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自己還處于主導地位,而現在男孩兒的意識卻比較尴尬了,隻能任由紀天宇擺布,紀天宇現在還突然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他認真的思索着,自己現在的處境未必是一件壞事,首先自己暫時有了一個身體可以使用,這樣才能去做事;其次,借着這個完全陌生的身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危險,誰知道還有誰躲在暗地裡想壞自己。
想到這些他又仔細的跟男孩兒溝通了一下,慢慢的了解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了解到那些不知道的細節後他不自覺的一陣唏噓,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男孩兒在危難中的一個無意之舉,就是對着流星許的那個願望,不僅是讓男孩兒免于一死,也讓自己逃過再一次湮滅的劫難。
看似這不經意間的一個奇異的偶然事件,把這完全不可能相遇的兩人硬生生的扯在了一起,也許這就是宿命吧,不平凡的人注定有不平凡的遭遇,也注定了兩人以後漫長的相依相伴的日子。
原來男孩兒的名字叫做祁,姓氏自己也不知道,生活在這片森林邊緣的一個以狩獵為生的小村莊。他是一個孤兒,在他七歲那年,父母在一次狩獵活動中,被突然襲擊的野獸重傷,雙雙死去,留下了孤零零的他。幸好村中有一個姓樊的老奶奶看他可憐,時不時的接濟他一直到現在,才不至于讓他餓死。
說到這次叢林中的遭遇,祁掩飾不住自己的難過與憤恨。原來村中有不少人認為他父母的死亡與祁有莫大的關系,認為他是一個不詳之物,說他是魔鬼的化身,就連一些小孩子也都不待見他,原因是他有着一種異于常人的能力,就是可以預見不遠的将來某一段時間内的事情。
聽到這紀天宇一愣,沒想到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麼愚昧不開化的地方,這件事怎麼能和這孩子有關系呢,他不禁問道:“難道我想做什麼,你也能預見到?”
祁經過這一路的交談也對紀天宇徹底放下了防備,他覺得這個大哥哥還是挺和善的,一直沒有親人關愛的他,還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不免在心中默認了現在的處境。
祁喃喃的答道:“人的想法我猜不到,但是我在腦海裡可以看見某一段時間内的畫面,很短,而且隻能是一炷香之内的事情。在我爸媽打獵之前我就遇見到了他們即将要面臨的危險,所以村子裡面的人才有對自己的偏見。”
祁又給紀天宇詳細的解釋了一下,才讓紀天宇豁然開朗。心中不免一陣感歎,又讓他想起了那句話: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他給你一樣東西,也會拿走你的一樣東西。
祁又告訴了紀天宇,這次他在叢林遇險其實是村裡面幾個長老故意為之,因為他們視祁的能力為不詳的預兆,想把他扔在叢林裡自生自滅,那片森林裡有很多兇猛的野獸,就是經驗豐富的獵人也很少過去,每次去都是幾十人結伴而行,單槍匹馬肯定是必死無疑。
祁告訴了紀天宇回村的路,紀天宇便一刻不停的抓緊趕路,終于在接近黃昏的時候趕回了村子。
在村口紀天宇遠遠的看見了有幾個玩耍的孩子,都跟現在的自己年齡差不多。
紀天宇在心裡問道:“這些事你的朋友嗎?”
祁小聲的道:“這就是我說的那些孩子,他們平時總是欺負我,隻有樊奶奶的孫子祎跟我和的來。”
紀天宇沒在回話,徑直的向那群孩子走了過去。
走的近了,那群孩子也發現走過來的這個外邊看似還是那個熟知的,但内心其實已經住進了紀天宇的祁,其中幾個膽小的孩子看着滿身傷痕的祁大叫着跑回了村子,顯然他們也知道大人們所做的事情,沒想到祁還能活着出現在他們面前。
膽子大的幾個卻一臉鄙夷,其中一個年齡稍大虎頭虎腦的孩子斜着眼睛不屑的說到:“膽小鬼,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但是看你這樣子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吧。”說完他便放肆的嘲笑起來,其他幾人也随聲附和着放生大笑。
紀天宇沒搭理他們,也不屑于跟幾個孩子置氣,本想着進村回家。但卻見到見到人群後面的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正眼淚汪汪的盯着自己。
祁小聲的哽咽道:“祎!”便不住的抽泣,當然他的聲音也隻有紀天宇能聽見。
紀天宇明白了,這個個子不高滿眼淚水的孩子就是樊奶奶的孫子祎了吧,看來他跟祁的感情是這些孩子不能比拟的了,也算是兄弟情深了。
紀天宇也學着祁的樣子喊了聲:“祎!”
祎不禁破涕為笑,飛奔了過來。
不料,那年齡稍大的孩子一把拉住了祎,一甩手就把他摔倒在地,恨恨的說到:“都給我離他遠點,今天我非得教訓一下這個禍害不可。”
說着那孩子三兩步便竄到紀天宇跟前伸手便抓。紀天宇本想去拉祎,沒想到這個孩子首先發難,也沒做多想,隻一閃身,便讓那孩子撲了個空,緊接着在那孩子腳下一絆,擡手一掌打在他的後背,那孩子收不住勢頭,再被這一絆一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弄的滿身滿臉都是泥土,着實狼狽。
這一連串的動作簡單有效一氣呵成,讓着群原本欺負祁已經習慣了的孩子真是吃了一驚,在也沒有誰敢近前一步。紀天宇也沒在看他們,拉起還呆坐在地上的祎就往村子裡面走去。
祎也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興高采烈的拉着紀天宇往奶奶家跑去。
走在村中紀天宇也傻眼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在他印象裡這個國家難道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嗎?村落房屋破敗不堪,放眼都是土屋,土路,連一根電線都沒見到,難道連電都沒通嗎?
他越走越疑惑,轉眼間随着祎已經來到了一間民居前面,一樣的土屋,屋子周圍隻是用一些樹枝插在地上,簡單的圍成了一圈籬笆成了一個院子,院子的橫杆上晾着一些白花花如一張張白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