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一章 :撐腰
殷楚怡掃了慕言瀮一眼,小九剛剛隻說了一個大概,其實她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慕言瀮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而這邊,慕言瀮聽到殷楚怡的聲音時,就已經知道有人給殷楚怡通風報信。慕言瀮注意到,殷楚怡身後沒有跟着任何人,慕言瀮瞬間就明白,估計領殷楚怡過來的人,現在正在營帳外守着呢。
殷楚怡是個路癡,她絕不會自己一個人殺過來,雖說軍營不像皇宮那般宏偉,但是這裡每個營帳的外觀太過于相似,就像殷楚怡這種路癡,估計要是她自己摸索過來的話,就算等到明日清晨,她也不可能摸到這裡來!
殷楚怡看看地上跪着的邢楓,隻見邢楓的外衫的兇口處,還印着一個腳印。殷楚怡笑了一下,真是稀奇,她還以為邢楓這輩子都不可能受罰呢:“稀奇了,邢楓到底幹了什麼事,能叫皇上這般惱怒。”
說罷殷楚怡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原本她在營帳中正打算睡個回籠覺,畢竟今日天還未亮他們就被叫醒,然後就一直在忙,根本就沒空休息。
可就在殷楚怡剛躺下,小九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燕兒和殷楚怡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叫小九不顧禮數的沖了進來。這邊殷楚怡還沒有發火,燕兒就先怒了。
“小九,你想幹什麼!這裡是皇貴妃的營帳,你就這樣闖了進來,萬一皇貴妃正在更衣,你要怎麼辦?難道是想叫皇上挖了你的雙眼嗎?”燕兒氣呼呼的說。
别說這是皇貴妃住的地方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閨房,别人進去前也要先打聲招呼,哪有像小九這樣,什麼通報也沒有,直接就闖了進來!燕兒覺得,小九這是嫌命太長了。
殷楚怡有些慵懶的起身,帶着一絲疲憊的問:“小九,你這般着急的來找本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請皇貴妃恕罪,小九實在是迫于無奈,現在皇上正在杜将軍的營帳中大發雷霆呢。”小九有些急迫的說,聽到小九這句話,殷楚怡才知道,原來他這麼着急是過來搬救兵啊。
“皇上是因為何事大怒?”殷楚怡整理了一下衣衫,殷楚怡以為,慕言瀮去找杜彥賢,必定是和軍事有關。可現在内奸也都拔除了,慕言瀮還有什麼好發火的?
“小九隻知道,皇上剛從這所營帳,五哥就把一封書信遞到了皇上的手裡,随即皇上叫首領把常公子和暗衛們領到杜将軍的營帳中。可是不知道為何,首領似乎和皇上頂了幾句嘴,屬下過來的時候,還見首領被皇上一腳踢翻在地上。”其實有很多事,小九都不敢說出來,還是先把皇貴妃領過去,随後由皇上自己解釋去吧……
聽到小九支支吾吾的聲音,殷楚怡就知道小就絕對隐瞞了她某些事情,殷楚怡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小九,其實她不信以死士們的功力,能聽不到營帳中的一言一行。
但既然小九不想說,自有想說的人等着給她解釋!
“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在前邊領路,本宮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殷楚怡有些煩躁的扶了一下額頭,說句心裡話,她估計因為沒休息好的緣故,頭有一些疼。
殷楚怡剛往前走了幾步,卻發現燕兒也跟着她。殷楚怡對燕兒擺了擺手,示意燕兒不用去了,那個是非之地,能少去一個就少去一個人吧。
“燕兒你在這裡等着本宮,本宮随着小九去就行了。”殷楚怡不是很在意的說,說罷就想擡步離去,可誰知燕兒去攔住了殷楚怡的去路。
燕兒一臉着急的說:“皇貴妃,奴婢也要去,你就叫燕兒跟着你吧。”說到後來,燕兒已經是一副撒嬌的語氣。要是平常,燕兒跟着去也就去了,可是今天不一樣。
殷楚怡冷着臉說:“燕兒不許胡鬧,皇上能在發着火,就連平時處事小心的邢楓也被責罰,你要是跟着去了,萬一說錯了什麼被皇上責罰,你叫本宮保誰!”
燕兒本想說,她去了以後就乖乖的,絕對不惹禍。但這句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有一些心虛,可是不去的話,燕兒又不放心首領。燕兒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小九,希望小九幫自己說句好話。
可小九剛接觸到燕兒的眼神,就立馬低下頭,不去理會燕兒的心思。小九這個态度,可算把燕兒氣個半死,以前的小九哪裡會是這個樣子!
“娘娘,我們快走吧。”小九催促了一聲,殷楚怡點了點頭。殷楚怡輕輕的繞過燕兒,跟着小九走了。
燕兒傻乎乎的看着他們兩人一起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燕兒總感覺自己心裡恨憋屈,也很委屈。特别是在,小九連正眼也不看她的時候,燕兒很委屈,小九真的變了!小九真的不再疼她了!
小九把殷楚怡領到杜彥賢的營帳後,在帳外小九止住了腳步,殷楚怡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小九,小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辦法畢竟小九也害怕皇上事後報複啊。
殷楚怡笑了一聲,真沒想到,一個個能武善戰的死士們,也有慫的時候。殷楚怡好笑的掀開簾子,剛好就聽到了慕言瀮要賞邢楓一百大闆。
慕言瀮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冷着臉不去看殷楚怡。殷楚怡聳了一下肩膀,随後拿起書桌上的兩張紙,一個是一幅畫,另一個估計就是小九口中的字條了。
殷楚怡刻意的看了一下是誰的筆迹,等看到書信上的字時,殷楚怡激動的擡起了頭,一臉興奮的看着杜彥賢:“東雲翎的意思是,叫我們靜靜的等幾日,然後來一個裡應外合?”
看樣子,薩木拓已經引起了衆怒,而那三個國主舉兵叛亂,已屬必然之事。這個薩木拓雖然頂着薩木一族的光環,但畢竟還是不懂玩心機,皇帝的位置,不是誰想當就能當得上的!
想要當上一國之主,不僅要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更要有叫手下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幹的魄力,另外還有一樣就是籠絡大臣們的手段!偏偏這個薩木拓隻知道和親,卻不知道要對方真正的信服。隻依靠身世這個理由,他根本就坐不穩那個位置!
杜彥賢很是驕傲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場戰役是必勝無疑了:“是的,皇上說這兩天就會有人找他來商談此事。”
殷楚怡再次拿起那封書信,臉上全是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興奮了一會兒,殷楚怡又拿起另一張宣紙,看到是一張不起眼的随筆畫,殷楚怡也就沒怎麼在意。可是等殷楚怡看清畫上的雜草時,忍不住嘲笑的看了一眼杜彥賢。
“杜彥賢,真不愧是京城中大家公子哥,連這麼基本的常識都會畫錯。”殷楚怡說罷便放下了手中的畫。
杜彥賢十分不服氣的說:“你憑什麼說是本将軍畫的?”
“廢話,慕言瀮自小學習詩詞歌賦,他的畫根本就不會這麼的稚嫩,而師兄懂這種草叫牛毛草,師兄根本就不會把這種雜草畫在懸崖邊。也就隻有你,能辦出這種傻事了。”殷楚怡絲毫不客氣都說。
主要是因為師兄的筆迹還是作畫時的觸筆,殷楚怡都知道。而慕言瀮雖然沒有在她面前作過畫,但是殷楚怡知道,以慕言瀮的性格,根本就不會畫出這種略顯稚嫩的手法。
在場的人,除了慕言瀮和常洺以外,就隻剩下杜彥賢了……
杜彥賢小聲的嘟囔着:“又不是隻有我們三個人在這個營帳裡,還有那麼多人跪着複命呢!”
聽到杜彥賢的話,殷楚怡有些疑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兩個女子還有邢楓。殷楚怡回憶了一下,似乎小九說過,慕言瀮要邢楓帶暗衛一起到杜彥賢的營帳中複命,也就是說,這兩個女子和燕兒一樣,也是暗衛?
聽杜彥賢剛剛的話音,似乎畫這幅畫的就是她們兩個暗衛,可是這是什麼意思?慕言瀮把她們叫過來,就是為了畫這幅有些可笑的畫?殷楚怡又看了看邢楓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慕言瀮生氣的緣由,都是在這幅畫上面?
殷楚怡的臉色也陰沉了下去,她一臉嚴肅的看着邢楓,很是不悅的問道:“邢楓你來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邢楓等了半天,就是在等殷楚怡這句話,這次可不是他非要給皇貴妃說,而是皇貴妃問他的:“皇貴妃,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皇上從京城裡調來一批暗衛,主要就是調查蠱人的事情。她們這幾日一直盯着薩木拓的某個心腹,沒有想到遇到了……”
邢楓的話還沒有說完,慕言瀮就給了邢楓一巴掌:“邢楓,你再敢給朕說下去,朕對你的懲罰就絕不會是說說而已。”
看到慕言瀮這麼狂躁的一面,殷楚怡一時之間還是很震驚的,慕言瀮越是這般隐瞞,殷楚怡就越是想要知道。殷楚怡沒有刻意去刁難邢楓,既然邢楓不能說,那她就找個能說的人來給她解釋!
殷楚怡轉過身子,看着師兄:“師兄,這件事似乎你也知道,那就給楚怡解一下迷津吧,這兩個暗衛到底遇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