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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肉爛嘴不爛

神眼小農民 林心澄 2544 2024-01-31 01:08

  “小荷,你這朋友怎麼回事?”一個女同學臉色一沉說,“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竟敢這樣冒犯鲲鵬!”

  其他同學也跟着附和說:“對啊,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竟敢在桌子上胡言亂語,他見過這麼值錢的寶貝嗎!”

  “無知者無畏,鄉巴佬都這樣。”

  “讓他上桌真是侮辱,有失咱們的身份。”

  周小荷再也忍無可忍,“啪”一拍桌子站起來,氣得小臉煞白:“朱馨月你太過分了,什麼叫冒犯他,你們這滿桌子的人,到底誰冒犯誰!”

  剛才挑頭指責劉富貴冒犯莫鲲鵬的朱馨月,其實一直想傍上莫鲲鵬,隻不過莫鲲鵬看不上她,一直追周小荷,朱馨月表面上見了周小荷很客氣,其實無時不刻在對周小荷咬牙切齒。

  現在有了一個讓周小荷出醜的契機,她當然不遺餘力推波助瀾,一門心思要把這事挑弄大了。

  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那位孫師傅把鄉巴佬劉富貴打一頓,然後周小荷對莫鲲鵬恨之入骨,那她就正好乘虛而入傍上莫大少。

  “小荷你說誰過分呢,滿桌子的人冒犯誰了?”朱馨月被周小荷指責,卻不發火,做出很淑女的樣子臉上還帶着笑。

  周小荷冰雪聰明,早就對朱馨月那點小心思看得透透的,隻不過周小荷根本就看不上莫大少爺,巴不得朱馨月能傍上莫大少,一直以來對朱馨月那些小動作也就自動忽略了。

  可是現在她挑頭侮辱富貴,這實在讓周小荷受不了,富貴确實是身份卑微的山裡人,而且父母雙亡很可憐,越是這樣才越應該小心翼翼保護他的自尊心,而不應該當着他的面兒大秀優越感,赤果果地諷刺打擊。

  周小荷很清楚,當着身份高貴的人,越是身份的卑微的人,心理越是敏感。

  不就是出來考察想開一家農家樂嗎,犯得着坐在桌子上受罪,被人諷刺挖苦得人狗不如?周小荷眼裡都要泛出淚來,她覺得富貴太可憐了:“富貴咱走,上樓摟着睡覺去!”

  周小荷把富貴拽起來,抱着他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親密地貼上去。

  劉富貴半邊身子都麻了,感覺小荷姐又彈又暖和。

  “别走啊,還沒開始打賭,富貴同學問我敢不敢打賭,我當然敢啦,哈哈!”看到周小荷抱着劉富貴的胳膊,身體貼上去,還叫嚣上樓摟着睡覺,莫鲲鵬氣得臉都綠了,可他還想在衆人面前裝風度,硬要在臉上漾着笑,可一笑比哭還難看。

  “你敢賭跟别人賭去,我們要上樓睡覺,沒那工夫陪你玩!”為了維護富貴,周小荷也是豁出去了,她很清楚富貴跟莫鲲鵬的身份天地之别,試想螞蟻跟大象掐起來能有好嗎?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現在必須要趕緊脫身。

  劉富貴半邊僵硬,被小荷拖着離了座位,他想說話可一下子張不開嘴,滿嘴的口水,咕咚咕咚咽了好幾口。

  座上其他男同學眼裡全部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俗話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現在他們總算見識了真正的豬拱白菜,而且還是小山豬。

  “你走不了。”那個孫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席而起,抱着胳膊就站在劉富貴的身後,臉色陰沉,“你不是要求打賭,賭啊!”

  很明顯,隻要劉富貴膽敢離開,他絕對會成為第二個趙翰傑,趙翰傑是一瘸一拐被徒弟扶着走的,作為一個普通農民的劉富貴能不能爬起來還是未知數。

  周小荷知道麻煩大了,想走已無可能,心裡暗暗埋怨富貴口不擇言以外,更在緊張地思考應該怎麼化解掉危機。

  劉富貴卻是滿不在乎,沖姓孫的龇牙一笑:“誰說要走了,我坐久了腿麻,站起來活動活動不行。”

  剛剛劉富貴之所以任由小荷姐拉着不說話,他是在細細品味被美女抱住胳膊的幸福,洗發香波精細的香味合着少女特有的體香,都把他熏醉啦。

  隻是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好生生被這個姓孫的給打擾了,這讓劉富貴相當惱怒,而且剛才看他甩出趙翰傑的時候出手狠毒,心裡早就把這家夥拉進了黑名單。

  “富貴同學,你口口聲聲說我這扳指是地攤貨,要跟我打賭,賭什麼?”莫鲲鵬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他下決心今晚一定不能放過劉富貴,或者說,他下決心要把劉富貴攥在手裡,從而進一步用劉富貴要挾周小荷,把周小荷搞到手。

  周小荷搶着說:“莫鲲鵬,富貴隻不過是個山裡人,沒見過世面随便說的,你一個堂堂的莫家大少爺,不可能跟他一般見識吧。”

  周小荷是想用激将法,給莫鲲鵬戴個高帽把這事化解掉。

  “嗯――”莫鲲鵬不吃這一套,搖搖頭,“要是不賭,那我這扳指不就變成地攤貨了,非賭不可,富貴同學,賭什麼?”

  劉富貴拍拍小荷姐的手背,拉她坐下:“随便你下注,反正我赢定了。”

  周小荷一聽富貴到現在還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恨不能撕塊膠帶把他的嘴給粘住,莫鲲鵬卻更是黑了臉,看到劉富貴跟周小荷那個親昵勁兒他就恨不能立刻關門放狗。

  其他同學更是議論紛紛,各種挖苦嘲諷,都說這個鄉巴佬狂妄,甚至有同學認為劉富貴是精神病。

  “唔――”同學們對劉富貴的挖苦嘲諷令莫鲲鵬心裡稍稍舒服了點,他擺擺手,“你們說話不要太刻薄,富貴同學怎麼可能是精神病呢,人家都能認為這扳指是地攤貨,說明他還是有一定判斷力的,富貴同學,你上過學嗎?”

  “上過一個月。”劉富貴認真地說,這也不算撒謊,他就是上過一個月的大學嘛。

  轟!哄堂大笑。上過一個月的學,那跟文盲有什麼區别。

  “那好,在下注之前先用你一個月的文化知識給解釋一下,我這扳指從哪裡看出來是地攤貨?”莫鲲鵬笑了,劉富貴出醜,他才能開心。

  “砸破就看出來了。”劉富貴說。

  “大膽!”莫鲲鵬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把手裡的玉扳指高高舉起,“鄉巴佬居然敢胡攪蠻纏,我這麼貴重的東西給砸破,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居然口口聲聲胡說什麼地攤貨,這東西價值連城,值多少錢說出來能吓死你個鄉巴佬!”

  莫鲲鵬動怒了,這已經不是爆粗口,算是直接指着劉富貴的鼻子罵。

  “價值連城?能讓老頭子過過眼嗎?”随着話音,一個鶴發銀髯的老頭扶着欄杆走上來,有幾個儀表不俗的中年人衆星捧月一般跟在老頭身後。

  唔?滿桌子的人一時都愣住了,白胡子老頭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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