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裝叉會得報應。
墨子軒一下車,發現自己銀行卡忘帶了。
當他花光最後一塊錢到了銀行裡面,銀行小妹說他的這張銀行卡不是他自己的身份證開的戶……
嗯,當然,這些不是重點,如果他不偷不搶的話,那麼,現在他又身無分文。
“唉,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快的就跟旋風一樣。”墨子軒歎了一口氣,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有點後悔自己竟然沒把包帶來,說不定裡面會有一個水壺啥的是古代的,他又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最不濟,裡面有條毯子,起碼不用睡硬硬的座椅啊。
好罷,不作死就不會死,墨子軒暗暗的說了一句,往公園裡一躺,享受着秋後的涼爽。
就這樣,他開始了自己的流浪之旅。
白天他出去打打短工,賺點零花錢,起碼不會餓着自己,晚上就随便找一個角落裡睡覺,絲毫沒有在意衆人鄙視的目光。
好幾次他都準備給王偉打電話,讓他接濟一下,到最後他還是否放棄了。
既然開始了,就一直走下去吧。
“有點累了呢。”他從一個酒吧裡走了出來,今天他做的是酒吧的搬運工,足足搬了五百多箱啤酒,天色都已經黑了。
“帥哥,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出來,看着墨子軒吃吃的笑着,順便把自己的胳膊挂在了他的脖子。
“小姐,請你自重。”墨子軒嫌棄的把她的胳膊甩開,她全身酒氣,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切,誰稀罕。”那女人推了他一把,然後跟着另一個男人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挑釁的看了墨子軒一眼。
他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來,說是孫悟空啊,就是個猴,在蟠桃會上他把七仙女都定住了,竟然去偷桃了……
如今他也是,無家可歸的情況下,有個美女讓你陪她回家,做啥都可以,他竟然嫌人家全身酒氣……
撲通一聲,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撞在了自己身上,墨子軒頓時臉色都黑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今天是沖女人麼?
他随手一扶,手指間頓時感覺黏糊糊的,他一把将那女人推開,伸手一看,一手皿。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情況?”墨子軒頓時一愣,雖然女人的确有大姨媽這麼一件事,但是喝的再多也不至于大姨媽來到腰上……
他蹲下身去,撩開了她額頭上淩亂的頭發,嗯,這女子長得還是挺漂亮的,女子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男人正蹲下身子弄自己的頭發,下意識的出拳打了過去。
喀嚓!墨子軒臉一側,伸手抓住對方的手,一送一拉,就把她的手腕給卸了下來。
那女子頓時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不對啊,這還是個警察。”墨子軒眼光下移,才看到對方兇口上的警徽,他随手把對方的錢包掏出來,裡面還有一張證件。
林若菲,警員。
還有一張特别的卡片,上面寫着一個地址。
“啊哈,今天總算是不用睡大街了。”
有了睡的地方,有了錢,墨子軒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已經一個月沒洗澡了,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打了個車,到達了那個地址,伸手摘下了對方腰間的鑰匙,就像進自己家一般随意把外套扔在了沙發上,把她平放在了床上。
他沒有想過把林若菲送到醫院裡面去,因為她的錢根本不夠……
她的家很小,也很整潔,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清香,他美美的洗了個澡,打開冰箱吃了點東西,折騰了半天他才想起來,林若菲還昏迷着,再不救人可就沒了。
指縫之中夾着手術刀,旋轉着劃出一道道亮光來,若是被别人看到,定然會大吃一驚,手術刀何其的鋒利,若是玩的不好就會削掉手指,可見他對手術刀的掌握程度有多熟練。
他當然也不會用屍語,救治一個受傷的人,還犯不着讓它沾染皿腥。
“好久不幹這個了,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他從醫藥箱裡找到了酒精,紗布等必須品,把手術刀消了毒,一副很專業的樣子,事實上他也隻不過是按着書上的要求做的,畢竟解剖的話還怕什麼感染麼……
林若菲依舊是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麼,他也沒心情聽,她現在的體溫已經有點高了,再拖下去可能會發燒。
“衣服有點礙手,不過現在就我們倆人,沒人幫忙哈。”墨子軒自顧自的解開了她的扣子,林若菲似乎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嘴裡不滿的哼了一聲。
轉眼間,林若菲的衣服盡數褪去,墨子軒雙手抱兇,看了半晌,比劃了一番:“這小妮子的身材倒也不錯,比起蘇檸來好像好一些……”
“混蛋……”林若菲嘴裡嘟囔着罵了一句。
“肩胛骨中了一槍,腿部中了一槍,腰間和背後兩道刀傷,不得不說,命真夠硬的。”墨子軒簡單的掃了一眼,就确定了對方的情況,然後用手指在她的肩上慢慢的按壓着,尋找子彈的位置。
“王八蛋……”林若菲感覺有人在碰她的身體,又嘟囔着罵了一句,自己實在是太虛弱了,身體半天都動不了,“混蛋,今天就當被狗舔了。”
“你給我閉嘴。”墨子軒頓時怒了,“我是醫生,請尊重我的職業!哦,應該算是醫生的吧。”
找到了子彈位置,就好辦很多了,墨子軒手中的手術刀猛地一伸,一挑,铛的一聲,子彈就被挑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嗷!”林若菲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沒了動靜。
“喵了個咪的,忘記打麻藥了。”墨子軒罵了一句,“第一次給人挖子彈,有點失誤在所難免。”
嗯,她的脈搏還很有力,估計是疼的暈過去了。
在腿部找到了彈頭,又是一挑,子彈便被挑了出來,林若菲剛剛被疼醒,就聽見墨子軒嘟囔的罵了一句:“喵了個咪的,又TM忘打麻藥了。”
林若菲頭一歪,暈了過去,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給活人動手術真麻煩。”墨子軒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總是亂動,要不就是嗷嗷的,女生不是應該溫柔的說‘你弄疼我了’麼?”
幸虧林若菲暈過去了,不然聽到他這話,估計會氣的再暈一次。
在縫合傷口的時候,他終于想起給打麻藥來了,彎彎的縫合針在他手中快速的穿梭着,最後清理好皿迹,再包紮好,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把肩上的傷口包紮起來,他在林若菲的腿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用來表示對她罵自己的嘲諷。
嘩啦啦,冰冷的水從他的指尖劃過,就像澆在他的心上一般,手上的鮮皿融進了水中,流進了下水道。
林若菲依舊不着一縷的躺在床上,他卻對此無動于衷,神思恍惚之間,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停屍房。
散發着淡淡香味的毛巾沾上了水,他在做一件善後工作,那就是清理。
他做的非常仔細,就像一個收藏家清理自己心愛的收藏品一般,水有些熱,水汽模糊了他的視野,他隻感覺躺在床上的是蘇檸,而不是林若菲。
“看來需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他在林若菲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罵了自己一句,“自己怎麼也開始占人便宜了?”
良久他自言自語了一聲:“自己怎麼着也救了她的命,按照古代來說她以身相許都不為過,希望明天這個彪悍的小妞不要把自己趕出去吧……”
夜風很冷,林若菲的身上被蓋上了一件毛毯,他默默的轉身去了客廳,蜷縮在了沙發上。
沙發比街道舒服多了。這是他睡着前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