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邵天圖手中的茶杯突然爆碎,但他卻渾然不覺。
“我留在邵玄身上的印記竟然消散了?!”邵天圖心中着實有些震驚,“邵玄看來已經化成飛灰了。申白君,畢竟曾經是仙王啊,這手段果然難測。幸虧我沒有親自出手。隻是不知道,申白君到底用得什麼手段破解冥鬼幡?”
邵天圖的心中猜疑不定,甚至有些懷疑金雨不是轉世之身,本身就是仙王。他越想越覺得不妥,如果真得罪了一個仙王那還了得?他迅速取出一個傳音符,對着符箓說道:“去把申白君的兩個女人抓來。”
說罷,手中符箓化作一線流光,迅速消失不見。
……
金雨的身形在急速穿梭中開始變形,迅速變成了一個中年壯漢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抗衡金仙的實力,要想殺掉天照會的會長,隻有偷襲一個辦法。而且必須盡快殺掉他,不能給他反噬的機會。
幾十萬裡的距離,轉瞬即至。金雨将天眼打開,迅速搜索天照殿,很快天眼中便出現一個宮殿的畫面,位置就在天巫城的正中央。
金雨放慢了速度,仔細觀察這個天照殿,随即便吃了一驚,這天照殿,竟然是一個法寶。
整個天照殿,是一個完整的宮殿法寶。
如果不是金雨擁有雪神殿,他還不會如此輕易便看出來。雖然這個法寶的等級比雪神殿差的遠,但也足夠将任何金仙絞殺在其中。可以說,金仙以下修為的人,到了這個法寶之中,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金雨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個會長昨日邀請自己去天照殿,就是打算幹掉自己。
“必須有一個能混入天照殿的身份。”金雨的思維急速旋轉,瞬間便決定,用天照會副會長陂九霄的身份。
金雨想要化形陂九霄,但他卻不知道陂九霄長什麼樣。因為在擂台看到的隻是骷髅。但金雨很快便想出了辦法,他立刻開啟天眼,搜索陂九霄,果然,天眼之中瞬間便出現陂九霄的畫面,一頭紅發,妖異如女人,而且好像正在和兩個女人在說話,嗯?那是羅詩心和李佳甯?
“糟糕!”看到自己妻子的畫面,金雨瞬間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道森寒的殺氣湧出,金雨看得自己身形暴起,向着羅詩心和李佳甯的方向沖去!
金雨大吃一驚,心中無比焦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一道淩厲的殺機籠罩在他身上,随後,一聲斷喝直貫耳鼓:“什麼人膽敢窺視天照殿?!”
聲落人現,是一個身穿護甲的大乘巅峰修士,氣勢洶洶地攔在金雨面前。看這人兇前有一個“衛”字,顯然就是天巫城的護城衛。
就這麼一分神的刹那間,金雨卻立刻奪回了控制權。
他立刻長舒一口氣,對這個護城衛報以無限感激的微笑,金雨這一瞬間,感覺這個護城衛真是好人啊,那簡直就是——俠骨铮铮映日月,忠肝義膽照山河…
這護城衛被金雨笑的有些放松了警惕,然後便聽得金雨歉意地說道:“實在對不起了……”護城衛更加放松警惕了,卻沒想到眼前忽然一黑,他的六識刹那間便被封住,然後便他的身軀便消失了——被金雨扔進了洞天法寶。
金雨身形一轉,向天照殿急掠而去,而他的身軀在這一掠之中,已經完全化成了陂九霄的模樣。
進了天照殿,金雨的天眼中立刻搜索到了天照會會長的畫面,他的身形毫不遲疑地便穿過了大殿,向着邵天圖所在的位置掠去。
邵天圖正在閉目沉思,陡地睜開眼睛,雙目精光爆射,看着正走進來的金雨。
金雨進來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騙不過這個天照會的會長。因為自己的化形通再高明,也模拟不出來天仙巅峰的修為。但他卻不需要騙過會長多久,隻需要他瞬間的遲疑就行了。
“會長,我在那兩個女人手中竟然發現了這個。”金雨急促地說着,迅速地将手中的冥鬼幡飛向邵天圖。
邵天圖本來隻需要瞬間的思索,就會明白來人是金雨。但金雨卻沒給他這個瞬間,直接将冥鬼幡扔給他。
果然,邵天圖的目光被冥鬼幡吸引,這一瞬間,他想的卻是,冥鬼幡怎麼在那兩個女人手裡?他剛轉了這個念頭,便感覺不對,但他的手卻已經抓住了冥鬼幡——
就在這一刹那間,異變發生了。
一股磅礴的吞噬之力,瞬間讓邵天圖的仙元狂洩!而他手中的冥鬼幡,卻已經變成了百丈長藤,閃電般将他纏繞的結結實實。同時,一杆漁叉轟然刺向邵天圖的頭顱!
邵天圖的反應極為敏捷,他瞬間強提一口仙元,大喝一聲:“死!”
這個字伴随着一道強大的音波噴出,金雨瞬間被震得倒飛而出,轟地一聲砸在牆壁上,一口鮮皿狂噴而出,然後才掉落在地上。
金雨沒有時間吞服生機泉,他幾乎是落地的瞬間,便又是一叉轟出,他必須讓邵天圖沒有掙脫趙相君的機會,畢竟趙相君現在的修為,吞噬金仙是極為勉強的。
果然,邵天圖那本來已經凝聚的仙元,即将掙脫的瞬間,金雨的漁叉又到了。他不得不再次将那凝聚的仙元,變成一聲大喝:“去死!”
金雨已經轟到他眉心三寸的漁叉,再次被這兩個字,連人帶叉轟飛出去,但這兩個字的威力明顯不如剛才一個字的威力,金雨身體撞上牆壁的瞬間,便已經穩住了身形,雖然氣皿翻湧,但卻沒有再吐皿。
金雨仍然沒有選擇吞服生機泉,漁叉一抖,第三次轟出,這一次的威力是他全部功力的凝聚,眼看着漁叉再次到了邵天圖眉心,但邵天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他的仙元已經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凝聚,隻能任由趙相君吞噬,隻能眼看着漁叉穿過自己的眉心。
“轟!”
邵天圖的頭顱化成皿霧,這一瞬間,他的所有仙元,也都被趙相君吞噬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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