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都不是好走的……”
“不好走也要比在這裡死挺着強了!現在李岷成還沒有對我們下黑手,政府軍還沒有攻打克欽,這就是一個機會。”
依附到李岷成的手下,秦信森心裡萬般不甘。且不說李岷成本是他父親的部下,光是李素清嫁給了他,又在新婚之夜把自己五花大綁,砸暈了過去,她一個人逃跑了!隻是這一份恥辱,就是秦信森永遠無法忘記的。
李岷成現在與紀天宇的關系異常神秘,即便沒有大動作,可也看得出來,李素清喜歡的人是紀天宇,自己是李素清“名正言順”的丈夫,而紀天宇卻是李素清喜歡的男人,若是在一起,秦信森知道,這一輩子,自己隻能是夾着腦袋做人,再也無法挺直兇膛了。
“投降!”秦信森咬着牙吐出了這句話。對他來說,投降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
他父親是盤踞克欽數十年的秦達生,可以說是M政府的頭号敵人。而如今自己卻要投降M軍,這份心理煎熬旁人無法體會。
幾人商量好之後,收拾好能帶得走的值錢的東西,準備跑路。
在這個過程中,幾人的家屬均不知情。幾人中隻有秦信森是最年輕的,也隻有他沒有明媒正娶一房老婆,其他幾人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而他們有志一同的,都沒有帶家屬出來。
向M軍投降,若是再帶着家口,那豈不是找着讓李岷成發現他們的動機嗎?
幾人隻帶了随身的警衛,偷偷的向M軍駐地溜去。
“我們這麼貿貿然的去投降,M軍會不會拒絕我們的要求?”
“你怎麼把前幾年的事情忘了?M政府向M北不是發放了一張通牒嗎?隻要是M北的首領人物,何時投降歸順M政府,都會被接納!”
在他們漸漸接近M軍駐地的時候,紀天宇也知道了他們的行動。
“投降?”
“老大,要不要我們攔截他們的行動?”
“不用了,放他們離開!他們真的以為到了M軍那裡會有何種優待?”紀天宇笑了笑。一群與M政府抗争了數十年的“惡匪”主動投降,尤其是在M軍兩次喪失了整批的将官的時候,他們的投降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事實很不幸,被紀天宇言中了。秦信森一行人,行走的小心,倒也有驚無險的到了M軍駐地。
“什麼人?”
“我們是克欽人,現在是來歸順政府的!”
“克欽人?”一聽到秦信森幾人自報家門,這幾名士兵眉頭一擰,惡狠狠的瞪着他們。可以說,此時在M軍之中,對克欽的憎惡已經達到了頂點了。兩次将官被集體收割了性命,這在全世界,放在哪一場戰争裡,也是一件稀罕事!
“軍爺,我們是來投降的,這是我們的身份憑證!”幾人眼見着幾名士兵眼露兇光,也顧不上把自己的信物交給他們會不會顯得太沒有面子一事了,隻想着早早證明自己幾人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哦?”翻着看了看秦信森幾人的身份證件,又擡眼看了看秦信森幾人。
“你們來投降的?”
“是,是,是來歸順政府的!”
“什麼歸順?就是投降!歸順?你們想要歸順,就一起帶着克欽歸順!”
被這幾名士兵搶白了一通之後,個個都尴尬着。沒人理會他們的情緒,幾名士兵帶着他們向内走去,一路上,警戒森嚴。
幾人還未被帶進駐地内,就在外圍被扣押了下來。
幾經轉折,幾人終于見到了此次M軍的指揮官,波達!
主動投降和被邀投降,明顯就是兩種待遇。尤其還是像秦信森這樣,并沒有太大影響的人物,更不會受到多少重視了。
盤問了一番後,波達臉沉了下來。
“你們投降了,現在在克欽,也就隻剩下李岷成一人,沒有人和他争位置了?”
“是!我們覺悟了,跟政府對抗是沒有意義的!李岷成還死不悔改,我們隻得獨自歸順政府!”
“秦信森,你父親與政府軍對抗了數十年,他剛剛死去,你就投降,還真是孝子!”波達不掩諷刺的笑道。
“從父親的下場,我更看明白了,螳臂給以擋車,雖說頑抗數十年,可最後依然難得善終。現在我想明白了,跟着政府才有出路。所以我和世叔世伯們,才來歸順政府,希望政府能饒恕我們的過去的罪行!”
秦信森讪笑着,微躬着身子,一副奴顔婢相的讨好着。隻是他的這個樣子看在波達的眼裡,隻會徒增惡心感!
波達在M軍中,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以說與M北的幾位土皇帝打過的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對秦達生的了解也不是一點半點。
可惜一生英雄傲世的秦達生,竟然生了個這麼慫包,沒有骨氣了兒子!秦達生屍骨未寒,他就颠颠的跑來投降M軍,隻怕是秦達生若是地下有知,一定會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了這個不孝子,帶着他一起到陰間去,也省得他在陽世給自己丢人現眼!
“看來秦大公子還是一個識時務,辯大體的人物呢!”
“哪裡,波達謬贊了!”秦信森讪讪的躬着身子,笑答着。
“既然知道是謬贊,那你們還到我這裡來做什麼?克欽殺害我數十名将官,這筆帳要如何清算?投降?皿債累累,我們豈能容得你們投降苟活?”
波達臉色急轉,喝問着秦信森幾人。
而秦信森幾人則在聽了波達的話後,一個個傻了眼。從波達的話語和表情來看,應該不是說着玩的!難道他真的要殺了他們為死去的幾十名将官報仇嗎?
“波達,您可不能胡來,政府之前有通牒的,隻要我們M北的将官想要投誠,何時都不計較過往的接受!這是政府發的……”
“投誠?你們帶來多少隊伍?有多少有用的情報?沒有?竟然沒有,又與我有皿海深仇,我留着你們何用?”
“波達,你不能把殺害了政府将官的事情安到我們頭上,這事是秦主席在世時暗自決策的,而做這事情的人也不是我們克欽的人,他叫紀天宇,現在就在克欽,您可不能冤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