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如此之香？”路人甲抽抽鼻子，聞着空氣中彌漫的香氣，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路人乙深吸了一口香氣，“好像是酒香！”
兩個人擡起頭，他們正站在天香酒樓的門前，那香氣自然是從酒樓裡傳出來的。
好些行人循着香氣走進了天香酒樓，隻見櫃上放着一壇已經開了泥封的酒，一陣陣的香氣從酒壇裡散發出來。酒壇上貼着一張四四方方的大紅紙，上面寫着三個大字……“高粱酒”！酒壇的上方，挂着一排排的小木牌，紅底黑字，每一塊木牌上寫着一道菜名。
“掌櫃的，您挂那麼些菜名在上面作何用意？”路人甲問道。
雲漠析拱了拱手，笑道：“這是今天酒樓的菜單，諸位想吃什麼，照着上面點即可。”
“掌櫃的，這是什麼酒，如此香氣襲人？”路人乙忍不住又吸了兩口香氣。
雲漠析指了指酒壇上的字，笑眯眯的道：“這酒叫高粱酒，是家裡酒坊新釀制的，客官要不要來一壺嘗嘗？”
一個大漢大步走進了天香酒樓，将腰間的劍往桌上一放，喊道：“小二！快給某上一壺這高粱酒，再撿拿手的小菜來兩盤！”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店小二大奎沖着那大漢一笑，進了後廚。“胡叔，兩盤小菜，一壺高粱酒！”
“好你個大奎，酒在前面，你跑後廚來喊什麼！”胡叔笑罵，端給他一盤涼拌蕨菜，一盤切好的烤豬腿肉。“快出去吧！否則，客人等急了，又要罵你！”
大奎笑道：“罵就罵吧！今兒個生意肯定好，罵我兩句我也開心！”
“貧吧你就！”胡叔望着他的背影，笑着搖頭。“我看啊，自從小主子弄出了這麼多好菜，大奎他們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小可忙活着手裡的活計，頭也不擡。“胡叔，你不知道，酒樓轉給主子之後，雖說主子買下了他們，但他們也很擔心酒樓做不下去。現在看着酒樓有了起色，他們也能多拿些賞錢，自然高興。”
“主子做事，總是有道理的。”胡叔笑呵呵的拍了拍小可，“動作快點，今天有的忙呢！”
“哎！”
“胡叔！兩盤小菜！”又一個聲音傳進來，胡叔帶着人開始了忙碌。
而前面，幾個店小二也一樣忙得不可開交。
“小二！給我一壺高粱酒，兩盤小菜！”“小二！我們的酒怎麼還不上來！”“小二，我要……”點菜要酒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雲漠析看着坐的滿當當的客人，露出了微笑。
“掌櫃的，你家的酒聞上去實在是香！可你看你這一樓這麼大的地方全坐滿了人，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一個抱着劍的江湖中人搖着頭，站在了雲漠析的身旁。
雲漠析笑道：“二樓還有些位置，隻是因為環境比較清幽，所以收費稍微貴些。”
“這算什麼，小二帶路！”那男子帶着幾個人跟着店小二就上了二樓。
大奎手腳麻利的送上幾隻酒杯，一壺酒和幾碟小菜。“各位客官慢用！”
那人倒了一杯酒，隻見酒色清澈如泉，香氣四溢。他端起酒杯放在鼻前深深一嗅，送入唇邊，抿了一口，品味良久，說道：“果然好酒，不枉我等苦等！”說罷一口喝幹。“衆位兄弟，請！”男子朗聲說道。
“大奎，看着他們，别喝醉了砸東西。”另一個店小二劉偉推了推大奎，“我先下樓了，樓下還有很多客人。”
“你且去，這有我！”大奎點了點頭，站在離那桌人不遠處。
沒多久，一壺酒已見底。那桌上的四人都已醉意熏熏。“這高粱酒好利害！想我平日鬥酒不醉，今日才飲幾杯，便得酒意，過瘾！真是過瘾！”坐在下首的瘦高個暈乎乎的說着。“小二，再給我一壇子酒，帶走！”
“客官，本店的高粱酒後勁極大，還是少喝些為好。”大奎上前扶住了那人。
一個圓臉男子趴在桌子上，擺了擺手。“無妨，無妨！這等好酒，醉了也值！”
大奎就把那人扶正，下樓端了幾碗鹹豬骨滾芥菜湯上來，待他們喝過之後，才放心下了樓。“掌櫃的，我看今日這酒恐怕不夠賣……”
雲漠析笑道：“放心吧！不會少了這酒。”第一批酒，隻留了下五十壇，剩餘的全給花蝶衣拿了去。第二批酒前天便好了，隻怕用到年底也足夠。之後的兩批酒，便要全部送往幽州。正說着，他眼角便看見那四人自樓上下來。“客官，好走。”
走在最後的男子往櫃台上扔了一錠銀子，拿起一個二斤的小酒壇，出了門。“多的算賞錢！”聲音傳來，四人已遠去。
日漸正午，酒樓裡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不僅一樓二樓坐滿了人，就連三樓的雅間也沒剩下幾個。
夜舞昨兒個回去酒坊拿酒，到酒樓時，看見排到街上的隊伍，笑了笑。“看見沒，有這高粱酒，還怕沒有生意麼？”
绺書小臉一昂，“還有主子想出來那麼多好菜呢！”
夜舞瞥了一眼跟着她出來的琴瑟、绺書一眼，見二人臉上都是自豪之色，不由得笑了笑，沖着柳若羽道：“二叔，從側門進去。”
夜舞的車在院子裡剛挺穩，就給劉偉發現了。“主子，您來了。”
“嗯，我看前面人太多，便從側門進來了。劉偉，你去忙，我自己上樓找大哥去。”夜舞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道：“漠析呢？”
“我在這！”雲漠析剛從樓上下來，看見夜舞的馬車，便走了過來。“主子，方才爺還問起您。”
夜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我看人很多，差不多就告訴他們今日的酒賣完了，明日趕早。若總是這樣，早晚你們全都累趴下！對了，前面誰在收賬？”
“是以前的賬房，大爺問了他幾句，覺得可用，就讓他繼續管賬。”雲漠析躬了躬身，“主子，您先上樓吧！下面的事情，我有數！”
夜舞看了他一眼，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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