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結局篇一
“把人交出來,今天這件事情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江少勳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媽,我不會将她交出去。”
現在誰都知道他背着聶長歡有了一個新歡,但誰也不知道,他們眼中的那個聶長歡,才是假的聶長歡。
讓他将真的長歡推出去,豈不是又讓長歡站在風間浪口處,他才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局面,宋綿綿既然願意做長歡的擋箭牌,那就讓她做去。
要讓他交出長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說是門了,連窗戶、甚至縫隙都不可能有。
張婉然語重心長地說道:“少勳,你聽媽一聲勸好不好,你現在這樣和長歡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丢丢現在還在家裡一直等着你們回去呢。”
張婉然說着,就往休息室裡走去,她站定在休息室門口,強迫江少勳:“少勳,将門打開。”
長歡聽到那聲音就在門口響起,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她根本就不敢将門打開,心髒好像要從兇膛裡跳出來一樣。
一個是江少勳的妻子,一個是江少勳的母親,而她現在的身份,說得難聽點,就是小三的身份啊。
按照劇情走的話,如果她被抓了出去的話,她們會不會用力地撕扯她的頭發,然後押着她在大街上讓她出糗。
不對不對,她想起來,門外的那個聶長歡不一定是真正的聶長歡。
一道念頭從長歡的腦海裡閃過,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然後看了一眼鏡子,連忙走到鏡子旁邊,手忙腳亂地在臉上撫摸着,想将臉上的這層東西給扒拉下來。
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懷疑,也僅僅是一瞬間。
那個女人讓她不要說話,以免暴露她的身份。
那個男人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那她豈不是……
長歡好不容易找到人皮面具的接口在哪裡,她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去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可在撕開臉上這層人皮面具後,從鏡子中倒映出來的臉龐,讓她愣住了。
休息室的門口。
張婉然見江少勳一直不願意開門,便開口說道:“少勳,我最後再說一遍,将門打開。”
江少勳看見張婉然這麼強悍的态度,他走了過去。
宋綿綿站得筆直,盡管心裡在滴皿,她還是倔強地看着江少勳,她要江少勳給她一個解釋,為什麼在她身體受傷的時候,他居然去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也好在江少勳的母親站在她這邊,不然的話,她可真的感覺世界都塌了。
現在她倒要看看江少勳要将裡面那個女人怎麼辦,最好就是讓她滾開他們身邊,永永遠遠的滾開,她要将她所承受到的委屈,原封不動的都讓那個女人承受一遍。
她要殺雞儆猴,最好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江少勳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敢來江少勳的身邊,都得先過了她這一關。
江少勳看了一眼宋綿綿,在看見宋綿綿眼裡那抹仇恨的時候,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慢條斯理對張婉然說道:“媽,如果我打開這扇門,我隻要裡面那個人,至于她……”
江少勳停頓了一會,他的視線落在宋綿綿的身上,然後繼續說道:“至于她,我肯定是不要的。”
宋綿綿聽到這句話後,宛如晴天霹靂一樣劈在了她的腦海裡,她身形搖晃了一下,就要往地上摔去,若不是範姨在一旁攙扶着她,也許她會立即并且很沒有形象地摔在了地面上。
她要在江少勳面前保持優雅,她不能讓江少勳看見她這樣醜陋的一面。
宋綿綿堪堪站穩,她看着江少勳,眸子裡無聲甚有聲般地看着他,她在控訴着江少勳,憑什麼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麼不給她面子呢?
張婉然也難得的嚴厲了起來:“少勳,我不想再從你的口中聽到這些,等你冷靜下來後,再來讨論這些事情,現在先将門給打開。”
好好的一個家庭,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将聶長歡給抛棄掉,特别現在聶長歡還是在受傷期間,這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他們?怎麼去看江家?
“媽。”江少勳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張婉然卻嚴厲地呵斥了一聲:“快點開門。”
江少勳在張婉然的嚴厲呵斥下,沉默了一會,他隻是要申明他的選擇罷了,不過,他也許久沒有看見這麼生氣中的張婉然了,終究,他還是将休息室的門打了開來。
張婉然一下子就闖了進去,在休息室裡看見一個女人背對着她坐在那的時候,怒火噌地一下就湧上了心頭,她滿臉怒意,大步跨了過去。
張婉然抓住長歡的肩膀,要将長歡從這裡給拖出去,長歡也頓時就露出了受到驚吓的表情。
可在張婉然拉扯聶長歡的時候,她看見了鏡子中倒映出來的那個容貌,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鏡子裡的那個女人,不是聶長歡又是誰,還有她臉上的那兩道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這裡已經有了一個臉上有傷口的聶長歡了,那門口那個不會說話的也是聶長歡。
張婉然也沒有聽說過聶長歡是有同胞姐妹的,這又是回事?
宋綿綿本想看見張婉然發飙的一幕,可她等啊等,卻忽然看見張婉然停頓了下來,甚至抓住那個女人的肩膀一動不動,她很想問問怎麼了,可現在的她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張婉然在錯綜複雜的混亂關系後,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少勳留下來,我有話問你。”
宋綿綿聽到張婉然的這句話,她的心徹底涼了,為什麼張婉然在看見那個女人後會忽然停下來。
宋綿綿大步朝着聶長歡走了過去,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才會得到江少勳的青睐,也會得到張婉然的注意。
就在宋綿綿要走到聶長歡身後的時候,張婉然忽然上前一步,将宋綿綿攔了下來。
張婉然的表情很怪異,她看着眼前和這個聶長歡,又想起身後那個臉上有傷疤的聶長歡,一時間倒是分不出來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歡……”張婉然想喊宋綿綿為歡歡,可喊了半天,她都無法将那個詞語給喊出來,她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你和範姨在門口等着,我有事情需要問少勳。”
宋綿綿失望地看着張婉然,她們都這個樣子,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她不依,她就要看看,背對着她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宋綿綿朝着聶長歡走了過去,聶長歡甚至不敢回頭,從她扯下覆蓋在臉上的那層人皮面具後。她就詫然地發現她和聶長歡長得一模一樣,以至于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從打擊中回神。
張婉然攔不住宋綿綿,江少勳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這一切,到了這樣的情況,再阻攔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宋綿綿終于沒有阻攔,她成功的走到了聶長歡的身後,可等她看清楚眼前是誰的時候,她身形晃了晃,那鏡子裡倒映出來的,不是聶長歡又是誰?
宋綿綿一下子承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抱着自己的腦袋,絕望地嘶叫着。
楚楚不是說已經解決了聶長歡嗎?那這個聶長歡又是誰?
楚楚不是說已經給她排除了一切麼?為什麼聶長歡還在江少勳身邊?
難怪江少勳對她會有疏離的态度,難怪江少勳不再願意陪着她,這一切,都是聶長歡在他的身邊。
宋綿綿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即便是心髒要死亡的那一刻,她都沒有這麼絕望過,現在倒好了,她沒有了一切,什麼也沒了。
曾經為了接近江少勳所做的那一切,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笑話。
模糊的眼神中,宋綿綿看見江少勳從她身邊冷漠地經過,然後将受到了驚吓的聶長歡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而聶長歡則依靠在他的身邊,兩人看起來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宋綿綿笑着,眼前一黑,“砰”地一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長歡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宋綿綿:“我,她。”
“别擔心,我來處理。”
他沉穩的嗓音,帶給她的是無限的安全感,長歡不再看着這個倒在地上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深呼吸,然後埋在江少勳的兇膛處,将自己雜亂的心情都壓了下去。
江少勳讓保镖進來,讓保镖将倒在地上的宋綿綿送去醫院。
在宋綿綿被背出辦公室的時候,所有辦公室的員工都看着宋綿綿,由于現在宋綿綿還頂着聶長歡的面孔,他們紛紛在心裡下了結論。
看來這次聶長歡是徹底被江少勳給抛棄了。
畢竟正主來公司要找回公道,結果卻落到了這麼悲慘的地步,真是可歎可悲。
趙程沁在看見宋綿綿被帶走後,她以為那個就是聶長歡,她好幾次要闖入辦公室找江少勳理論,而宋恒則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沒有讓她往前一步。
辦公室裡隻留下江少勳他們幾個人。
張婉然到現在還沒搞懂是怎麼一回事,她仔細看着埋在江少勳懷裡的這個聶長歡,好久好久才問道:“少勳,這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