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不懷好意
丢丢和江少勳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閃過點什麼,隻有長歡還傻傻的蒙在了鼓裡。
此刻的宮澤,咬牙切齒地握着手機。
本來他的臻臻就是因為聶長歡才會陷入這樣的地步,結果卻還是要被四哥威脅,讓他不要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浪漫之旅,他的女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時候,他們居然還有心思玩浪漫。
宮澤咬牙切齒,回頭看了一眼保镖:“找到沒有?”
“快了,已經從監控上看見未來少夫人所乘坐的車輛了。”
宮澤冷冷一聲命令道:“追。”
葉臻臻躺在車子的後座上,她被颠簸的路震醒,腦袋很暈,好像還有什麼後遺症一樣沒有褪去,窗外漆黑的一片,完全沒有路燈,司機還在前面繼續開着車。
葉臻臻花了一會的時間讓自己整理一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不是去警察局的路上,但這裡是去哪裡,她并不知道,難道她也被綁架了?
好像在飛機上,看報紙的時候,一掃而過最近的失蹤消息,莫非她這是碰上了?
葉臻臻心頭一慌,不會這麼巧吧,可現在看情況,好像就是這麼巧。
她不動聲色的躺在後座上,假裝自己并沒有醒來,而且還一直在觀察着外界的環境。
葉臻臻心想:如果自己被抓住了,要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那些人,畢竟往常和宮澤在一起,她打得過宮澤,應該也是可以打得過他們這些男人的。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宮澤知道她被抓了,不知道會不會嘲笑她這麼沒用,就這麼簡單的被人抓走了。
載着葉臻臻的車子停靠了下來,葉臻臻趕緊閉上眼睛,她聽到了有人的說話聲,用着的還是她的母語,難道是本國人?
“老大,我們又帶了一個小妞回來。”
有人将葉臻臻粗魯地扛了起來,葉臻臻的腹部被扛着的人頂得有些疼痛,她眉頭輕輕一蹙,卻感覺有雙冰冷的手放在了她的下巴處,将她的臉蛋擡了起來,粗粝的指甲摩過她細嫩皮膚。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長得還算不錯,身體也很有料,被帶來的時候,有人發現嗎?”
“有,還有人來找她,說她是逃犯,如果發現她的話,就務必将她的行蹤揭發,還能領一筆豐厚的錢财。”
逃犯?
葉臻臻眼皮一跳,她什麼時候成了逃犯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媽的,逃犯你也敢帶回來,如果她的行蹤被追蹤到了,我們的行蹤也被洩露出去怎麼辦?怎麼辦事的?”
那女人充滿怒意的聲音傳來,緊接着,葉臻臻還聽到了一聲巴掌掃過耳邊的清脆響聲,扛着她的人一直在道歉:“老大,那現在怎麼辦?”
女人尖銳的聲音說道:“怎麼辦?把她丢出去,她死了是小,我們的行蹤洩露是大。”
“可是,把她送回去,我們也能得到一筆很豐厚的錢呀。”
葉臻臻聽到他們要将她送回去,很想立即想醒來,她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犯罪基地,怎麼舍得就這麼輕易離開,這樣潛入犯罪基地的事情,讓她感覺到很興奮。
“送回去,你是不是傻?送她回去後,警察會查她最近的行蹤,如果被警察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的大本營,這個鍋是你來背還是我來背,靠,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候帶了這麼一個人回來。”
葉臻臻聽到那女人暴怒的聲音,鼻子輕輕哼了哼表示自己的嘲諷。
可他們的耳朵太尖,一下子就聽到了葉臻臻從鼻子裡發出來的輕哼聲,那女人問道:“她是不是要醒了?别讓她發現我們,在她醒來之前,繼續把她敲暈過去。”
葉臻臻一聽他們要将她敲暈,立馬就慌神了,敲暈什麼的,萬一力度沒有控制住,把她敲傻了或者是敲殘廢了,那她可怎麼辦。
她也不再裝睡,立馬就睜開眼醒來了,擡頭看着他們,假裝剛剛睡醒的模樣,在和眼前這個矮小女人對視的時候,葉臻臻眼神一亮,便對眼前的女人說道:“大佬,我知道你。”
眼前的女人皺着眉看着葉臻臻,葉臻臻卻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看向這女人的眼神裡還帶着崇拜,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猜對,就對眼前的女人說道:“我超級崇拜你,将我們拐賣的事業做得這麼大。”
葉臻臻昧着良心說出這句話,她為了自保,為了融入他們,為了能将他們犯罪的罪證收集,葉臻臻頓時就感覺自己肩負重任。
“認識我?”
“對呀,在我們圈子裡出了名了。”葉臻臻忍着心中的惡寒,對眼前的這人說出這樣的話。
眼前這個叫老大的女人目光銳利地看着葉臻臻,仿佛要将葉臻臻看穿,葉臻臻也回視了過去,好歹她的好閨蜜聶長歡還是當紅小花旦,身為當紅小花旦的朋友,這點演技她還是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臻臻的話語和認真的眼神打動了眼前的這個人,她讓人将葉臻臻放了下來,她繞着葉臻臻轉了一圈,看着葉臻臻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點鄙夷。
她揮了揮手,對另外一個手下不知道說了點什麼,那手下立馬将一個小背包拿了出來,葉臻臻看見,那個背包就是自己丢失掉的東西,居然在他們的手裡。
經過自己對現狀的分析,葉臻臻才後知後覺的察覺過來,看來,他們是利用别人在吃飯的時候,将别人的錢包等所有都偷走,然後再讓他們吃霸王餐的理由将他們留下,接着好心的給一頓下了點什麼藥物的食物,在他們昏睡的過程中将他們帶走。
葉臻臻經過自己的一番推理,總算是明白了他們這些人的套路。
那個被叫老大的女人翻開葉臻臻的行李包,裡面隻有簡單的衣服,連一張銀行卡也沒有,簡陋得不像話,根本就不像是出來遊玩的人。
葉臻臻看懂了她眼裡的疑惑,便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是逃犯,怎麼可能帶這麼多東西出來。”
“而且我還聽說那個叫聶長歡的明星也被綁架到這種地方來了,所以我想找找她,順便看自己有沒有這個運氣,能讓我見到你。”
其實她還是急于出來找長歡,所以才沒有帶多少東西,現在葉臻臻也大概猜到是誰說她逃犯了,八成是宮澤來找她了,宮澤會這樣說,也許是在保護她,也許還有在說她從他身邊逃開的意思。
“聶長歡?”那個老大冷眼看向葉臻臻,“她早就回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回去了,難道是被傅子遇的人給找到然後帶回去了?
葉臻臻還在心裡猜測着,就看見這位老大将她包裡的錢包拿了出來。
葉臻臻仔細觀察這裡老大的表情,那人在翻找她的東西後,從裡面找出一張身份證,轉身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去查查有沒有葉臻臻這麼一個逃犯的名字,還有……暫時将她關起來。”
葉臻臻看見這老大的手指向自己,臉色一沉,關起來,不帶這樣的,她一點也不想被關起來。
可看見有人朝着自己走過來的時候,葉臻臻隻能妥協,那些人去查逃犯有沒有她的名字,這開什麼玩笑,如果查出來沒有她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就要将她給拐賣到山區裡?
不對不對,這種地方,他們也許不是将她拐賣到山區裡,而是将她賣到那種風月場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
葉臻臻心裡很擔心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遭遇。
她被帶去了一個關上不少女人的房子裡,她們看見又有人關了進來,露出了木納或者是對她可憐的眼神。
沒有人說話,葉臻臻還看見這些被抓起來的女子臉上,還有被毆打過的傷痕,特别是她們的衣服上,好像還有男人殘留下來的液體,葉臻臻忽然就心不安了起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因為她是逃犯這個身份,才對她特别寬恕。
身上又沒有手機,根本就無法聯系到外界,葉臻臻翻了翻自己的包,卻發現隻有一把剪刀可以防身,她撐着自己的臉頰思忖着,然後輕歎了一聲。
不過也算還有好事發生的,聽他們說,長歡已經回去了,歡歡回去了就好了。
可葉臻臻又轉念一想,歡歡回去後,看見江少勳和那個小賤人訂婚的消息,一定會很生氣吧,可惜她現在卻不能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葉臻臻百般無聊地卷着自己的小背包的肩帶,歡歡一定不知道,她失蹤的時候江少勳有多擔心她,甚至還低下高傲的腦袋向他們尋求幫助,不過她可不會在歡歡面前給江少勳說好話,誰讓江少勳給她的印象一直就不好。
葉臻臻想着想着,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情去想江少勳和聶長歡的事情,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該說自己太心寬了。
葉臻臻被關進這房間裡不久,就有看管的人走了進來,還是七八個男人,他們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神情,拎着褲頭就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都是成年人了,看見這樣的舉動,又怎麼會猜想不到他們是要幹什麼,屋内的那些比她更早抓進來的女人,想必都已經被他們給傷害過了。
被抓來的女子有各個國家的,她們說着求救的聲音,還有人滿臉惱意地怒罵着,即便是葉臻臻再怎麼強悍的心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保持淡定,她也湧現出害怕的情緒。
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說話權的男人目光落在了葉臻臻的身上,葉臻臻防備地将自己抱緊,可這個男人卻直接走到葉臻臻面前,将葉臻臻拽了起來,并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聲。
葉臻臻尖叫着:“放開我,你放開我。”
抓着葉臻臻的男人用英語說着這小妞很火辣,他很喜歡的話語,并強行将葉臻臻從房間裡拽了出去。
身後是那些女人的恐懼的尖叫聲,漫罵聲,葉臻臻很想将她們救下來,可她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她被拽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還有一張床,她則被狠狠地丢在了床上。
整個房間猶如牢籠一樣,給人巨大的壓迫感,葉臻臻腦海裡空白一片,如果她在這裡失了身,那還不如以前不要拒絕宮澤,讓宮澤得到她,葉臻臻想着想着,心裡忽然覺得很心酸,眼淚瞬間就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她很少哭,然而一哭,卻美得驚心動魄,面對着葉臻臻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唇,朝葉臻臻撲了過去。
“怎麼還沒到?操,這路怎麼這麼難走?有沒有飛機,飛機呢,我臻臻要沒了一根頭發,我把你們通通丢到邊疆去。”
保镖在前面開着車,身後是宮澤一路上不耐煩的罵聲,保镖很想說:宮少爺,文雅,文雅,要文雅。
可現在的情況,如果這樣說的話,隻會惹來宮少爺更加的不滿,不過宮少爺連髒話都說出來了,那就表明葉臻臻小姐在他的心裡,占據了很大的地位。
宮澤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還沒消停多久,又說了起來:“還有多久,你們不會是跟丢了吧?”
“沒有的,宮少爺。”保镖很笃定,更何況這裡下過雨,眼前的這條泥濘道路還有車子駛過的痕迹,一定沒錯了。
宮澤又在車後喊了起來:“能不能快點?就不能再把速度開快點嗎?”
保镖欲哭無淚,少爺啊,他們已經開得夠快了,難道還嫌棄這道路不夠颠簸嗎?
“讓開,讓我來開。”宮澤實在是等不了了,他欲和保镖換駕駛座的位置,保镖忽然将車停靠在路邊,因為慣性的原因,讓宮澤往前一傾。
在宮澤要動怒之前,保镖立馬說道:“少爺,前面不遠就是葉臻臻小姐停下來的地方了,我們現在要走路過去,開車過去的話會打草驚蛇。”
宮澤生氣,一巴掌就蓋在了保镖的腦袋上,他眉眼上都寫着:“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