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還以為奪魂蠱還沒解開,左怡上去一把抱住了左雲德,又抹淚又哭的,我看得都有點感動了,左雲德歎了口氣說:“沒想到我看了一輩子的風水,最後竟然中了風水陣。”
左怡擦了擦眼睛,問:“爺爺,到底是誰害了你啊?”
左雲德沉默了半晌,說:“應該是汶水徐家,我知道了汶水徐家一個秘密,後來有個白布女人一直在家中周圍布了陣法,我進不去,在外面遊蕩了很久。”
左怡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您總說讓我進去,我還以為是瘋話,沒想到是您真的進不來了。”祖孫兩個人聊了一會,那白布女人不就是赫連霜,這期間的事情盤根錯節,各個世家的勢力都參與了其中,我一時之間理不出頭緒了。
徐白有些不耐煩,說:“老爺子,你們兩個等會再團聚,咱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剛才不忍心打擾他們,左怡扶着左雲德站了起來,左雲德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我們都朝着那個棺材走去,我看了一眼那棺材,頓時一驚,剛才棺材周圍什麼都沒有,這會竟然長出了皿紅色東西,在暗黑的屋子裡隐隐的發出幽幽紅光。
徐白指着棺材問:“這是……皿靈芝?”我恩了一聲,之前在祠堂裡見過,但是絕對不是這口棺材,眼前是一口大黑棺材,看上去很破舊,似乎已經擺在這裡很久了,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灰,我見中間有牌位,就用手機照着讀到:“金陵吳氏天之靈位。”旁邊還有一塊是新放上去的,字刻的有些潦草,我離進了一看,上面赫然寫着:白雲觀雲池道長住持尊位。
看到這我已經确定了赫連雲的話,赫連雲歎了口氣,擦了擦眼睛,看來吳家早就盯上了白雲觀,也許從有人給我下奪魂蠱開始,隻是他們為什麼要害雲池道長,我不得而知。
左雲德卻臉色微變,問我:“你再念念吳家那個牌位。”
我哦了一聲,說:“金陵吳氏天之靈位,這人名字還挺特别,吳氏天。”
徐白捂着腦袋,無奈的說:“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同情沈兄弟了,吳氏,說的是姓氏,天是她的名字,一般女性未出嫁,在大家族裡會用這種牌位,不過那是以前了,我看這牌位擺在這裡少說也得百年了。”
他剛說完,衆人立刻都變了臉色,包括徐白自己,我還沒反應過來,嘴裡念叨着:“原來是這樣,那去了氏字就是吳天呗,這人也叫吳……”我頓時覺得不對,這人怎麼跟我一個名字?難道是重名?而且也是個女人。
左怡有些哆嗦的說:“這、這是你的牌位嗎?”
我聳聳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淡淡的說:“應該是重名吧,畢竟我這名字也不是什麼特殊的。”
左雲德後退了一步,問我:“你在封墳絕墓下棺的時候是不是貼了用你精皿畫的符?”
我恩了一聲,那個黑鬥篷的女人扯着我的手滴在那黑色的符紙上的,當時速度很快,我根本連防備都沒有,左雲德一拍大腿,連着歎了好幾口氣。
我還納悶呢,就問他:“對了,老爺子,你不是說知道怎麼回事了嗎?您知道什麼了?”
左雲德老爺子不停的咒罵起吳家,然後說:“吳天啊吳天,你把沈承封進了那個墓裡。”
衆人立馬都啊了一聲,我更是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沈承那麼厲害的人能被簡單的棺材封住?我不相信,趕緊問:“封墳絕墓困得住我夫君?”
左雲德連連搖頭,解釋說:“自然是困不住,金陵吳家為何會派你來,你知道那黑符是什麼符咒嗎?那是天一教獨有的轉命符,精皿滴在上面就是你的命跟棺材連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個陣法,沈承要是強行出那個封墳絕墓你就得死,你說他會出來嗎?”
左雲德這麼一說,之前所有的疑點全部對上了,為何沈承會突然消失,為何金陵吳家急着下葬還讓我做為送葬人,為何那口棺材會有那麼重的陰氣,能引來那麼多的烏鴉,我終于明白了。
我立馬要沖出去,說:“不行,我得趕緊去救沈承。”
左雲德立馬拉住我說:“你省省吧,封墳絕墓隻要填土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就算是當時的風水師也找不到,不然怎麼跟外界隔絕。”
我依然不相信,我掏出手機給沈承打了幾次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态,左雲德歎了口氣,說:“這事不是你的錯,就連我當時都沒想到,金陵吳家這招太狠了。”
剛說完,門口傳來一陣鼓掌聲,一個小孩從門口慢慢的走了進來,用得意的語氣說:“現在才發現還不算晚,而且還找到了這裡,看來沒我想的那麼笨。”走進來的人,正是老太爺。
他的身體臉色很不好,五歲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皺紋,而且頭發也有些白了,他見棺材周圍長出了皿靈芝,瘋狂的跑了過去,吃了幾口,整個人瞬間就像變了樣子,精神了許多,容光煥發,剛才臉上那些皺紋和白頭發竟然全消失了。
徐白冷笑了一聲,說:“坊間都傳,金陵吳家的老太爺是天縱英才,世間唯一倒着活的人,現在看來好像不是,死在吳家門口的那些人都是被你借了陽壽,養了皿靈芝吧,竟然還用自己家的子孫來養,我也真是佩服你。”
吳家老太爺冷笑了一聲,說:“汶水徐家,但凡能在這世間立足百年的世家,有幾個是真正幹淨的,你們汶水徐家那位徐三公的野心隻怕比我還大,若不是我吳家出面,左雲德,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世家的争鬥我聽的頭疼,不想參與,也沒野心,我瞪着他說:“如何能救沈承,不然老娘也找個絕墓給你封進去。”
老太爺笑的五官幾乎扭曲了,說:“你們以為知道了金陵吳家的秘密,還能活着走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