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歸來:陛下,請自重! 第兩百六十二章 :放棄(8)
賽月的身上還是有些燥熱,但好在又慕言祁的幫忙,她浸在着冰水中,雖說身子還是有些燥熱,好歹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賽月預估隻要在浸泡兩個多時辰,她身上所中的媚藥,藥效就會消失。
這兩個時辰,賽月也不可能大眼瞪小眼的和慕言祁在這裡幹等着,再怎麼說這個慕言祁也是賽月的救命恩人,賽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好色之徒,但是為什麼大晚上流連在那煙花之地?”
“現在說本王不是好色之徒了?本王可記得,你剛剛一直罵本王來着。”慕言祁也沒怎麼在意,隻是輕笑着打趣了賽月一句而已。
“那……那隻是因為你的某些舉動吓着本姑娘了。”賽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慕言祁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女子凡事隻看表面,現在隻不過是看她已經脫光了,就因為慕言祁沒有占她的便宜,所以被認為是個好人。這種性子的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太容易吃虧上當了,說到底還是被寵出來的,多吃兩次虧,對方就知道對人要留一個心眼了。
賽月還在叽叽喳喳的問着:“你府上真的有那麼多的小妾嗎?她們長得真有那麼漂亮嗎?”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賽月有一些吃味,難不成中原的美人當真一抓一大把?
慕言祁笑了出來:“沒有,本王的府上并無一個小妾,那個時候隻是不想叫你大呼小叫,所以随口編出的一個理由罷了。”慕言祁是真沒想到,他就是那麼随口一說,這個女子還真的記在心上了。
賽月昂着小頭,一臉了然的說道:“我就說嘛,本姑娘的長相雖說不算是國色天香,但至少也不算差,怎麼可能遍地都是比本姑娘漂亮的女子呢。”
“……”
就在賽月叽叽喳喳說了半個多時辰之後,一個奴才慌慌忙忙的闖了進來,隻見那個奴才神色緊張,滿臉的虛汗,甚至雙腿還有些抖。
那個奴才一進來就跪倒在地,急忙說道:“王爺不好了,皇上和皇貴妃來了。”
向來很淡定的慕言祁,蓦然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你是說,歆詩過來了?叫他們在前廳中等着,本王馬上就到。”
“王爺,皇上一聽說你現在在房内,皇上就帶着娘娘正往你房内走來,估摸着現在就快到了!”要是平常,皇上和娘娘他們來祁王的房内到沒什麼不妥,但今日不正好情況特殊嘛。
“你說什麼!本王要你們何用,為何不知攔着皇上他們。”慕言祁冷着臉呵斥道,今夜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王爺,那可是皇上啊,奴才這個身份,哪裡敢攔着皇上的去路。”那個奴才十分委屈的說道。
祁王是皇上的弟弟,而且他們兩人的關系自小就好,攔着皇上的去路倒也沒什麼,但是他們就是個奴才,皇上要是稍有不開心,随時都能要了他們的腦袋。雖說他們這些人的命是薄了一下,但也不至于找死啊。
“行行行,本王知道了,你們現下去吧。還有,今夜本王帶回一個女子的事,誰也不能往外傳,否則本王要你們的命!”慕言祁煩躁的揮了揮手,又有些頭疼的看着賽月。
“奴才先行告退。”
在那個奴才前腳出去,慕言祁後腳就開始解衣衫,賽月一開始還以為慕言祁隻是脫掉外衫而已,可誰知慕言祁還脫上瘾了。
賽月有些不适的轉過身,不去看慕言祁的身子:“你幹什麼!剛還說你是個正人君子,怎麼立馬就變成小人了呢?”
慕言祁有些慌亂的說:“你難道沒聽到那個奴才的話嗎?馬上皇上和皇貴妃就要過來了,要是叫他們看到本王的房中,竟有個一絲不挂的女子,那……那還不壞了本王的名聲嗎。”
賽月好笑的說:“奇怪了,你身為一個王爺,身旁有一兩個女子這不是挺正常的事嗎?你至于這麼害怕嗎?怎麼,難不成這個皇上還不叫你成親納妾不成?”
慕言祁的動作有一刹那的停頓,随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的說:“本王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幹嘛?”
“你……”賽月被慕言祁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聲音:“皇上吉祥、皇貴妃吉祥!”
慕言祁也顧不了那麼多,他當機立斷的跳進浴桶中,好在浴桶的空間比較大,藏一個人綽綽有餘。賽月趕緊往後躲了躲,開玩笑他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赤裸相對,這根本就不符合體統!
賽月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慕言祁冷着臉說:“你給本王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本王何必弄得如此狼狽。早知道,就應該把你留在花街,管你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管你會不會被别的男子糟蹋,至少不會連累本王!你給本王聽好,要是被皇上和皇貴妃發現了你的存在,本王不管你是什麼人,都會殺了你!”
似乎是被祁王的語氣吓着了,剛剛還談笑風生的人,怎麼一轉臉就變了副面孔。賽月也知道,自己為這個人招來了麻煩,所以不敢再頂嘴,隻能乖乖的點了點頭。
其實,被慕言祁這麼說,就賽月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不生氣,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這裡賽月是沒有任何人能幫她,要是這個王爺真的殺了她,那也隻能算賽月她自己倒黴。
賽月聽到外面傳來一道女聲,那人問道:“祁王現在還在裡面嗎?”
“回娘娘,王爺現在在房内……”回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婢女有一些心虛,這裡面可不隻有王爺,還有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呢。
這個王府内,誰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可偏偏這個女子現在成了皇貴妃,成了祁王永遠都不能肖想的女子。雖說大家也不懂,現在兩人可以說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為何王爺還對身邊的女子遮遮掩掩的不叫皇貴妃知道,這圖的是個什麼啊。
聽到祁王在屋内,皇上就有些不耐煩的推開房門,領着杜歆詩走了進去。可剛進屋内,杜歆詩就趕緊轉過身,皇上就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看着祁王。
祁王用身子擋住賽月,挺直了腰闆說道:“皇上?娘娘?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杜歆詩再心裡罵道,着祁王府的奴才們,怎麼也不說一聲他們的主子在沐浴更衣,她這就闖了進來,怎麼看也不合适啊。
而皇上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屋内有兩個人的氣息,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祁王,很明顯那個人就躲在祁王的身後。而更叫皇上奇怪的是,這屋内竟能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皇上冷哼一聲,他倒是要看看,自己這個皇弟在搞些什麼。隻見杜歆詩輕輕的扯動着皇上的衣袖,示意慕言瀮他們兩人先離開,叫祁王穿好衣物再說。
慕言瀮眼尖的看到床榻上,丢在一邊的女裝時,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祁王順着皇上的目光看過去,瞬間就知道不好,隻怕他身後這個女子的事,已經敗露。
皇上故意不去理會杜歆詩的眼神,而是輕咳一聲,有些不樂意的問道:“言祁,你已經有半個多月都未曾上朝,而且彥賢過來看望你,也都被你拒之門外。你可否和朕說一下,你到底是怎麼了?”
“皇兄不必擔心,臣弟隻是前幾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遲遲未去上朝。皇上,你看你和娘娘可否先去前廳等一下,叫臣弟換上衣物。”祁王有些尴尬的說。
其實,祁王身邊有個女子也是好事,這些年來他們兩人一直圍在杜歆詩的身邊,兩人的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今祁王想開,也好!
皇上歎了一口氣,可是祁王把那個女子藏起來,不叫杜歆詩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到現在祁王還未死心?這些日子以來,慕言瀮也派了暗衛時不時的給自己彙報祁王的情況。
慕言瀮自是知道這些天祁王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可就算他不是皇上,杜歆詩也必須屬于他!祁王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勝算!
慕言瀮也不再逼迫祁王,既然他想隐瞞,那就隐瞞吧,至少現在已經開始改變了,不是嗎?
慕言瀮在杜歆詩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們走吧,叫言祁在屋内收拾一下。”杜歆詩點了點頭,慕言瀮輕輕的攬過杜歆詩的身子,這才離開。
祁王呆坐在浴桶中,就是不想看到兩人的親密無間,所以祁王才不敢去宮中。就是不想聽到杜歆詩的消息,所以祁王才不去見杜彥賢。
但沒想到,當上皇貴妃的歆詩,是這麼百依百順,杜歆詩和皇兄之間已經那麼的親密……
雖然沒看到慕言祁的正臉,但是從慕言祁的背影上都能感受到他的哀傷,賽月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叫祁王出去。賽月有些搞不懂,怎麼好端端的,隻是見個皇上,慕言祁就變成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