呢!
“就在剛才!”
“那你快回去照看公主吧,等太醫來了,我帶他們過去!”
汀蘭點點頭,然後沖南宮珏服了服身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快去吧!”
汀蘭剛走,侍衛就将太醫請來了。
而另一邊,汀蘭火急火燎地跑回廂房時,楚玲珑正在房間生悶氣。
“公主…”
聽見汀蘭的聲音,楚玲珑擡頭看了她一眼“他們走了?”
“還沒呢!三皇子聽說你身體不适,就差人去請太醫了!”
“什麼?!”早知道就編個别的理由了!
突然,院中人聲嘈嘈,聲音越來越近,楚玲珑臉色驟變。
不是吧,來得這麼快!
“太醫,這邊!”
眼見着人就要進來了,楚玲珑騰地站起來,然後哧溜跳上/了床,扯過被子将自己裹了起來。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忙讓汀蘭幫忙将床幔放了下來。
這樣,遮住了臉,看不到氣色,裝起病來才能更逼真。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進來了四個人。
郁哲深不是第一次進到楚玲珑的房間,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立馬慌了神“太醫,您快給公主看看吧!”
“好!”
太醫走到床邊,找了個椅子坐下,楚玲珑适時地将胳膊伸了出來。
太醫隔着床幔把脈,楚玲珑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生怕露了餡兒。
一旁的汀蘭也緊張兮兮的,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楚玲珑和太醫身上,沒人注意她。
太醫把了半天的脈,也沒看出什麼病症,不由地面露疑惑。
這公主的脈象好生奇怪啊!
他遲疑的模樣,吓壞了一旁的郁哲深。
“太醫,可有什麼不妥?”
“容我再看看!”
重新搭上脈,太醫又仔細地把了半天。
南宮珏這時也上了前,和郁哲深一樣緊緊地盯着太醫把脈。而跟着過來的芙蓉惜兒見南宮珏這麼關心楚玲珑,心裡又開始不爽了。她壞心地想着:生場大病吧!
見太醫收回手站了起來,郁哲深忙問“公主她怎麼樣?”
“公主隻是脾胃不合,并無大礙,這兩日隻需多吃些溫食,注意休息就行了!”
聽到楚玲珑沒什麼大礙,郁哲深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有勞何太醫了!”
“三殿下嚴重了!”
送走何太醫後,南宮珏也起身告辭“郁大人,公主鳳體違和,還需多休息,我們就先告辭了!”
“三皇子,我已經命人備下了飯食,你和郡主用過之後再回去吧!”
“不了,我府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吃飯的事就留到接風宴時吧!”
“也好!”
見南宮珏要走,汀蘭也送出了房間。
南宮珏見她跟了出來,回身說道“你回去照顧公主吧!”
“恩,那三皇子慢走!”
沒和芙蓉惜兒施禮,汀蘭就轉身走了,将芙蓉惜兒無視了個徹底。
芙蓉惜兒看着她高傲的背影,不滿地撇撇嘴“真是沒規矩的丫鬟!”
一旁的郁哲深将這話聽了個真切,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芙蓉惜兒。據他所知,汀蘭是個極懂規矩的丫鬟,禮數上從來都不會差,除非有人做了讓公主不快的事情。
将南宮珏和芙蓉惜兒送到驿館門口,郁哲深止步,沖南宮珏拱拱手“三皇子好走,在下就不送了!”
南宮珏笑笑“不用送,這京城我可比你熟!”
“那是自然!”
“郁大人請回吧!”
“好!”
郁哲深也沒有和芙蓉惜兒說話,轉身進了驿館。
“什麼嘛!”
芙蓉惜兒氣呼呼地嘟嘟嘴,一擡頭,看見南宮珏已經轉身走了,她顧不上生氣,提步追了上去。
“三哥哥!”
嬌憨地叫了一聲,她自然而然地挽上了南宮珏的胳膊“這金國公主的随從和丫鬟都這般沒規矩,主子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南宮珏聞言腳步一頓,不着痕迹地甩開了芙蓉惜兒的手“惜兒,不要在背後妄議他人!你若是再這樣,下次别再跟來了!”
下次?誰還會過來!
可芙蓉惜兒沒敢說出口。見南宮珏真的生氣了,她開始示弱,可憐兮兮地扯南宮珏的袖子“三哥哥,你别生氣,我知道了,以後都不說了!三哥哥…”
軟綿綿的聲音帶着幾分無措,南宮珏一時受不住,又開始心軟了。
“那你知道錯了麼?”
“恩,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别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不生你氣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宮!”
“恩”
芙蓉惜兒一邊走一邊瞄着南宮珏的臉色,卻被南宮珏逮了個正着。南宮珏無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個鬼丫頭,好好走路!”
三哥哥笑起來真好看。芙蓉惜兒心裡這樣想着,嘴上甜甜地應了一聲“好!”
驿館廂房中,汀蘭等了半天也沒見楚玲珑從床/上起來,不由地啞然一笑。
“公主,他們走了!”
“真的啊?”
床幔霍地被撩開了,而後探出了一個腦袋。楚玲珑緊張兮兮地又四下看了看。
“噗哧”
汀蘭被她這副小心的模樣給逗樂了。
郁哲深走進房間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忙走到床邊,語氣擔憂地說道“公主,你還是快躺下吧!”
“哲深哥哥,我沒事!”
說完,楚玲珑撩開床幔下了床。
“你……”郁哲深愣愣地看着她“剛才…不是還…怎麼……”
“我剛那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