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好十七塊石頭,她手中握着第十八塊石頭,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去。
這時候,先前的十七塊石頭在她面前的空中漂浮,彼此之間隐隐有瑩白色的光線連接。這些石頭彼此之間位置十分玄妙,似乎有着莫名的關聯。
見到她走到最後這關鍵一步,那美婦人滿眼期待,輕聲說道:“不要慌,在丹田之中用玄力模拟整個陣法。”
李夢穎拿着瑩白石頭的手微微顫動,額頭沁出細汗,眼中卻都是迷茫之色,似乎不知如何下手。
那美婦人輕聲說道:“别急,夢穎,你可是擁有金品質丹田的天才。模拟二級陣法的玄力運轉,不會很難的。”
“可是,可是徒兒實在是……”
就在這時,閣樓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喂,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有好東西給你!”
突然聽到這聲音,李夢穎渾身一顫,面前懸浮的瑩白石頭,也都紛紛碎裂成粉末,灑落一地。
見李夢穎功虧一篑,那美婦人面有怒色:“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打擾你布置陣法!”
李夢穎卻似乎松了口氣,淡然說道:“不,本來徒兒這次也做不成。”
那美婦人依然怒氣未消:“夢穎,你讓那小子上來,我要問問他是哪個長老座下。今天就是掌門的弟子,我也要狠狠罰他!”
李夢穎愣了下,說道:“之前在丹武閣看到他令牌,似乎隻是個外門弟子。”
那美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外門弟子?好得很,這小子非死不可。”
看着地上灑落的粉末,李夢穎說道:“師傅,徒兒剛才似乎摸到了一點門檻,想立刻再試一試。”
那美婦人大喜:“好,那你快快開始。”
李夢穎重新開始在空中放置瑩白石頭,這次的動作快了許多。一直放置到第十七塊,空中懸浮的這些石頭彼此之間都是十分穩固。
那美婦人面帶微笑,對這個徒兒似乎十分滿意。
而李夢穎手中拿着第十八塊石頭,凝神冥想,一時之間卻是仍然不得要領。這第十八塊石頭的位置,比起前面十七塊都要複雜得多。
她本以為剛才自己已經掌握了要點,但是真正要把這第十八塊石頭放下去的時候,卻仍然非常猶豫。
就在這時,樓梯口響起一陣腳步聲。那美婦人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卻又不好出聲打斷李夢穎的冥思。
不料閣樓下的人直接走了上來,見到李夢穎和美婦人,拱了拱手說道:“抱歉打擾,我還以為隻有這位師姐一人在這裡。”
那美婦人已經氣的說不話來,指着紀天宇手指顫動,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發火。
而李夢穎這次拿着石頭的手停了下來,卻也感覺到松了口氣。
她轉過身來說道:“你有什麼事?”
紀天宇拿出駐顔丹:“我有一個丹藥,不知道你們需不需要。”
他進來之後,看到房間之中的景象,着實有些驚訝。半空中懸浮的那些石頭,看上去貌似是傳聞之中的玄石。
玄石是高級材料,内含天然玄氣,可以被武者用作各種用途。玄石的價值很高,都是高級武者才能夠使用。
見對方使用這麼多玄石,雖然不明白她們在做什麼,但是紀天宇隐隐感覺對方是不會把他帶手裡的駐顔丹放在眼裡。
不過,已經冒昧進來,也隻好把話說完。
果然,那個美婦人聽到紀天宇說要賣給她們一顆駐顔丹,氣的渾身發抖:“你,你這臭小子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消遣本座?”
本座?
聽到這裡,紀天宇頓時一凜,這個美婦人自稱本座,難不成死是門派長老?
這下可糟了,自己竟然跑到一個門派長老面前說要賣給她駐顔丹。這種事說出去,誰會相信!
紀天宇看着李夢穎手中拿着一塊玄石,死盯着面前懸浮的那些玄石,目光遊移,他不禁心中一動。
接着,他就感覺丹田之内,自然而然演繹出這些玄石的位置。然後,中間嗡的一聲,誕生了一團十分耀眼的光芒。
跟這些玄石的位置對應,他不由得感覺十分奇怪,似乎李夢穎手中的玄石,就應該放置在自己丹田之中存想的那個地方。
于是,他用手指着那個方位:“你是不是要把玄石放在這裡?”
美婦人怒氣沖沖:“小子,你是找死來啦!”
說着和,渾身爆發出一股恐怖的玄力波動,頓時屋子裡如同平白起了一陣狂風!
而李夢穎卻是猛然驚醒,對那美婦人說:“師傅,等一下!徒兒,徒兒想要按照他指點的位置試一試。”
那美婦人楞了一下:“什麼?”
這時候李夢穎已經伸出手去,把手中玄石放了上去。頓時,面前這十八塊玄石爆發出一陣燦然白光,所有玄石之間的瑩白細線貫通流暢。
嗡!
玄石化為白光,籠罩在整個房間之中。很快光芒隐去,空氣之中卻似乎存在着一種無形的白光質感。
那美婦人目瞪口呆:“二級禁制陣法,成功了!夢穎,你果真是天才”
李夢穎也是滿臉興奮,自己終于成為二級陣法師了。不過,剛才自己的成功,卻是拜身旁那少年所賜。
她對紀天宇施了一禮:“多謝了,沒有你的話,我可能一時半會根本不能布置成功。”
紀天宇有些尴尬:“啊,我也是誤打誤撞,其實都是你自己看出來的。”
他還真擔心自己丹田之内演繹出陣法的事情,被那修為很高的美婦人察覺。畢竟,她的得意弟子都沒成功,卻被自己一個外門弟子點破,恐怕這脾氣暴躁的女人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吃。
那美婦人見李夢穎不知成功陣法,十分高興,眉開眼笑的對紀天宇說道:“行了,你偶然間幫了個忙,之前的無禮我也不怪罪你了。夢穎,給他兩塊玄石,讓他走吧。”
李夢穎拿出兩塊玄石:“給你。”
紀天宇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說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李夢穎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喃喃說着:“為什麼,他能看穿陣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