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什麼好避諱的?”他的什麼事,他不知道?
“我感覺,她這次回來的野心,不一般!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現在的他跟幾年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一句話,殷以霆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下意識裡,有些不願意相信,她也會是個這麼在意錢、在意身份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她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是要為了當年的事兒讨回公道,也不是想要正常好好生活,她的目标……是我?”“一個女人能征服你,基本已經算是征服了半個世界,絕對算得上是成功的女人,至少又讓人羨慕的地方了!背後有這樣一隻看不見的黑手,你不覺得可怕嗎?你不會覺得,她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吧!當然,愛你,可能是原因之一!但得到你,肯定是最終目的!當年的意外,而今的你,對她意味着什麼呢?就像是一個買彩票的人中了億萬大獎,卻不小心把兌獎券丢了……可是在最後期限,她又找到了,可
惜殘缺了部分,你覺得她會甘心,會放棄這個大獎嗎?而今的你,對她由着巨大的誘惑力,也許,是不是你大肆操辦的婚禮被她看到了……”
羅青分析了很多,殷以霆卻無意識地走了下神:他這個半個世界,為什麼那個女人對他好像沒多大興趣似的?是啊!連離婚,都不要他的東西,仿佛生怕會跟他牽扯了一般!
“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恩,我知道了!”幽幽歎了口氣,即便不願意接受,殷以霆的确沒有更好的反駁,轉而道:“機關算盡,就真得能如願嗎?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但願她的機關,不要把我心頭最後一點美好都算去了!羅青,私底下繼續查!面上……既然秦秀想當朱青秀,那我們将計就計,就讓她變成朱青秀吧
!這件事,可以先不用跟雲鷹詳說,我倒要看看她變成了朱青秀,想要幹什麼!”
“好計!不管真假,想必總能把這個幕後黑手逼出現行!”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替我辦一下!”
挂斷電話,望着那光亮的空蕩蕩的門口,殷以霆的眸光不自覺又頓住了。心情頓時又沉悶了幾分,不自覺地又拿起了一支煙--。
另一邊,跟楚嘉銘吃晚飯,兩人又沿着海邊的道路逛了逛。
夜色中,涼風瑟瑟,月光如水,靜谧的空氣中仿佛都帶着讓人靜心的清晰的海的氣息。很久沒有過如此平靜的感受了,踢着小腿,千悅也很是享受:
“好舒服!吃過美食,看看城市的夜景,當真是人生一大美事、樂事!”
“你倒是真容易滿足!”
不自覺地又望向了她,楚嘉銘有意無意地感慨了一聲:“可惜,沒能早點認識你!”
大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扭身,千悅笑了笑,認真地重申道:“現在,也不晚啊!剛剛好!有的人,認識一輩子,也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可有些人,一眼,就是一輩子!倒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跟你這麼投緣……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易親近的人,而我,其實挺
讨厭拽了八萬的男人,不敢跟他說話,說句話,還用鼻孔看人,讓人畏懼,也不舒服……嘻嘻!”
其實真沒想到,有一天,可以跟他混得像是幾十年的朋友一般,别樣的安心,也許,他的身上,就透着一股正氣吧!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一眼,一輩子……就像是你最讨厭的類型呢?”
殷以霆不就是這種男人嗎?他會很好相處嗎?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冤孽吧!”
殷以霆給人的感覺的确更為淩厲,可是被他抱着,她渾身就都是熱的,那種感覺,像是在父親的懷中,十分的安全,她不自覺地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小女孩,仰望着他、也渴望着他。
“為什麼都鬧到這般地步了,還不肯給别人機會?”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都鬧到分居了,她都不能接受他的愛慕,這讓他真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同時又越發情不自禁:
他就真得比不過那個男人嗎?“因為我不想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我讨厭情感的欺騙,又怎麼可以放縱自己去欺騙别人呢?嘉銘!你這麼出色,别把感情浪費在我這樣的女人身上……我回報不起!就算我們真得徹徹底底分開
了,短時間内,我想……我也不可能立馬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我以為女人都會喜歡衆星捧月!”
“追捧再多,沒有一個屬于月亮,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想要的,隻是一個兩情相悅的男人!如果不能實現,退而求其次,也該是個對自己有心的,自己才能全然地回報。
“走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雖然還是無望,可對他來說,這樣的真心以待,勝過萬千的‘委蛇’。
怕他調轉車頭麻煩,千悅便在家門前的岔路口就下了車。
“真得不用我送你?”
“不用!這點距離,都看到門衛了,不會有事的!拜拜,謝謝你的晚餐,我很開心!”
“我也是!慢點!對了,别忘了周六的宴會!”
“好!”
揮手堅持看他離去,千悅才甩着包包往家門口走去。
不經意間一個擡眸,突然一道黑影覆下,吓得她連退了兩步,差點沒尖叫出聲:
“你……你怎麼在這兒?”
相較于她滿目春風的輕松惬意,殷以霆整個臉龐都像是覆了一層寒霜,走出地獄的魔鬼一般,青面獠牙地近乎扭曲到了猙獰!
兩個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态,自然而然地,殷以霆再度被深深刺激了!
不由分說,拉着她,便直接将她拖進了車子。千悅都還沒回過味來,後腦勺突然被人扣住,下一秒,狂風肆虐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
“恩……你幹什麼?”
唇瓣被嘶嘶磨着,很痛!推打着,千悅不禁火的要命:‘大晚上,他發哪門子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