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下跪了!
她竟然對我跪下了!
這個我曾經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女人,她今天,竟然為了别的男人,跪在我的面前,流着淚祈求我。這樣的畫面,讓我如何承受!
我的心裡頓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波浪滔天,我全身的皿液都仿佛逆流了,一口氣堵在兇腔,郁結的要命。
為什麼,為什麼胡媚兒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會這樣的在意蔡烨?
我實在不明白,胡媚兒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她以前為了我要死要活,轉眼幾天啊,她就為了蔡烨下跪。她這麼快就讓另一個男人進入了她的心嗎?
蔡烨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我真想抓着胡媚兒,問問她怎麼就瞎眼了,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蔡烨蒙蔽了,可我終究,什麼都沒有問出口,再大的疑惑也抵不住心傷,胡媚兒和我,這輩子是回不去了,我們兩個,已不複當初,我們的感情,也不再純粹。
破鏡,永遠無法重圓!
那麼,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我和胡媚兒,從這一刻開始,徹底畫上句号,我不介意她恨我,不怕她誤解我,她既然要恨,那就恨得徹底一點吧,我不在乎!
我忍住了心底翻湧的情緒,忍住了所有的疑惑和悲傷,盡力讓自己冰冷無情,我冷着一張臉,帶着一絲絕望對胡媚兒說道:“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我的聲音,比冰山還冷,我的語氣,決然冷漠,但我心裡卻有一處火山在爆發,曾經所有的感情,和胡媚兒一切的記憶,都在這一刻徹底粉碎。說完這話,我便懷揣着毅然的絕望,仰天大嘯了一聲:“把蔡烨帶走!”
話音一落,我立即轉身,再也沒有看胡媚兒一眼,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克裡斯聽了我的話,立馬繞過胡媚兒,跑去抓蔡烨。
胡媚兒似乎已經被我的無情打擊到了谷底,她的面色蒼白,淚水凝固,身體僵硬,靈魂也仿佛飛走了,她沒有再螳臂當車,也沒再說半句話,隻是愣愣地跪在原地。
躺在地上的蔡烨,這會兒倒是回了神,他見克裡斯飛快靠近,臉上頓時露出了慌色,其中眼眸還閃過了一絲狠戾,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克裡斯不給他機會,一跑到他身邊就把他給拍暈了。随即,克裡斯命人将蔡烨擡上了直升機。
張怡照慣例,讓克裡斯留下來清理現場,處理後事。然後,她徑直走向直升飛機,走的過程中,她還丢給了我兩個字:“走吧!”
我聽完張怡的話,立即邁開腳步,跟着她一起朝直升機走了去。
就在我要登上直升機的瞬間,我聽到了胡媚兒痛徹心扉的嘶吼聲:“蘇炎,你不是人,我恨你!”
聲音,直插我心,但我沒有理會,連停頓都沒有,就直接跨入了直升機。
接着,直升機載着我和張怡,還有昏迷的蔡烨,離開了這一片狼藉的現場。
我沒有再往下看,我的心門,也徹底關閉了,既然做了,我就不後悔,我不想往回看,隻能往前走,而前方的道路上,蔡烨在等着我,我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
半小時後,直升機在郊外的一處荒地降落,這片地雜草叢生,荒無人迹,如同亂葬崗,在這裡就算死一兩個人,鬼都不會發現,我們從直升機下來,直接把蔡烨綁在荒地邊上的一根電線杆子上,然後再用水把他給澆醒了!
蔡烨醒來,看到我和張怡站在他面前,他先是愣了愣,但緊接着,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知道,他終于還是敗了,他拼盡了一切,終歸還是被我擒獲了。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用那一雙噴着烈焰的眼睛瞪着我和張怡,低吼道:“你們趕緊放開我!”
我冷笑一聲,道:“我費盡心思把你抓了,你覺得,我會輕易放了你?”
蔡烨聽完我的話,臉部肌肉不由的抽動了一下,他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被死死地綁住了,他壓根就掙紮不動,于是,他又噴着火,對我狠聲道:“我勸你們還是把我放了,否則的話,你們絕不會有好下場!”
到了這種時候,蔡烨竟然還有底氣來威脅我,我都不知道他這是哪來的底氣,他的綠衣戰隊,都全軍覆沒了,他自己再厲害,也都被張怡給打敗了,他現在到底是憑着什麼來猖狂?
我在心裡輕嗤了一聲,正要開口反駁蔡烨,但這時,蔡烨又一次開口了,他将目光對準了張怡,對張怡威脅道:“張怡,蘇炎他年輕氣盛,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事嗎?你應該清楚我的身份,和我過不去,不管你多大的能力,都是死路一條,所以,趕緊把我給放了!”
聽到蔡烨這麼說,我心裡忍不住就是一驚,之前卡在喉嚨裡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我終于知道蔡烨的底氣從何而來,他的依靠自然不是蔡家那個家族,難道,他還有什麼其他隐匿的身份?
帶着這絲疑惑,我轉頭看向了張怡,張怡的面色也是微微一變,但她并沒有被蔡烨吓唬住,她依舊保持着鎮定,坦然道:“我是知道點,但既然我敢來找你,就證明我不在乎,你也不必多費口舌了,沒意義!”
張怡的話,一下就把蔡烨最後的退路給堵死了,同時,也讓我的心安定了,我試着問了張怡一句:“張姨,我可以動他吧?”
張怡點了點頭,淡然道:“恩,你想怎麼報複就怎麼報複吧!”
聽到張怡這話,蔡烨噴火的眼裡瞬間閃過了一抹不敢置信,他那張帥氣的臉,總算是沒了平常的狂傲和鄙夷,他開始感受到了一種滲入骨髓的危機,但他還不想認命,他又不死心的威脅了我一句:“蘇炎,你動了我你就死定了!”
我得到了張怡的保證,心裡自然無所顧忌,我摸了摸鼻子,對着蔡烨挑釁道:“蔡烨,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在這跟我危言聳聽了,沒有用!”
蔡烨仿佛是被我判了死刑,他的憤怒不由變得更甚,他猙獰地看着我,咬牙切齒!
我回視着他,繼續道:“你不是很強嗎,不是狗眼看人低嗎?你好像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連我的家世也不在乎。怎麼,現在你還不是被我給抓了,淪為了我的階下囚?”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諷刺,對于蔡烨這種眼高于頂的小人,我真的恨到了骨子裡,他太猖狂太嚣張了,我現在就要狠狠挫一下他的銳氣。他之前踩我扁我,鄙視我踐踏我,我的自尊都被他摧毀殆盡,這一次,我要把一切都給讨回來,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我更要他永遠沒法和胡媚兒在一起!
隻不過,蔡烨不是被我一句兩句話就能夠打倒的,他都成了砧闆上的魚肉了,卻還是死死維護着自己的那一點自尊,他聽完我的話,立即對我呸了一聲,不屑道:“一個靠别人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狂!”
我沒有被蔡烨這話激怒,反而以更深的傲氣面對他,我把臉湊近,仔細地盯着蔡烨,狂妄道:“成王敗寇,我現在是勝者,我可以制裁你,這就夠了!”
蔡烨聞言,眉頭一皺,兇狠道:“你敢!”
我冷聲回道:“你說我敢不敢呢,我原本和媚兒好好的,可你一出現,就對我示威,打我侮辱我,橫插一腳,破壞了我和媚兒的感情,你還耍卑鄙手段,讓我名聲盡毀,甚至還去害無辜的許墨,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報應的到來?”
聽我提到胡媚兒,蔡烨不單沒有愧疚之心,他還很理直氣壯的沖我叫道:“媚兒早就和我訂婚了,是你在搞破壞,你才是第三者!”
蔡烨的眼神裡,再一次噴出了烈火,他對胡媚兒似乎有一種執拗的感情,難怪胡媚兒會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或許,在胡媚兒看來,蔡烨對她的感情是純粹又美好的,是深情偉大的,但我卻知道,蔡烨這就是病态的占有欲,他不計一切手段,隻為得到胡媚兒,他的這種感情就是變态。
我站直了身,以十分冷素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和胡媚兒什麼時候真正訂婚了,你所謂的訂婚,隻不過是兩家之間的口頭約定,根本算不上什麼。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要是正大光明的把她從我手中搶走,我無話可說,可你實在不該耍心計,玩卑鄙手段,把别人不當人,你的行徑,實在太可恥,我絕不能忍!”
蔡烨聽完我的話,忽然冷哼了一聲,他狠狠地瞪着我,嗤之以鼻道:“你自己沒本事,就别找這些借口,我當時分明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
到現在,蔡烨竟然還是高傲的,他還理所當然的輕視我,他覺得他是有本事,才搶走了胡媚兒?
這種賤人,我真的跟他沒法溝通,他永遠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既然這樣,我何必浪費時間跟他啰嗦,他要是不接受教訓,就不會認清自己的處境,我現在不需要再說廢話,直接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才是我最暢快的報複方式。
帶着滿滿的仇恨,我從身上掏出了匕首,以前,我就是用這把匕首吓唬住了黃琨,讓他配合我錄了揭露李劍飛的視頻。後來,我也是用這把匕首,給了李劍飛千刀萬剮,讓他嘗到了淩遲的滋味。現在,我特意把這把匕首帶在手上,就是準備用它來手刃蔡烨。
蔡烨見我突然掏出了匕首,他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的眼裡終于閃過一絲驚恐,随即,他有些緊張的問我道:“你想幹嘛?”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萬分詭異的笑容,然後,我捏着刀柄,将匕首在蔡烨的眼前晃了晃,語氣森然道:“李家的李劍飛你聽說過吧,他當初得罪我了,我就是用這把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劃在他身上,讓他皮開肉綻,鮮皿淋漓,那一幕,想想都刺激,而我現在對你的仇恨,比對李劍飛要大百倍,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