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害羞,說出來嘛,我都能随時讓你做,怎麼這些交流的話都不好意思說。”
“嗯――就是――”劉山不好意思,遲遲疑疑地說,“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跟鄰居嬸子,我發誓,白天的時候從來沒那種想法,可是做夢不知道怎麼就找上她了,趴她身上,從來沒感覺這麼舒服過。然後,然後醒了,腿上又滑又黏一大片,很涼。”
被撥弄酥了的劉山有點慌亂,他看到曉曉兇前圓滾滾的了,知道那裡面本錢很厚,現在低領上露出來的兩個圓弧好像更鼓脹堅實,大概是激動了。
曉曉的眼睛變得濕潤,臉頰潮紅:“我隻想為你做點什麼,你總得積累點經驗,不然你以後會很被動,會被你喜歡的女人嘲笑,想嗎,我知道你想了,來吧,玩過婊*子以後,就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對付了――”
劉山居然會很害羞,雖然都是實在親戚,他也知道曉曉是真心幫自己,可他不能那樣做。因為每一個那樣做的人都是在傷害她,雖然他可以成為vip客戶,雖然是她心甘情願的,可他沒灑脫到那種地步。
如果那樣做讓他生理上有快感的話,他的内心會很痛苦。
因為到現在為止每一個那樣做的人都是壞人,都是在禍害她,他不能加入壞人的行列。
“你不要這樣,老是說自己一口一個婊*子的,你不是那樣的人。”
曉曉冷笑了,“婊*子的事都敢幹,還不敢承認自己是婊*子嗎!既然生得命不好,還要整天痛苦得要死,我才沒那麼傻。坦然接受現狀,内心還保留一份高貴,我就隻能做到這些了,這樣做不知道對不對?這就像傷疤雖然疼,但是不要怕疼不敢動它,要勇于撫摸,時間長了結繭子了,也就不怕摸不怕動,也就不疼了。”
“你這是自暴自棄,時間長了很危險。”劉山覺得不能讓曉曉繼續這樣下去了,他建議曉曉跟他一起進城打工,憑自己的本事掙錢,同樣能掙錢養家。
曉曉臉上的潮紅褪去,眼睛也換了另一種濕潤:“我不能走,爸爸太可憐了,我走了他連圈裡那頭豬都趕不上。”
“可是這樣下去隻會害了你們爺倆,你媽那種心腸的人,不能老是讓她攥着刀把,她不就是為了錢嗎,隻要你手裡攥着錢,她要是對你爸不好你就不給她錢,或許你爸還能舒服點兒。”
曉曉盯着西天最後一抹晚霞,下決心似的點點頭:“我要是進城,就去最豪華的地方做*雞。”
然後的然後,劉山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能進城打工,而曉曉不但進城做了雞,而且幹得風生水起,回老家翻蓋了房子,還給她老爸請了一個貼身的保姆,她自己還買了車。
據她自己說,她在某個娛樂城已經當上小領班了。
雖然村裡的人很不齒她的職業,背地裡戳她脊梁骨,但越是這樣,她在村裡越是嚣張不在乎的模樣。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她大概就是想達到那種效果。
更重要的是,她在劉山面前也越來越放肆,各種炫耀,各種放浪不羁,雖然劉山知道她這樣做就是想讓他死心,可她一直這樣,漸漸讓他不可避免地感覺到倆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劉山不知道曉曉内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卻為這種疏離感很痛苦。
第二天是正月十八,劉富貴約好村裡在縣城打工的同鄉到彙泉聚會,既然劉山叫了那個所謂曉曉來陪床,那麼他必須要回興東了。
臨走的時候,劉富貴試探着問劉山:“山弟,随便問你一個小問題,現在農村裡像你這麼大的很少有獨生子,為什麼你的父母隻生了你一個孩子呢?”
劉山一愣,不知道富貴哥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略一思忖,突然十分驚愕地擡起頭盯着劉富貴:“你問這話肯定有用意!”
劉富貴讪笑:“有什麼用意啊,這不是等着給你陪床的來換班,沒事閑聊天呗。”
“富貴哥不仗義啊。”劉山依然意味深長盯着劉富貴,“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麼我猜一下!其實我小時候跟夥伴們打架,互相對罵罵得急了,小夥伴會罵我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拾羔子,這些話用來罵人很惡毒,有幾次我哭着回家問我媽,我是不是撿來的?”
“每當這時候我的父母都會十分生氣,就去那個罵我的孩子家裡找門子,這些年我有時候也很懷疑自己的身世,因為我的父母年紀都很大了,算一算年齡差距,大約他們快五十歲的時候生的我,另外我長得跟父母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富貴哥,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才這樣問我的?”
劉富貴暗暗點頭,看來這事還真對上茬口了,應該沒錯,劉山就是重洋公司真正的少東家。
不過能不能最後确定他的身份,還需要去做完親子鑒定才能最後确定。
肥婆把前夫弄死以後,她就把公公給遣返回農村老家去了,老頭子現在年紀已經很大,魏振合已經派人去農村老家把老頭給搬來,然後讓老頭跟劉山做親子鑒定。
“我大約知道一點你的身世,不過還不能最後确定,這就是我專程來找你的原因。”劉富貴斟酌着說,“到底結果如何,我希望你能跟我去做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劉山淡淡地哼了一聲,微微搖頭,“富貴哥,我不知道關于我的身世這裡邊到底有什麼事,還有疑似我親生父母的都是什麼人,這些我都不關心,能因為這件事讓咱兄弟倆認識,并且結拜成異姓兄弟,我已經很滿足,至于親子鑒定那些事,就算了吧。”
劉富貴有些奇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徹底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不想認祖歸宗?對你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想。”劉山搖頭,嚴肅地說,“我真的不想節外生枝。雖然我現在很窮,但我還年輕,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奮鬥,去努力,莫欺少年窮,我從來都不幻想天上突然掉餡餅。”
劉富貴不禁暗挑大指,自己這個山弟是好樣的,有志氣,果然沒看錯人。
“最重要的一點。”劉山繼續說道,“即使現在可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我也不想認他們,當初他們既然能忍心把自己的親生孩子送出去,那麼就像扔掉的垃圾一樣,以後也别想再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