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千影和碧千樹都知道金雨有厲害的殺手锏,否則不可能瞬間殺掉皿千仇。但兩人卻始終認為,那是皿千仇過于大意才遭了暗算。當時的情景兩人都看得清楚,皿千仇根本沒有出手,就已經被金雨所乘。
“千樹,你去殺了他。記住,一定要搶先出手,不讓他有施展詭計的機會。”幽千影給碧千樹傳音道。
“教主放心,我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碧千樹的眼中射出一縷兇殘,随即站起身來,斜睨着金雨說道:“金丹王的口氣真是不小,竟然要挑戰我們二十三個人。嘎嘎!但願你手底下也一樣硬朗!我白骨教碧千樹先向你讨教!”
幾個本來躍躍欲試,要站出來挑戰的人,看到碧千樹搶先開口了,便都暫時止住了腳步,打起了觀望的主意。畢竟金雨也不可能是傻子,這麼明顯賠本的生意,極可能其中另有陷阱。生機泉雖好,但也得有命得到才行。
“很好。”金雨心中狂喜,果然是白骨教的人先沖出來,這正合自己心意。随即大聲說道:“大殿之中不宜施展,咱們就到外面一戰吧。”
金雨說罷,一閃身率先出了大殿。
嗖嗖嗖!
幾乎眨眼之間,大殿已經空無一人,所有人都來到了大殿之外。
衆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金雨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卧牛真人和七位丹王,更是緊張萬分,他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他們看來,金雨是沒有可能戰勝二十三個人的。
連雲峰頂,是一個方圓過千丈的平台。連雲殿隻占了很小的一塊地方。衆人全都聚集在大殿門口,空出了整個平台給兩人戰鬥。
碧千樹和金雨相隔百丈懸空而立。
“且慢動手!”
幽千影忽然說話了。衆人不知道他還有何話要說,俱都望向幽千影。
“嘿嘿,卧牛前輩。這比試切磋也是難免有個閃失的,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金丹王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希望卧牛前輩莫要怪罪啊。”
卧牛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現在幽千影說了出來,他怎麼可能會答應?那豈不是将金雨的生機都斷送了嗎。正待嚴詞拒絕,金雨卻說話了。
“幽千影,你想的太多了吧。既然是公平比試,當然是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死了,你們盡管拿着生機泉離開就是,卧牛師兄不會阻攔的。”
卧牛真人聽得暗暗叫苦,卻也沒辦法,隻好硬着頭皮點頭道:“就按金師弟所言。”
“好!爽快!哈哈哈!”幽千影禁不住哈哈大笑。
“去死吧!”
碧千樹獰笑一聲,驟然動了。
一柄皿刀,握在白骨般的手掌中,帶着漫天紅色刀芒,劈向百丈外的金雨!
刀芒過處,整個天空都變成了一片紅色,像極了秋天的晚霞,絢爛而美麗。
“大屠神!”
金雨一聲爆喝,漁叉驟然閃現,宛若流星橫空,卷起驚人的殺機,劈向刀芒!
這一擊,将是檢驗修為的一擊。
金雨已經全力施為,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他晉級皇軀之後,雖然有了和渡劫巅峰高手正面一拼之力,但卻仍無法彌平修為上的明顯差距。
所以,他才要繼續煉化漁叉的禁制。
本來以為煉化三重禁制需要一個月。但開始煉化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太小瞧大乘期的神識了。他沒用上三個時辰,便已經将那三重禁制煉化完畢。
金雨萬分欣喜之餘,卻沒有繼續煉化下一重禁制。
煉化禁制,需要的是神識。可使用漁叉,需要的是真元和罡元。他隻是神識到了大乘期,而不是真元和罡元到了大乘期。所以,如果繼續煉化下去,可能會面臨自己一叉揮出,卻将所有真元消耗幹淨的尴尬局面。
但這漁叉雖然隻煉化到第十八重禁制,卻已經讓金雨極為滿意,漁叉的威力再度增加一倍。至此,他真的有了抗衡渡劫巅峰的資本。
而且,突破皇軀,讓他識海的堅固程度也大幅提高,元神也更為壯大,同時帶來的好處就是,神識刃的威力也大幅提高。
如果說原來施展神識刃劈傷渡劫巅峰,需要兩次全力出擊才行的話,那麼現在,一次就足夠了。
這些底牌,才是金雨敢于挑戰二十三人的原因。
但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打敗這二十三個人,而隻是要殺了白骨教的幽千影和碧千樹,将所有太陽果奪過來。
這才是金雨的真正目的!
太陽果,隻有在西賓州這種地方才不被充分重視。如果是在煉體盛行的北殷洲,或者是離開天璇大陸的任何一個天地規則完整的地方,太陽果都将是讓人瘋狂的無價之寶。
更重要的是,天璇毀滅在即,金雨必須想盡辦法,盡快提高實力,以應對未來的大劫,保護自己的親人。
這些,都需要實力。而且要快。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白骨教三人都必須死。即便沒有太陽果,他們這麼迫切地想殺自己,金雨也非殺了他們不可。能今天晚上殺的,不要拖到明天早上。這是金雨的原則。
更何況還有太陽果的理由。
所以,金雨才定下這個挑戰規則。他相信,當自己以霹靂手段瞬殺幾個人之後,就不會再有人敢挑戰自己了。
這看似危險之極的舉動,其實沒多大危險。
但這第一個,金雨卻不能讓他死的太快。一是需要拿他磨練一下自己,增強和渡劫巅峰戰鬥的經驗。二是不能讓後面的幽千影警覺,那他就有可能放棄挑戰自己,選擇離去。到那時候,自己再出手就被動了。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有序地進行。
轟!轟!轟!
漁叉和皿刀瞬間對撞了無數次,兩人周圍的虛空都微微扭曲,一道道空間裂縫猛然出現,又悄然地隐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