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一瞬間就讓我失了神迷了魂,我隻感覺有一陣芳香撲面而來,唇部更是傳過來一種柔軟溫潤的觸覺,這感覺,令我震驚又讓我覺得無比舒适美好,我整個人都有點飄飄欲仙了。
說實話,我完全沒料到喬小姐會做到這一步,我以為扮演她的男朋友,就是過來打打醬油,沒想到,喬小姐竟然會把戲演到如此深層次,她竟當衆就這樣主動吻我了,在場可是有那麼多雙眼睛,甚至,她優秀的前男友還近在咫尺的看着呢。我心裡不得不驚歎,喬小姐實在太猛了,她為了甩脫這個前男友,也真是徹底豁出去了。
當然,我震驚歸震驚,但我的理智還在,我很清楚,喬小姐也是被沈易陽逼到極緻了,才會采取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這或許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不管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刺激沈易陽,還是真心想要擺脫沈易陽的示好,反正,我始終是站在喬小姐這一邊的,為了不讓她一個人難堪,我唯有好好的扮演我這個男朋友的角色,以免她露出破綻。所以,對于她突然襲來的吻,我并沒有抗拒,相反,我在努力的迎合着她,盡量讓這一場戲,看起來自然而又真實。我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融入到了其中,我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我的手,溫柔而又輕緩地環抱住了喬小姐的腰部。
在場的人,眼見我和喬小姐當衆熱吻,他們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們的心,也是被震動了。他們感到了無法言說的不可思議,這畫面實在太傷眼睛,他們真的是難以相信。如果說,喬小姐和沈易陽當衆接吻,大家肯定會覺得賞心悅目,畢竟,這一對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喬小姐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一再拒絕完美無缺的沈易陽,甚至主動吻上了我這個醜陋不堪的癞蛤蟆,這着實令衆人震驚,同時,他們又覺得這一幕很違和,讓他們有種看不下去的感覺。
而沈易陽,他直接就被觸犯了底線,他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喬小姐和我忘情擁吻,這不僅辣了他的眼睛,更是觸及了他的逆鱗,他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他的眼睛都冒出了兇光,他的拳頭都快被他捏碎了,這一刻的他,就宛如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兇猛的狠戾之氣,他的面目都有些猙獰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忘乎所以投入其中之時,喬小姐忽然慢慢松開摟着我脖子的手,她的唇,也緩緩地離開了我的唇。
我的唇部瞬間傳來一陣空虛感,這讓我不由的都有些失落了。我好像還意猶未盡似的,感覺依依不舍,但我也知道,戲演到此已經結束了,我不能再沉浸其中了,于是,我趕緊睜開眼,并将自己環抱着喬小姐腰身的雙手放開了。
這一刻,我的視線當中,自然而然的映入喬小姐的臉,此時的喬小姐,更是美到銷魂了,她的眼睛微微濕潤,面色略略泛紅,整張臉似乎帶着似有若無的羞澀之意,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惹人憐愛。我的心,都不禁有了絲絲觸動,感覺很微妙。我的眼神,也在無意識中變得深情款款。
沈易陽這頭憤怒的獅子,終于是按耐不住了,他怒目圓睜,直直的盯着喬小姐,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柔情,他仿佛現出了原型一般,用極其陰冷的語氣質問喬小姐道:“喬西啊喬西,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真就一點情面都不給,下定決心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了?”
這句話,幾乎是從沈易陽的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的語氣中,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以及滿滿的不可置信,同時,還有幾分隐隐的威脅感。感覺,他完全沒有把喬小姐說的話當一回事,更沒有把我這個現男友放在眼裡,哪怕喬小姐已經用吻來證明她對我的愛,沈易陽依然沒有覺悟,他仍是自私的把喬小姐當成他個人的歸屬品,似乎,喬小姐就隻能任他使喚,聽從于他,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他和喬小姐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喬小姐不論做什麼,都該是喬小姐的自由,他沈易陽管不到也沒資格管。
我原本并不打算插手喬小姐和沈易陽之間的事的。但,直到現在,我眼見喬小姐被他逼到主動吻我的地步了,可這家夥還糾纏不休,這就讓我有點忍無可忍了,我再怎麼樣,也是喬小姐的現男友,雖說這是假冒的,但我既然來了,就該處處為喬小姐考慮,我很清楚,喬小姐對于沈易陽這個人,擺明了是拒之千裡之外的,她已然使出了渾身解數甩脫他,但他還是跟一塊牛皮糖一樣,如此霸道的纏着喬小姐。這時候,我這個男友就應該要及時出面了,我不能任由喬小姐被步步緊逼,我也無法眼睜睜看着沈易陽越來越猖狂,總之,我就是要好好維護喬小姐,讓她不至于太有壓力。
想到這,我當即便挺身而出。在喬小姐還沒有做出回答之前,我率先面向了沈易陽,對着他铿锵有力道:“沈易陽是吧,你給我聽清楚了,喬西她現在是我蘇乞兒的女朋友,而你,不過是她的過去式,她憑什麼要跟你講情面。她的話說的還不夠明顯嗎?她早就已經放下了你,并且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了,所以,請你自己給自己留一點情面!”
我的聲音,孔武有力,我的每句話,都是振振有詞,我在這一刻,真正表現出了男人該有的本色。我就是想讓這些人知道,欺負我蘇乞兒,我可以不與他們過多計較,但是,誰想要欺負喬小姐,我絕對第一個站出來不允許!
場中的人聽完我的話,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了,他們壓根沒想到,我竟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在之前,他們肆意嘲諷貶低我,我偶然爆出一聲大吼,但最後還是乖乖的道歉了,我在這些人面前,就是一個沒有尊嚴的孬種。但,誰能想到,我這樣的孬種,在面對強悍兇猛的沈易陽時,竟會突然變成一隻睡醒的猛獸,即使沈易陽是神一樣的存在,我也毫不在意,更沒有任何的畏懼,甚至,我的言語神情之中,還隐隐的多了一絲的挑釁。這在衆人看來,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啊,大夥兒都從内心感到了震驚,當然,他們也想看看,我主動觸犯沈易陽,接下來會是什麼下場。
沈易陽乍然聽到我這話,明顯有了一絲不可置信。他從進來開始,就見我一直沉默,他以為我就是一個醜陋的木偶,不會有自己的任何感情和想法,更不可能有自己的言語和行為。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我這木偶,竟然會有如此淩厲的一面。甚至,我竟敢在他動怒的時候,挺身而出,明着跟他擡杠。這真的是讓他不得不震驚,他以十分奇異的眼神,仔細打量了我幾眼,随後,他咬緊牙關,用非常陰冷的語氣,厲聲對我說道:“我跟阿喬說話,關你這個鄉巴佬什麼事?”
聽得出來,沈易陽的聲音是刻意壓低壓沉了,他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甚至貫穿了他整個兇腔,他已然處在了爆發的邊緣,對于我的出面。他是既感到了震驚又感到了憤怒,我的話語,顯然是損了他至高無上的威嚴,他自然怒不可遏。
不過,我卻不在乎他有多震怒,我隻知道,這人是真沒救了,他已經高傲到以自我為天。我剛剛那幾句話,說的是那麼明顯那麼深刻,他卻一字都沒聽進去,他還是認為這是他和喬小姐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都被他氣得有點想笑了,我感覺自己真是在對牛彈琴。
一陣無語後,我又再次坦然地面對沈易陽,然後以更加有力的聲音對他一字一字道:“關我什麼事?你是耳聾了還是眼瞎了,我再說一遍,喬西,她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在這對她步步緊逼!”
這話,我說的半點不留情面,我展現出了該有的犀利,亦發出了無限淩厲的氣勢,我現在根本不管這個沈易陽有多牛逼多有勢。反正,我就是決定不再隐忍了,他這種人,不敲就壓根不會醒。
一瞬間,包廂裡的氛圍突然變得詭谲又奇特,空氣中似有暗星在流動,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大夥兒對于我這越來越大膽的言辭,真是無語又興奮,他們無語的自然是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他們興奮的則是目前的發展,照這種形勢走下去,我必然會落得個無比慘淡的下場啊,他們當然是越來越期待了。
而喬小姐。她在這一瞬也幾乎失了神,從我主動站出來為她說話開始,她就愣住了,她沒想到,我會如此具有男友力,我的每句話都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她有一種被保護的踏實感,她差點就完全入戲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漸漸流露出了不可描述的情感。
原本正處于極怒中的沈易陽,在聽到我這話後,倒是情不自禁地笑了,當然,這是輕蔑的笑,鄙夷的笑,笑完,他的眼神又恢複了陰冷,他冷冷地盯着我,強硬又霸道地說道:“你的女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隻是逢場作戲?喬西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你就别再給我展示你這拙劣的演技了。我勸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否則我會讓你今天躺着出去!”
聽到沈易陽的威脅,我完全面不改色,我微微地撇了撇嘴,語帶挑釁道:“你來試試,我很想看看你怎麼讓我躺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