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看了眼齊嬸:“碎玉是什麼?”
“小姐,這是老夫人在酒香人家訂制的藥膳套餐,這個酒是鳳小姐特制的補身的,叫三意酒。”齊嬸過來說。
蕭佩妮的臉色登時就有些難看。
她說:“也不知道這酒安不安全、正不正規,萬一喝出事了怎麼辦?”
“小姐。”齊嬸皺眉提醒。
蕭老夫人笑容也有些不見了,她伸手把酒拿了回來,二話不說地一飲而盡,随後就繼續吃飯了。
知道了自己說錯話的蕭佩妮連忙補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
“用不着你擔心。”蕭夫人說:“我呀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看她吃得這麼香,蕭佩妮實在是不甘心極了,鳳緻鳳緻,怎麼哪裡都有鳳緻。她胡思亂想,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這個鳳緻是知道老太太是自己的奶奶,這才故意來賣酒的吧?
門鈴聲再次響起,齊嬸過去一看,摁下開門的按鈕後回來興高采烈地和蕭老夫人說:“老夫人,鳳小姐來了。”
還小姐?蕭佩妮冷笑,可是知道現在鳳緻還很得老夫人的喜歡,所以也沒有立即發作。
“鳳小姐裡面請。”齊嬸到屋門外迎接。
鳳緻是正好在附近看要出兌的餐館,坐着陶大寶的車來的,兩個人看後鳳緻不太滿意,打道回府時發現蕭老師家也在附近。
鳳緻便來問問她對于三意酒的反應如何,會不會不适應。
“來,小鳳,吃飯了嗎?”蕭老夫人熱絡地喊着她的名字。
鳳緻笑道:“吃過了。”随後就看到了一旁目光冰冷的蕭佩妮,她略一挑眉,想起來了。
之前蕭佩妮還請她給奶奶做菜呢,這樣看來,她們應該是一家人了。
“那先坐下。”蕭老夫人熱情招待,更令蕭佩妮感到不滿。
鳳緻等她吃完後才問了幾句,蕭老夫人一邊說一邊朝着齊嬸努努嘴,齊嬸很快會意,在鳳緻要離去時給了她一個大紅包。
鳳緻知道這裡面多半是錢,不肯收,随後說外面還有人等自己,迅速地離去了。
還沒走到大門口呢,就聽到後面蕭佩妮冷冷的聲音:“站住!”
鳳緻眯了眯眼,她還沒找蕭佩妮算賬呢,這人倒好,還自己送上了門。她回頭看着她,說道:“什麼事?”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蕭佩妮追上來問:“我問你,你不是硬氣嗎?說過不來這做飯的,怎麼現在就來了?”
鳳緻也是見過這樣的女人,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什麼樣的人沒有。剛有一點點地位的妃嫔都像蕭佩妮一樣,對她頤指氣使,可很快就會被皇帝教訓。因為鳳緻不開心,她一不開心,酒就故意釀的難喝,酒難喝了,皇帝就生氣了,問鳳緻到底是誰惹了她。
所以到後期就沒有人再敢把鳳緻當普通的釀酒師看待了。
“我來與不來,用不着和你解釋。”鳳緻眸色清冷,對蕭佩妮已經厭倦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不僅壞,而且蠢,鳳緻懶得對這種人動手,而她一次兩次地在眼前晃,卻讓鳳緻感到非常疲憊。
“至于你先前說的那句話,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這句話我也送給你。”鳳緻冷冷地道:“而且我不會再這樣放過你了。”
蕭佩妮設計讓原本的鳳緻跳樓,這筆賬,鳳緻會慢慢讨回來。
看着鳳緻那陰冷的目光蕭佩妮突然後脊一涼,她死撐着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更何況誰放過誰還說不定。”
“别以為你給我奶奶做飯就可以嚣張了!我這就讓她解雇你!”蕭佩妮就想不通鳳緻憑什麼在自己面前也那麼硬氣,她一沒背景二也沒學曆而且還退學了,現在不過是當一個廚師嘛,有什麼資格對自己這麼說話。
她看着鳳緻轉身離去,見到大門口的車十分眼熟,好像就是他們飯店老闆陶大寶的,蕭佩妮不禁冷冷一笑。
看吧,看到時候陶大寶要把她甩了後,她又會怎麼樣。
蕭佩妮這邊回到了屋子裡,蕭老夫人吃完了飯正在散步。她上前道:“奶奶,那個酒香人家我上網上查過了,好多人都說有地溝油,我覺得為了健康着想,您還是别吃了吧。”
“你什麼意思?”蕭老夫人說:“你認識小鳳?”
“嗯也不算熟吧。”蕭佩妮沒想到自己奶奶竟然頃刻間就聯系上了自己和鳳緻的關系,所以也隻能如此道。蕭老夫人說:“有沒有地溝油我自己知道。”
這幾日她每天就惦記着吃飯了,心情跟着舒暢許多,平日唉聲歎氣也少了。蕭老夫人現在雖不敢肯定都是鳳緻的功勞,但卻見不得别人說她半點不好。蕭佩妮不甘心地繼續說着,希望能讓奶奶相信自己一次。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現在乏了,要回去休息,你也走吧。”蕭老夫人有些冷淡地說着。
蕭佩妮這個委屈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讨奶奶喜歡,雖然她也沒多喜歡這老太太吧,但好歹表面上還過得去啊。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老夫人,隻能轉身含恨離去。
等她走了,齊嬸才過來攙扶蕭老夫人,要扶她回房休息。
蕭老夫人道:“這個孩子像她媽,全身沒有好心眼。”
她目光如炬,當然能看出那些人是虛情假意,哪些人是真心實意。蕭佩妮這個孩子早就被她那母親給養歪了,蕭老夫人給過她很多次機會,可這孩子根本就抓不住。
也罷,算了,她搖了搖頭,暫時也沒心思再管這些事了。
鳳緻這邊和陶大寶回去,路上,陶大寶說道:“我們現在手裡的錢還是不夠,如果想開個新飯館再加上裝修,确實還要再等一陣。”
鳳緻本來也隻是想這段時間找地方而已,至于什麼時候開業,等有錢再說。
“不過按這每天流水來算,馬上就快了。”陶大寶興奮無比,他覺得自己能遇到鳳緻真的是一輩子最幸運的事。
鳳緻也讓他稍安勿躁,兩個人回到飯館先後進門,剛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喊:“陶大寶呢?”
“我就是。”陶大寶上前看着那位客人說道。
鳳坤上次在酒香人家吃了虧,不過也并不代表他就這樣放棄了,他見最近網上好多人黑酒香人家的老闆,看到照片還看到了表妹鳳緻,這令他大感驚訝,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聯系到了一起。
這次鳳坤學乖了,沒有聲張,也沒告訴别人,而是想偷偷來這裡看一下找證據,結果就讓她抓了個正着。
這站在陶大寶身邊的不是自己的表妹又是誰?
“鳳緻啊。”鳳坤笑了起來:“原來還真的是你,怎麼,現在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啊?”
“你們認識?”陶大寶見這一樓大堂人來人往的,就讓人到樓上包廂去說。
鳳坤進了門後大大咧咧坐在那。
鳳緻和陶大寶面面相觑。
腦海裡同時浮現出一個問題――
這人誰?
“怎麼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啊?”鳳坤說:“鳳緻,你兒子呢,怎麼不帶出來看看?”
鳳緻懷孕生子被趕出家門都快成了他們鳳家的恥辱了,鳳坤以前和鳳緻的關系就不好,見她落魄,也沒少過去嘲笑。
鳳緻不知道說什麼好,陶大寶卻看着他有些面熟,随後才問:“請問您是……”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當年陶大寶跟在鳳老爺子身前學徒時還真是小,和鳳坤經常見,但現在兩個人也都二三十歲的人了,誰也不能和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鳳坤不快地說道:“我是你坤哥現在知道了嗎?”
陶大寶一聯系知道了他就是先前來鬧事的鳳坤!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
鳳緻求助地看向他,陶大寶也不太明白什麼意思,鳳緻隻好看向鳳坤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你們這不是飯店麼,我來吃飯還不行嗎?”鳳坤說。
鳳緻覺得這個人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也懶得理他,冷冷哦了一聲就往外走。
“等等。”鳳坤道:“你就這麼走了?兄妹一場,不和我叙叙舊?”
鳳緻也問過陶嬸鳳家的家庭狀況,知道這一大家子人挺多,鳳緻也有堂兄堂弟,但她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誰是誰。
管什麼兄妹一場,既然不是什麼好人就沒有說話的必要了。
眼看着鳳緻出去,鳳坤氣得不行,說道:“都被趕出來了還這麼沒規矩。”
“鳳先生。”陶大寶語氣也不是很好:“如果你來吃飯,我歡迎,若是來這聊天,這包廂預訂的人挺多,我們不如先出去?”
“怎麼,你這是要趕我走?”鳳坤沒想到陶大寶這麼不識擡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還在我們鳳樓春進貨吧?”鳳坤道。
陶大寶說:“現在已經不進了。”
威脅人的把柄少了一個,鳳坤實在是不滿,他隻能問:“你這菜也不是鳳家菜?”
“都是我們新研制的菜式。”
“那怎麼就這麼紅火呢?”鳳坤還真的不太信。
陶大寶說:“都靠老朋友捧場。”
屁!捧場也不能捧成這樣。
自從上次鳳坤請了朋友來吃飯,大家雖然在這經曆了不愉快,但還是對這的酒菜念念不忘,都暗地裡問他什麼時候再去吃。
鳳坤一方面想和陶大寶搞好關系,摸清他飯店生意紅火的秘密,可是又見不得這人對自己的态度如此的不恭敬,着實生氣。
令人非常想給他使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