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嫁給一個大了自己十歲的男人,如果是因為兩人相愛,倒也罷了,相愛的人,年齡不是差距!
可他們的結合,隻是因為張顔的父母,看中了白家的财産。這樣的婚姻,對張顔來說,已經是很殘酷的事實了。不想更殘酷的竟然是,自己嫁給的丈夫,竟然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牲!
張顔到電視台來做這期節日,隻是希望能借助媒體的力量,讓白洪作為父親的良知能被喚醒,張顔不指望他能回到自己和女兒的身邊,隻希望他能承擔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隻此而已!
可就是這麼毫無奢求的想法,竟然被這個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張顔心裡的苦水翻湧着,悲憤的她幾欲把這個萬惡的男人撕成碎片。
場面再度失控,紀天宇發現,後台也是一陣騷/動,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婦女沖到了前面,指着白洪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罵我不是人?你問問你自己,你是人嗎?當初如果不是你貪圖我家的錢财,你會把女兒嫁給我嗎?是你先不把女兒當人看的!”白洪即使面對前嶽母,也是氣焰絲毫不減。
張顔媽被白洪的一句話堵得好半天才喘過來這口氣。在衆人異樣的眼神中,這女人也不知是後悔了,還是覺得沒有臉面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捶着地面,嚎啕大哭,嘴裡反反複複的罵着白洪不是人。
張顔看着這兩個一手把自己置于今天這田地的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媽,一個是自己的老公,本應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兩個人。可自己的痛苦,就是由這兩個人合力造成的!心中的凄苦不知如何表達,張顔隻得眼淚流得更快,更急。
在大家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從後台跑了上來,在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顔幾個大人的身上時,小家夥颠颠的跑到了白洪的面前。
“爸爸,你不喜歡妞妞嗎?為什麼别人都有爸爸,我沒有?”小丫頭仰起的小臉上,布滿了對父愛的渴/望。
“爸爸,抱抱!”妞妞張着小臉,奶聲奶氣的央求着白洪,企盼着父親能抱她一下。
白洪低頭看着面前的小不點,臉上未有表情變化,隻是眼神閃瞬了幾下,随即恢複了冷漠。
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對父女,就連一直在哭泣的張顔也聽到了女兒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洪的身上。
白洪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被面前的妞妞乞求抱抱的時候,白洪下意識的向觀衆席中看去,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眼,還是讓紀天宇找到了他目光的焦點。
那是一個與白洪年紀相仿佛的女人,從紀天宇的角度看過去,這個女人沒有張顔漂亮,也沒有張顔年輕,紀天宇甚至看到了女人眼角處淺淺的眼紋!
女人在白洪看向她時,隻是輕輕的撫摸了自己的小腹,然後低下了頭。
隻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紀天宇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白洪收回了放在女人身上的眼光,站起身,粗魯的推工小妞妞。
“走開!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被白洪的兇狠表情吓到,妞妞愣了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媽……”小女孩在這個時候,想起了疼愛她的母親,大聲叫着媽媽,尋求母親的保護。
“哭什麼哭?吵死了!”白洪冷冷的斥責着,不但沒有理會妞妞的哭叫,反而站起身,走到一旁,躲開妞妞。
這還是一個做父親能做得出來的事嗎?就算是換了陌生人,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在哭,也會上前哄一哄的,可這個生理上作為妞妞父親的男人,卻是如此冷漠的走開。
“妞妞!”張顔也顧不得自己悲傷了,忙走過去,把女兒抱在懷裡。“妞妞乖,媽媽在,媽媽在!”
“白洪,我們離婚吧!我什麼要求也沒有,隻要你把女兒的撫養費拿了!”張顔的心徹底的冷了!看到女兒張着小手,要他抱抱,白洪都能毫不理會,這個男人,自己還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奢望嗎?
“離婚可以,撫養費我不會出一分錢!這個孩子,不是我想要的!你自己執意要生下來的,與我無關!當初時,我說得清清楚楚,如果你生下孩子,我不負任何責任!”
“白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别的要求都沒有了,隻希望你能給孩子拿出撫養費,你竟然還不同意?”
“張顔,你要麼離婚不要撫養費,要麼我們就這樣繼續!”白洪一副無賴的模樣。
“白洪,你非逼着我和你對簿公堂嗎?”
“對簿公堂就對簿公堂,電視都上了,還怕上法院嗎?”白洪冷嗤一聲。“張顔,你識趣就同意離婚,否則的話,我們不離婚,撫養費你也别想從我這裡得到一毛錢!你又何必呢?”
“白洪,你不是沒有錢,為什麼連給自己女兒的撫養費都不肯呢?”
“在我讓你把這個孩子做掉的時候,我就沒有要做父親的打算!張顔,你想要怎麼做,随你!這個破節目,我不錄了!”白洪甩手就準備走人。
“白先生,有話好好說……”工作人員哪裡能讓白洪說走就走?白洪走了,誰來錄剩下的節目?沒有當事人的調解,做給誰看?
“沒什麼說的,隻有兩條路,要不無條件離婚,要不就這樣繼續保持着婚姻形式!我無所謂!”白洪毫不在意的說道。就算張顔不離婚,也不會改變白洪現在的生活狀态。
“白洪,你真當真我拿你沒有辦法了?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我們結婚之後的财産情況,光是房産,就有四處,店鋪三家,存款不算在内,隻是這些東西,法院總會判給我一半吧?這是婚後共同的财産!”
張顔抖出了一份房産證明,語帶威脅的對白洪說道。
“張顔,我小瞧你了!”白洪輕快的說道,眼神又一次溜向了觀衆席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