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沉,無雲的天空轉為淤皿般的深褐色,然後落入黑幕。星空開始閃爍,兩輪暗淡的月亮幽幽升起。它們就像一對雙修的道侶,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彼此蠕動着,偶爾擦出的火花,也會照亮那些,暗夜常有的龌龊。
伊玉站在自己的洞府前,收回了仰望的目光。
他住的是高級洞府區。這裡每個洞府都有八級聚靈陣,洞内靈氣濃郁的驚人,修煉條件僅次于長老洞府。比起那些化神期師兄弟居住的地方,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了。這裡,隻有門内幾十個執事才能居住。伊玉是唯一的例外。
刷!
一道臃腫的人影忽然落在洞府前。
伊玉絲毫沒有意外,相反,倒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這高級洞府區是沒有人敢亂闖的,除非這人就住在這片區域,是那有數的幾十個執事之一。
“毛執事辛苦了。”伊玉輕聲說道。
“嘿嘿,伊兄客氣了。”毛執事一聲幹笑,然後從後背取下一個黑色的長形袋子,平端着遞給伊玉。
“沒有人看到吧?”伊玉鄭重接過來,擔心地問道。
“放心好了。任何人都不知道。伊兄請慢用,毛某先告辭了。”毛執事說罷一拱手,便消失無蹤了。
伊玉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沒有人發現,他迅速閃入洞府中,将防禦陣法和屏蔽陣法全部開啟。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然後,他輕輕地将那黑色袋子放到床上,慢慢打開。
須臾之間,洞府中好似亮起了一盞燈。
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完整地呈現在伊玉眼前。雲鬓亂灑,酥兇半掩,朱唇微翹,明眸緊閉,模樣甚是嬌媚。不是貝夢煙是誰?
她明顯被封閉了六識,一動都不能動。
伊玉卻激動了。
他終于如願以償。這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人,即将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他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流淌着亢奮,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輕輕地撫摸着貝夢煙的臉龐,那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粉嫩的臉頰,小巧的瓊鼻,處子的清香,處處透着無窮的**。伊玉顫抖的手貪婪地撫摸着。忽然,他停了下來。
他感覺缺了點什麼。
嗯,是反抗嗎?
對,就是反抗!沒有反抗,哪來的征服快感?
伊玉輕輕地在她頭頂拍了一下,頓時,貝夢煙悠悠醒轉過來。她的六識完全恢複了。眼睛能看,耳朵能聽,鼻子能聞,舌頭能嘗,皮膚能觸,思維能意識。
“啊!我怎麼會在這裡?!”貝夢煙瞪大了眼睛,一聲尖叫,突然從床上彈起身來。可是,她立刻就發覺自己全身無力,所有的真元都已經完全被封閉!她的心瞬間沉入深淵。
“是你?”這時候的貝夢煙,終于發現了伊玉。“是你把我抓來的?”貝夢煙簡直不敢相信。這個進入化神期前十都要靠作弊的人,居然能把自己抓來!而且是讓自己毫無察覺便着了道?
這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能力!
貝夢煙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聯系到伊玉的身份,她哪還能不明白,這是門中執事插手了。也許還有長老們的默許。想到這,她全身一片冰涼。
“快放開我!”貝夢煙一聲怒斥。
“夢煙,我對你如此真情,你竟然對我棄之如敝履。”伊玉說得一字一頓,緩慢而陰狠,目光中卻透着興奮,獵物的掙紮讓他感覺格外刺激。“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今天,我就讓你變成我的女人!我把你幹夠了之後,再将你埋進我的花園中,變成花肥。”
伊玉魔鬼一般的聲音終于停止,他要給貝夢煙時間感受恐懼。很多時候,恐懼是來自想象,而不是事實。比如現在,貝夢煙就想象到了自己被切成碎肉埋進花園的情景。而且那種痛苦是那麼的真實,雖然這事還沒發生,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害怕了嗎?”伊玉的語氣忽然轉為溫柔,他幾乎貼近了貝夢煙的臉,趴在她的耳邊說道:“害怕的話,待會你就求我幹你,然後再求我饒了你,你越求我,我就越高興,就越有可能饒了你。”伊玉輕輕地說完,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貝夢煙眼前晃了晃,“這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
恐懼和憤怒讓貝夢煙的臉色鐵青,嘴唇發抖。她很想說話,可她的喉嚨卻已經僵硬,她努力地張開嘴,卻沒有聲音,隻好拼命地嘶吼:“放了我,你這個卑劣的私生子……”發出的聲音卻弱不可聞。
但是,伊玉卻聽到了。
他的臉瞬間扭曲變形,一股暴戾至極的氣息,從他那消瘦的身軀裡炸裂開來,瞬間溢滿了整個洞府,讓人感覺仿佛來到了荒古兇獸橫行的世界。
“你果然是因為我是私生子而看不起我!你這個賤人,我要一直折磨到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伊玉嘶吼着說完,忽然立掌如刀,淩空一削,貝夢煙的所有衣衫,整整齊齊地從中間被劈開,卻沒傷到任何肌膚。
一瞬間,**驟然乍洩。
貝夢煙真元被封,就是一個弱女子,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隻是拼命地按住自己已經裂開的衣襟,然後拼命地想要遠離伊玉。
但她哪裡還是伊玉的對手?
伊玉獰笑着,心中充滿了征服的快感。他緩慢地走向貝夢煙,以增強她的心理壓力,讓她更加恐懼。
“唉。”一聲歎息。
伊玉一愣,這是男人的聲音!而且就在自己身後!他剛想轉身,卻發現自己連一個頭發絲都動不了!随即他就看到,對面的貝夢煙露出了驚喜至極的表情,顯然是那種起死回生的喜悅,和那份無法掩飾的激動。
身後的聲音再度傳來,淡淡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想貝谷娘開始的時候,并不是因為你是私生子而拒絕你。現在,你安心地去吧。”
伊玉很想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是誰。可惜的是,他隻聽到“蓬”地一聲,便徹底化成一片皿霧。還沒等皿霧落地,又是刀光一閃,這些皿霧也都瞬間燒成虛無,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
此時的洞府外,一顆彗星的尾巴劃過夜空,好似天幕上的一道傷口,正在汩汩泣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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