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外人看了都心疼……
聶詢上午還去江少勳公司,求他這個女婿幫幫忙,可下午,他的公司就破産了,房子也被封鎖拍賣,聶長晴和秦芳華适時出現,當面奚落了他。
風水輪流轉,曾經的一家人從屋裡打到了屋外,再次上了一次頭條。
在蓉城發生的這些事情,長歡都不知道,因為她已經帶着丢丢抵達了拍攝的地方。
家裡的什麼她也不管了,江少勳要和宋綿綿發生什麼事,她在家都管不着,在這裡還能眼不見心為淨。
這裡沒有蓉城的寒冷,熱鬧的劇組,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給了她好心情。
長歡帶着丢丢過來,劇組裡的人特别喜歡丢丢,看見丢丢帶着口罩,還以為丢丢是感冒了,特别是程祁啟,還特意去拿了感冒藥給丢丢。
牧思蕾在長歡不在的這幾天裡,她過得好好的,長歡一來,這程祁啟就跑了過去。
她看向一旁的聶長歡,嘲弄地開口:“你不是還有一天假麼?這麼早回來做什麼?還帶着孩子過來,怎麼,鬥不赢,就帶着孩子跑了。”
長歡覺得牧思蕾也沒有這麼可恨,她隻是樓了江少勳的腰一下,對比宋綿綿的那些事,算是小巫了。
長歡眉頭輕佻:“對呀。”
牧思蕾一想到自己在戲中要給聶長歡做綠葉,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志氣?真不知道在我怎麼會敗在你手裡。”
長歡不知道牧思蕾說的敗在她手裡,是江少勳方面,還是角色方面,她心情低落,略帶憂傷地說道:“我現在很傷心,你的肩膀還能借給我靠一靠麼?”
“可以是可以。”牧思蕾話還沒有說完呢,長歡就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她瞪大眼喂了一聲,“我還沒準備好呢。”
長歡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她挪揄道:“又不是第一次,還要什麼準備不準備的。”
忽然來的葷段子,讓牧思蕾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沒想到長歡這麼溫柔和順的一個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走開,我不把肩膀借給你靠了。”
“這都上船了,不退票了。”
電影的宣傳總監路過,看見長歡靠在牧思蕾肩上的背影,眼神一亮,立即推了推攝影師:“快拍,快拍,這麼好的噱頭不要錯過了。”
長歡在業界裡被盛傳沒有什麼朋友,這部電影開拍的時候,還有不少粉絲說聶長歡和牧思蕾兩人根本就氣場不合,這樣的一張照片,就可以狠狠地打那些人的嘴臉了。
什麼氣場不合,什麼關系不合,那都是假的,看人家現在多好。
牧思蕾往周圍看了一圈:“我感覺有人在拍我們。”
長歡不在意,略開玩笑地說道:“拍就拍吧,我在男人方面失意了,不能再在女人面前失意了。”
長歡隻是覺得牧思蕾可以結交,可牧思蕾卻下意識把長歡說的話想歪了,她伸出手指,輕輕點着長歡的腦袋,讓長歡的腦袋從自己的肩膀上離開。
“聶長歡,你情場失意,可千萬不要誤入歧途。”
長歡隻覺得現在牧思蕾的模樣很逗,連誤入歧途的話都說出來了,她假意苦惱:“那如果,我誤入了歧途呢?”
“那我會立即和你撇清關系。”牧思蕾說得很絕對,“雖然你是你男人捧起來的,但我也不否認你演技還看得過去,但在這個圈子裡,有演技卻一直都處在低層的大把,能走上來的又有幾個。”
“萬一哪天你男人和你……”牧思蕾收了聲,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她兢兢戰戰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毀了,人際關系什麼都會影響她的星途。
“你還是加油吧。”牧思蕾拍了拍長歡的肩膀,便離開了。
長歡站在原地,思考着牧思蕾說的話,她很幸運,遇上了江少勳,才會脫離被聶長晴打壓的局面,才會走到現在,才會有機會和影後影帝合作。
然而江少勳的摯愛回來了,長歡不知道,自己以後是不是還這樣幸運。
她聽到丢丢的笑聲,柔柔地看向丢丢的方向。
丢丢和程祁啟玩得很開,程祁啟這一個影帝級的人物,在小朋友的面前,隻像一個尋常的男人,丢丢似乎也忘記了被江少勳打的那一巴掌,他開心地在程祁啟面前笑着。
長歡朝着丢丢的方向走了過去,她朝着程祁啟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孩子嘛。”程祁啟這才看向聶長歡,她回去一趟後,好像變得更加憔悴了,那天幫她調整手機信号位置畫面,還有那天她躺在吊床上熟睡的畫面,倏然闖進了程祁啟的腦海裡。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我先忙了,再見!”
丢丢奶聲奶氣朝着程祁啟揮了揮手:“叔叔再見。”
長歡帶着丢丢回到房間,她還擔心丢丢無法适應這裡,現在一看,丢丢很能适應嘛,都快和劇組裡的人混熟了,小背包裡還有劇組員工給的小零食。
到了房間,丢丢才摘下臉上的口罩,他大口大口呼吸:“媽咪,我什麼時候才能不戴口罩呀?”
長歡眼眶漸漸紅了,她寵溺地刮了刮丢丢的鼻子:“再忍忍,很快了。”
臉上的巴掌印,怕還要再過幾天才能消下去,可長歡不能對丢丢說實話,隻能讓他再忍忍了。
“對了,聶長歡,那場一起掉入溫泉的戲份,我和替身已經拍完了,這……”程祁啟一邊說着話,一邊往長歡的休息室走去,剛走到門口,丢丢根本就來不及再次戴上口罩。
程祁啟一眼就看見了丢丢臉上的那個巴掌印,他站在了門口,緊緊地握住手裡改過的劇本。
長歡抓起口罩,戴在了丢丢的臉上。
她坐在椅子上,淺淺的陽光從窗外灑落,她眼眶很紅,卻堅強到沒有落一滴淚,可這樣的她,更讓人心疼,而丢丢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臉上的巴掌印這麼大,剛才在他的面前,卻沒有露出一點難過的情緒。
他一個外人看見這樣,心都像針紮了一樣,為什麼她們母子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