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的,碰一下,就哭成這樣,誰敢要她?
一句話,華玉清的淚瞬間止住了,兩手一抹,頃刻幹幹淨淨。
若不是此時她那紅紅的兔子眼眶裡還有那麼些滿溢的水潤,他都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在做夢了。
見她長發披散下來,一副嬌柔可憐的樣子,瞬間,殷俊凱的心竟莫名的軟了:“跟你開個玩笑!别那麼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看你這樣子……誰吃得下去?”
說着,去洗手間拿了塊毛巾,殷俊凱扔給了她:
“擦擦吧!我送你回去!我是想教教你,禍從口出,以後記得不要對男人亂說話,明白?”
起身,抹了把臉,華玉清沒吭聲,捂着毛巾卻還是忍不住做了個鬼臉:
‘要你管?’。
不過,她也算識時務,知道今天是自己走運,要不,換了旁人,哭,恐怕也解決不了問題。這一刻,華玉清也有些懊惱自己這少個把門的嘴!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她從來就不是個多事多話的人!
房間是替一個朋友開的,想着一會兒還要去俱樂部,順道送房卡,看了下時間,出門前,殷俊凱還叫了客房服務進來稍微整理了下。
小尾巴似的跟在殷俊凱後面,這一次,華玉清當真是長了教訓、學乖了!
“我的東西,還沒結賬!”
到了櫃台,她才想起什麼地想往二樓沖,卻被殷俊凱一把拉住了:“都什麼時間了,肯定清理了!幾号桌,問櫃台!”
付了賬,取回了她的東西,兩人才往門口走去:
“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才不要跟他坐一輛車!
“還要我親自動手?這麼晚,你要出了事兒,我怎麼跟嫂子交代?别耽誤我時間!”
口氣不善,殷俊凱拉着她的動作卻明顯輕柔,還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包。
瞬間,華玉清突然覺得,他好像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壞,便跟着他上了車!
轉眼便到了贊助商酒會的日子,果然不出所料,除了明星雲集,殷以霆、殷俊凱跟羅青全都到了,再加上雲鷹。
看到自己想見的人,珠心别提多高興了。
人都在,她才有更多的機會,一個人可能忘記的事情,總會有别人幫他記得。
盛大的機會,人頭攢動,場面恢宏而擁擠。這一天,她選了一身極緻低調的黑裙,淹沒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而秦秀,因為風頭正盛,又有殷以霆捧場,她的裝扮自然是大牌加身,非一般的隆重。
一襲抹兇深V的紅色修身魚尾裙,将她裝點地十分豔麗出衆,當真是衆星捧月的輝煌,從進門,身邊就男男女女不斷,而珠心,一直以一種最低調的姿态跟随在她附近。
應酬完,終于得到機會,秦秀便直奔殷以霆而去。
沒想到雲鷹會來參加這種酒會,殷以霆跟羅青都有些好奇:“你怎麼有空過來?”
一來,雲鷹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衣冠楚楚的活動的,他更偏向于賽車俱樂部一些運動型的活動酒會,二來,他的身份,應該不在受邀之列,所以,殷以霆對他的出現頗為好奇。
“硬被朋友拉來的!推不過,就來過個場!幸好你們都在,要不,真累死了!”
說着,他還忍不住扯了扯讓人窒息的領帶。說話間,秦秀也走了過來:“霆,你們都在啊!”
一見她,雲鷹先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青秀小姐!”
一直,他都習慣這樣尊稱她!
“雲總客氣了,你叫我阿秀就行!一直還要多虧你的照顧……”
說話間,她已經站到了殷以霆的身邊。
看着兩人,雲鷹心裡多少也有些欣慰的:“應該的!”
可是看羅青跟殷俊凱的反應,他又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好像……跟他不是一派了似的!這種莫名的感覺,對他來說,可是太糟糕了!因為,從認識,他們就是鐵打的兄弟過來的!
等了一晚上,終于等到了殷以霆跟雲鷹跟她都在的機會,珠心立馬揮手招來了一名服務生,沒想到,比她想象中的人還要齊全!
幾個人正說話間,一名服務生便端了甜品跟酒水過來:“先生,小姐,我們酒店特供的限量紅酒餐點,嘗一下吧!”
見餐盤上擺了幾個塑料似的高腳杯,裡面都裝了很漂亮的圓球的小點心,每人便拿了一個,雲鷹便道:
“什麼東西?還挺漂亮的!”
“好像是芝士,味道不錯!”舀了一個,殷以霆對這個味道還是很敏感的!
聞聲,雲鷹已經放下了勺子。
見他吃了,羅青跟殷俊凱也試了下,轉而,阿秀也吃了兩個:“恩,十分香濃,還很筋道,軟心的,甜而不膩!”
見狀,雲鷹卻擰起了眉:“跟塑料似的,有什麼好吃的!你不是……從來不吃芝士的嗎?”
雲鷹直腸子一句話,秦秀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殷俊凱跟羅青并沒有根朱青秀吃過飯,所以,并不知道這點,而雲鷹因為喜歡披薩,當時他們點了一個,結果忘記了交代不要加芝士,最後那一個披薩基本都是浪費了,因為雲鷹跟朱青秀一樣,不止都不
愛吃芝士,而是到了極度厭惡的地兒,即便沒有占到芝士的披薩,他們也都不碰,這一點,雲鷹記得十分清楚。
可看秦秀剛剛神态,似乎,并不讨厭。
幹笑了兩聲,秦秀道:“偶爾……吃一點!”
見有服務生路過,殷以霆便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去,不輕不緩地道:“習慣也是會變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一句話,當即替秦秀解了圍,讓她着實松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什麼大事!一下子,她突然有所警覺,以後在一起,不止說話,連吃東西都要注意。
話是這麼說,羅青跟殷俊凱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而雲鷹,因為半蒙在鼓裡,這是第一次,精準地對這個女人起了疑心。聽了服務生的回禀,珠心有些得意也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