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謎,就連我媽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更不知道。
我媽很有錢,是個富婆,卻也是一個獨身主義者,她非常讨厭男人,任何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所以她一直沒有結婚,為了傳宗接代,她選擇做試管嬰兒生下了我。我叫蘇炎,出生于九零年代!
從小,圍繞在我身邊的都是一群女人,我的性格也慢慢變得女性化,害羞,腼腆,膽小。不過,我媽卻是冷傲又強勢,她經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女人就得靠自己!”
雖然我也算是個男的,但我媽對我卻很好,就跟護犢子似的啥事都護着我,我一直活在我媽的羽翼下,天塌了也是靠她頂着!
上學後,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娘娘腔,還有人指着我鼻子說我媽是個小姐,被人搞大了肚子才生的我。我哭着把這事告訴了我媽,我媽氣不過,跑學校來兩巴掌給那人打耳鳴了。我媽的彪悍,在學校出了名,整個小學初中時期,再沒人欺負我!
高一那年,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叫許墨,她長得很漂亮,發育的也很好,個子老高,不過她和一般的美女又很不同,那時候的女生一般都是挺傳統的,隻有許墨是另類,她打扮的非常前衛,一頭短發還被搞成了紅色,穿的時髦又古怪,牛仔褲上全是洞,整個就一小太妹。據說她轉學是因為拿刀子捅傷了人,而且她還認識社會上的混子,所以班上的人都很怕她,沒人敢惹她!
許墨見我老實,家裡又有錢,就經常敲詐我,總讓我給她錢用,我不肯,她就打我。我向我媽告狀,我媽不但沒有幫我,還很不高興的罵我:“你怎麼這麼沒用,連女孩子都能欺負你,你不知道反抗啊,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我!”
我媽不幫我,我就不敢忤逆許墨,每次她找我要錢,我都乖乖的給她,許墨看我聽話,很是高興,還拍着我肩膀對我爽氣道:“不錯,小炎子,以後你在學校有什麼事,姐姐給你出頭!”
就這樣,我成了許墨的專用提款機,她隻要沒錢,就找我,我也隻能破财來換一個相安無事。同學們都覺得,許墨這大姐大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反而像個嬌滴滴的女人。許墨自己也沒把我當男人,她老愛捏我臉蛋,說我皮膚嫩得都能擠出水了,大多時候她還會說:“小炎子,你長得真美,真想把你收了做我小妾!”
每次我都被許墨搞的面紅耳赤,羞澀難當。其實,如果真的能和許墨在一起,我也不排斥的,除掉她是問題少女這個,她真沒其他缺點,論相貌,她在班上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很多人都意淫過她。但是,我知道,許墨之所以和我走的近,完全是因為錢,我和她的關系,就是建立在錢的基礎上,沒有這個,我什麼都不是。
在感情上,許墨有自己的原則,她不會和男生亂搞,也決不允許男生對她亂來,有一次,隔壁班一不怕死的混子,朝許墨吹了個口哨調戲她,許墨當時就找人和他幹了起來,結果把那男生給打住院了。事情鬧大,驚動了學校領導,許墨必須賠償對方醫藥費,對方才肯私了。
當天,許墨找上了我,她一邊咀嚼着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的對我道:“小炎子,我的事你應該聽說了,我要賠别人兩千塊醫藥費,可姐姐最近手頭緊,沒那麼多錢,我希望你能給我湊湊。”
本來我就怕許墨,現在看到她把人給整住院了,我更害怕她了,所以見她來要錢,我趕忙回道:“還缺多少?”
許墨挑了挑眉,微笑着對我說道:“不多,一千九!”
聽到這數字,我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氣,喃喃道:“啊,一千九呀!”
雖然我家有錢,但我媽給我的零花錢是有限的,我隻是個學生,在那包子還是兩毛錢一個的年代,要我一次性拿出一千九百塊錢,真的很難。
許墨看我猶豫了,立馬一拍桌子,對我兇道:“怎麼?不行?”
我吓了一跳,慌忙着回道:“行行行!”
許墨聽我這麼說,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她親切的捧着我的臉,親了下我的額頭,并柔聲道:“這才乖嘛,寶貝,明天早上記得給我準備好。”
也許,許墨給我這一吻,隻是輕飄飄的一個動作,但卻讓我瞬間迷失了,我的臉通紅,身體都有種異樣的感覺,内心一陣躁動,腦子一片空白,以至于一節課我都沒聽進去。
晚上回到家,我直接找我媽要錢,我媽聽說我要那麼多錢,不但沒給我,還罵了我一頓,說我最近用錢太厲害了,以後必須節制點。
我媽說的對,這些時間因為許墨的敲詐,我花錢真的很厲害,可這一千九,我還是得找我媽要,我不敢忤逆許墨,更主要的是,許墨還贈送了我一個免費的吻,為了這個吻,我也得幫她啊,所以我再三請求我媽,但我媽就是不給我。
第二天剛下早讀課,許墨就找上了我,我沒拿到錢,隻有滿臉歉意的回道:“對不起,墨姐,我媽不給我錢。”
許墨一聽,頓時就來氣了,她一腳踩在我旁邊座位的凳子上,一手揪住我的領口,兇巴巴道:“靠,你耍我?”
見到許墨發飙,我的心都抖了,我顫着聲說:“不是的,墨姐,我沒有耍你,我是真想幫你的!”
許墨二話不說,抓着我的領口用力一提,直接把我從座位上給提了起來,随即對我大聲道:“那錢呢,在哪?你答應今天給我的!”
我從來沒有看到許墨這麼生氣過,她這樣子很吓人,我都急哭了,眼裡蓄滿了淚,我含着淚,帶着哭腔回道:“我向我媽要了呀,可她就是不給我,我也沒辦法。”
見到這一幕,許墨身邊的一個女生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她忽然指着我,大笑道:“哇,蘇炎哭了,哈哈哈,蘇炎竟然被吓哭了!”
班裡其他人聽到這,都紛紛圍了過來,跟看猴一樣,看着我,那些人的眼神,個個都是鄙夷。就連許墨,看我哭了,她的怒火都熄滅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問道:“草了,你在這裝死是吧,我這還沒打你呢,你怎麼就哭了?”
我也沒管其他,就是用祈求的語氣跟許墨解釋:“我真的盡力了!”
許墨看我慫成這樣,忍不住就笑了,她笑着對我道:“我說小炎子,你是不是男人呀?我怎麼感覺你這膽子,不像是男人啊,你該不會是女人吧?”
許墨的話,完全說出了班裡同學的心聲,大家都不禁附和着,說我沒種,是個女人。
我咬着嘴唇,沒敢狡辯,心裡卻不是滋味。
許墨頓了頓,然後松開了我的領子,摸着我的臉蛋說道:“錢的事,我相信你盡力了,先不為難你。但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性别,來,讓姐姐檢查下,你到底是男是女!”
話一說完,許墨直接迅速的出手,把我的褲子強行扒了,她低頭看了眼,頓時就樂了,笑道:“還真她媽是個男人!”
其他人連忙伸長脖子來觀看,随即,整個教室都是猖狂諷刺的笑聲。
我一時間征在原地,心裡像是翻江倒海一樣,徹底崩潰了,我眼眶中的淚,瞬間就飙了出來。這一刻,我隻想死,那種羞愧痛苦的感覺差點把我撕裂了,我真的沒想到,許墨竟然是這樣的人,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天天給她零花錢,她就算不感激我,就算看不起我,也不能當着全班的面這樣侮辱我啊!我再怎麼害羞懦弱,可我還是個男人,我也有我的尊嚴,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再也受不了了,在全班同學哈哈大笑的時候,我提起褲子,哭着跑出了教室。
一路跑,我一路哭,從小到大,雖然我受盡了無數的嘲諷,可今天的恥辱實在太難堪,許墨的行為太傷我的心,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到了家,我的眼睛都是腫的,臉上還挂着淚痕,我媽見我上課中途這副模樣跑回家,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非常嚴肅的問我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敢隐瞞,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講給我媽聽了。我媽聽完,整個人都炸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邊走邊厲聲道:“走,跟我去學校!”
來到教室外,同學們正在上課,教室的門都關了,我媽卻啥也不顧,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随即帶着我霸氣的走進了教室。
一進教室,我媽直接站到講台上,對着全班學生大聲吼道:“誰是許墨,自己給我站出來!”
我媽的氣勢非常強盛,把台上講課的老師都給吓懵了,台下更是一片寂靜,沒人敢出聲。唯獨許墨,她膽子大點,猶豫了片刻,她站了起來,傲然的對我媽道:“我是!”
我媽看到許墨,眼裡頓時射出了淩厲的光,與此同時,我媽的腳已經快速的邁開,朝着許墨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
一到許墨跟前,我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揪住了許墨的頭發,用力一扯,再一甩,直接把許墨給摔在了地上,動作一氣呵成!
許墨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罵罵咧咧的想爬起來,可我媽根本不給許墨機會,她順手就抄起了一把凳子,在同學們的一片尖叫聲中,朝着許墨重重的砸了下去。
砰地一聲,許墨癱軟的躺在了地上,再沒力氣爬起來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腦袋瞬間就空白了,隻有耳邊傳來我媽獅子般的怒吼聲:“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兒子,老娘要誰的命!”
這天開始,許墨沒來過學校了,我一下成了學校的名人,誰也不敢再惹我。我的生活似乎從此變得安逸,可是,我卻沒有半分輕松和快樂,同學們表面上不會惹我,但心底裡依舊瞧不起我,他們畏懼的隻是我那彪悍的老媽。
我在教室,每天還是擡不起頭,我的話也越來越少了,我的心也幾乎空了,按理說,沒了許墨這女魔頭欺負我,我應該感到慶幸,可事實上,我隻感覺心被挖了一塊,空空蕩蕩的。上課的時候,我會時不時瞥着許墨空空的座位,想着許墨,想着她霸道欺負我的樣子,也許這就是犯賤吧!
很多時候,我心裡也會隐隐的有些不安,我總覺得許墨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雖然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算特别長,可我了解她,她是個不服輸的女孩,不會輕易被打倒,也不可能就這樣退縮。
随着時間的推移,我那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果然,就在半個月後,事來了!
那是星期六的中午,學校隻有半天課,上午第四節課結束後,我直接回家趕午飯,但,一進家門,我就徹底傻眼了。
打我出生開始,我的家裡就沒進過男人,可此時此刻,我家大廳竟赫然站着四個男人,更讓我觸目驚心的是,我媽正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椅子上,甚至,她的頭發淩亂,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