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綁架
上面的字體歪歪扭扭的,看起來并不像是右手寫出來的,倒像是左手,有種要故意隐瞞字迹的感覺。
紙條上面寫着:我将這些證據匿名發給江少勳,可江少勳卻沒有去處理,他心裡沒有你,放棄他吧,我不想看見你被他傷害,看見你比以前憔悴,我很心疼。
江少勳心裡有沒有她,長歡暫時不願去想這麼多,可這張紙條上最後的那些話,她感覺到了關心,卻也給了她一種惡寒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誰将這封信塞給她。
而上面還寫了匿名給了江少勳郵件,難道江少勳看過這些證據了?
長歡半信半疑,宋綿綿夥同聶長晴一起來陷害她,江少勳現在卻還是将心放在了宋綿綿的身上,也許這信裡說的也不是真實的,她看着這些證據,然後深歎一聲,将證據收好,走一步算一步。
不知道宋綿綿用盡各種手段爬這麼高,等摔下來的時候,她會不會很疼。
而且長歡還不知道,是誰将這信封給她,如果是好人,她感謝,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人,她怕是會遠遠的躲開,更何況,就算要将宋綿綿推出去,那也不是由她來推出去,因為背上一個嫉妒的罵名,這就不太好了。
這一封信的出現,導緻長歡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江少勳找她,她也當做是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夜半時分,江少勳終于停止給長歡打電話了,少了手機屏幕的忽暗忽明,困意也漸漸朝長歡襲來,屋外忽然傳來一點動靜,像是有喝醉酒的人經過房門外。
長歡翻了個身,繼續熟睡,可她的房門,卻悄然無聲地打了開來,從屋外蹑手蹑腳走進一男人,長歡還處在半夢半醒間,一雙手就緊緊地蒙住了她的嘴巴,刺激的氣味也侵入鼻腔。
這種感覺,長歡已經經曆過一次,睡意變成恐懼,她掙紮着,雙腿亂蹬着,想要尖叫出聲,指甲甚至狠狠地紮入那人的手腕中,可那雙手卻緊緊地桎梏她,越掙紮,就越是呼吸到那種刺激的氣味。
長歡漸漸暈了過去,而此刻,整間酒店忽然停電,将長歡迷暈的人把長歡背了起來,準備把她帶離了酒店。
剛背着長歡出到門口,迎面撞來一人,那人還拿着手機,手機上還有手電筒在照着。
程祁啟擔心長歡還沒有睡,會怕黑,想來看看她,結果卻看見一個男人在背着長歡,他察覺不對,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出來,那人就舉起電擊棒,程祁啟眼前一黑,手機掉落在地上,也暈了過去。
停電不會太長時間,萬一接下來又有人走了出來,背着長歡的男人将程祁啟的手機放進長歡的房間裡,聽着指令,将長歡和程祁啟一起帶走了。
因為是在夜半時分停電的,大部分人已經熟睡,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躁動。
長歡和程祁啟被人順利帶走,酒店裡的人都不知道。
直到翌日,節目組的人員準備出發去往目的地的時候,趙姐去喊長歡起床,可到了長歡的房間後,卻發現床單很亂,而且長歡也不在房間裡。
他們因為長歡是出去鍛煉了,可等呀等,卻等來了隔壁房間程祁啟也不見了的消息。
兩個節目組的嘉賓都不見了,這讓節目根本拍攝不下去,長歡和程祁啟的行李都還在套房裡,也沒有發現什麼争鬥過的痕迹。
節目組的人找不到聶長歡和程祁啟,都急得團團轉,兩個都是成年人了,他們不敢往很壞的方向想,隻是程祁啟的手機在長歡的床上,而這床上,又像是掙紮過一番的迹象。
床上還有長歡遺落下來的外套,難不成是程祁啟對長歡做了點什麼?
趙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把人晃到頭暈,嘴裡念念叨叨:“現在要怎麼辦?”
程祁啟的經紀人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他怒氣滿滿地看着趙姐:“别晃了,晃到頭暈,還能怎麼辦,隻能告訴公司了。”
江少勳整個晚上都待在公司裡,送長歡去機場回來後,爺爺就讓他和宋綿綿舉辦婚禮,他自然是不答應的,想跟長歡說說話,長歡卻一直都沒有理他。
江少勳正在清醒一夜未眠的疲倦,宋恒忽然神色緊張地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他很少有這樣失态的情況。
他不悅地開口:“怎麼了?急急躁躁。”
宋恒顧不得江少勳是不是在生氣,他着急地說道:“江總,聶長歡和程祁啟去補拍剩下的……”
江少勳沉聲說了句:“重點。”
“聶長歡和程祁啟在酒店裡失蹤了,行李都沒有動過,程祁啟的手機還出現在聶長歡的房間裡。”宋恒飛快地将一句話給說了出去,并看着江少勳。
江少勳沉默地看着宋恒,低氣壓從他身邊蔓延,宋恒額頭漸漸出現了冷汗,正當宋恒以為江少勳要生氣的時候,他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宋恒那一刻的念頭,就好像綁匪在綁架聶長歡和程祁啟後,找江少勳要贖金來着。
江少勳的表情如同千裡冰封,他看着手機,一個陌生的号碼給他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長歡被丢在了一個很黑暗很潮濕的地方,她的雙手雙腳被綁住,躺在地上還暈了過去。
看見這樣的畫面,好像有雙無形的手在掐着他的心髒,讓他疼到快要暈厥了過去。
照片隻有聶長歡,并沒有程祁啟,當然,江少勳也不管程祁啟的的死活,他冷着一張臉将手機摔入地上,手機抗摔能力好,在地闆上跳躍了幾下也沒有爛掉。
然後手機正好摔在了宋恒的腳邊,宋恒一向能很淡定的接受江少勳的怒火,可這次連他也怕了,他将手機撿了起來,再次拿到江少勳面前。
正好,又是一條短信。
“别報警,否則我不知道會對長歡做些什麼事。”
江少勳額前青筋暴起,他神情冷冽。
宋恒猶豫了一下,問道:“要,要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