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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94章 你住尼姑庵,我住庵堂外

  重錫淡然,“若不試試,如何知道不可行?

  上官靖羽眉心微蹙,見重錫從袖中取出了針包,裡頭的金針銀針大小粗細各不相同。

  “徒兒可要看仔細。
”重錫扭頭看她,淡淡的笑着。

  她一怔,點了點頭。

  見她認了真,蕭東離竟是一笑,一掃眉目間的陰霾。
被褥底下,兩雙腿麻木僵硬。
外頭看上去毫無異樣,實則淤皿久積,導緻雙腿皿脈堵塞,無法行走。

  她看着重錫找準蕭東離腿上的各處穴位,小心翼翼的紮針,針刺膚下幾寸,亦是與她說得一清二楚。
哪個穴位用什麼針,皆細細教着,仿佛她真是他的小徒弟。

  足足半個時辰,她才看見重錫滿頭是汗的直起身子,面色呈現少許倦怠之意。

  “都看懂了嗎?
”他問。

  上官靖羽回過神,雖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如實的點頭,“看懂了。

  他又問,“可都記住?

  她亦點頭,“記住了。

  重錫一笑,“那就好。

  上官靖羽擡頭,看見蕭東離額上亦是細汗密布。
這一擡頭,正好迎上他始終不肯挪走的視線。
四目相對,多少無語凝噎。
那張豐神俊朗的容臉,如同雕刻般烙印在她的腦子裡,再也磨滅不去。

  她低頭,可是前世糾葛,今生不必再牽連下去。

  等到……等到治好了他的腿,等到……她一定會走得遠遠的,遠離大朔朝所有的是是非非。
這一次,她決定對自己狠一些,也對前塵往事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取針過後,蕭東離道,“下次何時過來?

  重錫一笑,繼而看了上官靖羽一眼,“看機緣吧!

  “這腿有救嗎?
”他問。

  上官靖羽亦是盯着重錫,靜等他的答案。

  重錫望着她,“有救嗎?

  她一怔,眸色不解。

  見狀,重錫輕歎一聲,“怨可消,情難解。
治不治得好,就看緣分。
醫術再高,醫得好人,醫不好心,有什麼用?

  蕭東離苦笑兩聲,“至理名言。
”他伸手打算拉下床幔,袖子滑落幾寸,她一眼就看見他胳膊肘上的傷痕。

  猶記得蕭東離說過,那個疤是小時候皇帝遇刺,他不顧一切為皇帝擋了一箭而留下的。
這個疤,他是不會消除的。

  那麼……她以前的懷疑,都成了虛無。

  蕭東離就是蕭東離,重錫就是重錫。
可是,如何解釋禦羽山莊裡的一切?

  腦子有些懵,真的存在太多的謎團,她不懂也不想去弄清楚。
一味的追着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心就得不到自由。

  她所思所想,隻是想要好好活着,讓上官家不必再走以前的老路。

  而這個過程裡,她并未打算讓蕭東離重新參與,甚至于也不想讓重錫過多參與。

  “告辭!
”重錫拱手行禮。

  蕭東離看了上官靖羽一眼,到底将床幔放了下來。

  “走吧!
”重錫淡淡的開口,見她還顧自癡愣原地,便握住了她微涼的手,“回去吧!

  她怅然若失,回過神定定的看着他,忘了拒絕他的溫暖緊握。

  良久,她點頭,“好。

  青墨不在外頭,不知去了哪裡。

  四下也沒個人守着,好似整個三王府因為他們的到來,摒退了所有人的出現。
任由他們走在回廊裡,安安靜靜,無人敢擾。

  上官靖羽緩步走着,推着重錫往府門外走去,“他的腿,還能治好嗎?

  “我方才如何診治,你可都看清楚了?
”重錫反問。

  她點頭,“看清楚了。

  “那你會不會?
”他複問。

  停下腳步,上官靖羽走到重錫跟前,俯身握住他的輪椅扶手,“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幫你治他,你幫我治腿,公平嗎?
”他笑得溫和,眼角眉梢微微挽起,竟有種孩童般稚嫩的得意。
簡單的笑着,帶着少許不經常顯露的戲耍之意。

  她蹙眉,“你的腿……”

  “可以嗎?
”他問。

  她想了想,“我欠你一條命,幫你治腿也是應該,隻是我……我怕萬一失手,沒有紮準穴位,反而累你受傷。

  “已然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重錫忽然俯身,那張精緻的臉陡然在她的視線裡放大。

  她吓了一跳,身子急速往後仰,他急忙伸手一撈,剛好環住她纖細的腰肢,直接将她拽回來。
哪知氣力過盛,上官靖羽絲毫沒有防備。

  眸,驟然瞪大。

  他的五官瞬時在她的視線裡隻剩模糊一片,溫潤的觸感從唇上蔓延開來,一點一滴滲入骨髓,震撼了靈魂深處。

  屬于他的溫暖呼吸,就撲在她臉上。

  唇與唇緊密相貼,這不是近在尺咫的距離,而是零距離。

  她眨了眨羽睫,整個人繃得僵硬,像一塊冰一塊石,僵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該如何自處。

  見她愣在當場,他眼底暈開餍足的光。
唇角微微勾起,那是一種如三月暖陽般的笑意。
清淺而迷人,點點滴滴都可以暖透一冬的寒。

  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生怕驚了她,更怕因為突如其來的沖動,而吓跑了她。

  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确信她回過神,重錫松開自己的手,“我……”

  “就當沒有發生過。
”她瞬時站起身來,走到後頭繼續推着他往前走。

  “如果你想,我會對你負責。

  哪知他剛說完,她随即道,“不必。
我說過,就當不曾發生過。
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好!
”知她尴尬,重錫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牽起的唇角,至此便不再放下。
眼底的光,柔得可以擰出水來,隻為她一人暖了心頭這微涼的世界。

  走出三王府的時候,上官靖羽站在門口,回望了良久。

  重錫道,“你若是喜歡,大可多來幾次禦羽山莊,權當是三王府。

  上官靖羽眸色微暗,“會一樣嗎?

  “恩。
”他點頭,“你若當做一樣,那便是一樣的。
你若當我是他,我也隻當自己是他。
”她不語,随他一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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