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洞。
貝夢煙表情惆怅地望着洞外。自從文師姐破開守護陣法,這裡所有的幻獸都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人人敬畏的黑色标記區域,現在變得無比安全。當然,這也代表着這地方沒有任何資源了。
“貝師姐,已經過了三天了。我們是否應該聽從文師姐的吩咐,去找幾個粉色标記的地方探探機緣?”靈鶴劍派的岑松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貝師姐。文師姐說三天回來,可現在都快四天了,估計兩位師姐已經隕落在時空之鑰了。我們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勾陳宮的班凝也冷漠地說道。
“對,我們這麼多人,即便是進入紅色标記的區域,也沒有什麼大問題。況且,我們總不能在這呆一個月吧!”身高近丈的石一川甕聲說道。
兩派弟子眼見已經過了三天了,貝夢煙卻還要繼續等下去,全都着急了,紛紛勸說貝夢煙。
貝夢煙掃視了衆人一眼,目光中透出一絲鄙視。這些人好像都忘了是誰對抗幻獸,又破開陣法,讓他們得到了無數财富。而這個給他們機緣的人卻并未參與分配。現在,兩位師姐不過是三天沒回來,他們就認定兩人已經死了,而且沒有一絲的難過和悲傷。
“既然衆位師弟師妹都認為兩位師姐回不來了,那你們就先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探探機緣也好。”貝夢煙說罷,随手取出地圖,塞在身邊一位女弟子手中。
“貝師姐還要繼續等待嗎?”衆人有些意外。
“不。我去時空之鑰。”貝夢煙說罷,身形一閃,便已經出了幻魔洞。
“啊!貝師姐瘋了嗎?”
“文秋月兩人那麼高的修為都死在裡面,她去了難道能活?”
“不用管她,我們走!”班凝一把搶過地圖,也沖了出去。
……
貝夢煙早已經将地圖牢牢地記在心中,她看準了時空之鑰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在她看來,以金雨的修為是不可能隕落的。至于為何三天沒出來,那也很簡單,并不是每個地方都像幻魔洞這麼簡單,也許裡面的道路非常複雜,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要說金雨會隕落在裡面,她是死也不信。
所以,她要到時空之鑰的外面去等金雨。
貝夢煙一面快速奔行,一面專注地思索着,卻忽然感覺心中一陣危險之極的悸動,她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自己的戮仙劍,全力護住了自己的全身,隻聽得“锵锵锵锵”一陣劍氣交鳴,貝夢煙踉跄倒退十丈,前兇衣襟已經一片鮮紅。
而她身側的密林中,卻緩慢走出一群人來。貝夢煙一看,頓時心頭一涼。這十人正是火神門為首的十名弟子。看來他們的運氣不錯,三天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隕落。不過,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沒有地圖。畢竟火神門是第一次進入荒古秘境,沒有任何經驗積累。
“幾位師兄,這是何意?”貝夢煙冷靜地問道。
“何意?真是好笑!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滿面粗豪的丁凡希哈哈一笑,又好心地解釋道:“因為你落單了,所以要你的命。現在懂了嗎?”
“丁師兄,要她命是下一步的事情,如此罕見的美人,一下子就要了命,啧啧,實在是太可惜了。”一臉猥瑣的皮海舟,兩眼放光地打量着貝夢煙說道。
貝夢煙聽得心頭發涼,她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但她自有保命手段,倒也不是十分畏懼,反而譏諷道:“丁師兄自從被文師姐打敗之後,好像已經道心不穩了,要靠打劫落單女修找回自信,真是可歎啊。”
丁凡希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是火神門下修為最高的化神期弟子,而且是所有化神弟子中年齡最小的,所以他向來以絕世天才自居,極為自負。沒想到卻敗在勾陳宮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修手上,這讓他感覺極為恥辱。今天貝夢煙毫不留情地揭開了他的傷疤,頓時讓他惱羞成怒!
“貝夢煙!我本來想給你個痛快,沒想到你還不想要。很好!那我就好好折磨折磨你!我要讓你感覺到,死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丁凡希咬牙切齒地說完,便一擺手:“給我擒下!”
以皮海舟為首的九人立刻圍了過來,他們都沒有動用法寶。如果九個人抓一個同階女修,還要動用法寶,那他們真該去買豆腐了。
貝夢煙眼看再無轉圜的餘地,陡地全身紅光一閃,便從原地消失了。
“啊!皿遁!”
九人齊聲驚呼。他們知道這是一門極傷本源的遁法,每使用一次,都要修養很久才能複原,這是靈鶴劍派獨有的秘法,沒想到一個化神女弟子也能施展。一時間都不知所措。
丁凡希卻是一聲冷哼,“這也叫皿遁?一點皮毛而已。跟我追!”說罷,率先朝着貝夢煙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貝夢煙的皿遁确實隻能瞬間遁出不足百裡,便已經力竭。好在她的目标已經到了,她看到了眼前那個黑色的湖,還有湖中漂浮的白骨。
她取出一枚療傷丹藥,不舍地看了一眼,又收了起來。這是一枚七品療傷聖藥,她也隻有這一枚。這可是生死關頭救命用的,吃掉了就再也沒有了。她現在隻盼望着丁凡希他們不會追來。
她慢慢地走向湖邊。靜靜地觀察着湖面,這就是時空之鑰?
“那金師兄在哪呢?”
可是,貝夢煙的話音剛落,便臉色大變,那些人居然能夠準确判斷出自己遁走的方向,竟然追了下來!
貝夢煙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施展皿遁了,她再次掏出那枚七品療傷聖藥,快速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她終于确定,這就是生死關頭,需要救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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