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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口飯吃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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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騎上他的賽車,趁商場關門前買了兩瓶麥乳精,然後就沿着以前的老路,向農村老家騎去。和他老漢兒一樣,自從上次因張靜過生回了一次老家後,這十幾天來,他一次也沒回過老家。
去張家院子需要經過王勃農村的家。王勃并沒進家門,隻是在自家門口的路邊刹了一腳。四間瓦房朝着大路,白的牆,黑的瓦,紅色的堂屋門緊鎖着。屋前是一片開闊的,沒有圍牆的土質院壩。因為沒人打掃,已經長了一些青草。幾隻麻雀在草叢中東啄西啄,悠閑而自得。
壩子的另一邊,則是被水泥牆和鐵門圍起來的陳家院子。王吉昌當初好心将果園分了一半給陳季良建房,但沒幾年時間,對方就把前院後院,包括他們的正房、偏房用圍牆圍了起來。以前,兩家人相互往來,串門,因為沒有圍牆,直接去就是了,方便得很。王勃記得十分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年陳季良家買了彩電,那年正放着熱播劇《還珠格格》,他和父母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朝陳季良家中跑。但沒過多久,陳季良就用大鐵門和圍牆把自家的前後院給圍了起來,他們一家人再去看電視也好,還是串門也好,就沒了以前的方便。
一次,吃了晚飯,一家人來到陳家的大鐵門前。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對方堂屋彩電在黑沉沉的夜晚中所散發的一明一暗的彩色光亮。王勃擡手敲門,有狗叫聲響起。一家人便耐心的等着陳家人來開門,但左等右等,等了五六分鐘人家也沒來開門,隻有門後的大狼狗在不停的吠叫。王吉昌還想再敲,王勃扭頭就走,從那之後,再也沒去陳家看過電視。
王勃坐在他的賽車上。單腿着地。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老家,又看了看旁邊被水泥牆圍起來的陳家院子。裡面有煙囪冒着黑煙。一股油潲水的刺鼻氣味四處飄散。王勃吸了吸鼻子,以前倒是不覺得有多難聞,甚至聞多了還能聞出一股“異香”;現在卻有點不太适應。
“叮鈴——”王勃掰了一下龍頭上的鈴铛,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驚飛了幾隻怡然自得的麻雀。
王勃腳下用力,啟動自行車,沿着老家旁邊的一條小路,直接朝張家院子騎去。他以前從未去過張小軍的家,但張小軍是哪家哪戶還是清楚的。張家院子有四五戶人家。全都姓張,其中有兩家建了一樓一底的樓房,最外面的一家就是張小軍的屋。
跟陳季良一樣,張小軍家裡也有圍牆和鐵門,王勃來的時候鐵門關着。他架好車,一手提着兩瓶麥乳精,一手“砰砰砰”的敲門。
“哪個?”院子裡很快傳來謝德翠那特有的尖銳的喊聲。
“我。王勃!”站在門外的王勃大吼。
“哦,是勃兒呀?你,你等一下哈!”謝德翠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但王勃也沒在意,于是就在外面等着。
這一等,至少讓他等了起碼有五分鐘,以至于他懷疑這屋頭是不是隻有謝德翠一個人。而他敲門的時候她正在茅房裡面拉屎。
“勃兒來了呀,快,快進來坐!”開門的卻不是謝德翠,而是張小軍,滿頭大汗的,臉上帶着些張惶。
“哦,軍哥。在忙啊?”王勃喊了聲張小軍,有些狐疑,順手把手裡的兩瓶麥乳精遞給對方,“我來看哈兒梅姐。對了,梅姐的身體怎麼樣了?好點沒有?”王勃一邊說,一邊推着車子邁進院子。
“好了!好多了!正準備明天就去米粉店上班呢。”張,等王勃進來後馬上又關上了大門,“哎呀,勃兒,你來就來嘛,還買啥子東西!又讓你破費了!”張着這邊農村人慣說的客氣話。
“破費啥子喲破費?不值兩個錢!”王勃也說着客氣話,“梅姐呢?怎麼沒看見她?”
“梅梅,還不下來?勃兒來了!”張小軍高聲朝樓上喊了句。很快,傳來一陣下樓的聲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王勃的面前,正是姜梅。
“勃兒來了呀?”姜梅笑着說。
“我就是過來看下你,看你的病好了沒有。”王勃道,一邊說,一邊打量眼前這個三天沒見的shao婦,見她穿着平常慣有的打扮,T恤和牛仔褲,倒是沒穿運動鞋,改穿了一雙紅色的塑料拖鞋。被紅色塑料脫鞋包裹着的是一雙白皙而秀美的雙足,皮膚細嫩,看不到一點老繭和角質層。十個腳趾小巧精緻,腳趾頭的大小和長短從拇指開始依次排列,形成一條平直的斜線,十分的整齊。上面的指甲也修剪得中規中矩,絲毫不見農村婦女常見的烏黑泥垢。
一雙完全不像農村人的秀足!
這就是王勃對姜梅雙腳的評價。
低頭匆匆掃了一眼對方的雙足,王勃又把視線集中在姜梅的臉上。
這一看,完全就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還是三天前的那個豐腴的俏婦人嗎?怎麼這麼瘦?原來的桃兒臉哪兒去了?怎麼三天不見就變成了瓜子臉?目光也沒什麼神彩。
“梅姐,你瘦了。”看着整個瘦了一圈,面目大變的姜梅,王勃脫口就是一句。
這話讓姜梅無神的眼眸泛出一絲異彩,但很快她就把目光别向一邊。“是呀!上次的腸炎可把你梅姐害苦了。上吐下瀉,隻能喝水。所以,勃兒,你以後可要保重身體,千萬别生病。”
“那要不,梅姐,你繼續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些再來上班吧。”王勃開始勸說。
“别啊!我就是瘦了點,其他沒什麼的。我早就想再減點肥呢。這次生病,就當是減肥吧。再說,一連三天悶在家裡,我都快悶出黴了。還是去米粉店上班,和大家有說有笑來得自在。”姜梅展顔一笑,一雙杏眼透出清亮的光輝。
“呵呵,勃兒。你還是别勸你梅姐休息了。再休息下去,她就真的要發黴了。”這時。張小軍在旁邊笑着附和,跟着看向姜梅,“梅梅,你幹脆去化龍橋砍一個燒臘鴨子,有鹵牛肉,鹵肥腸,鴨腳腳,鴨翅膀的話也整點,再整一兩個涼拌菜。如果還能買到魚。就去買條魚。哦,還有,回來的時候不要忘了在肖三娃店子上提幾瓶啤酒回來。要冰的哈。”最後,張小軍把目光轉向王勃,“勃兒,晚上就在這裡吃飯哈!軍哥好好陪你喝兩杯。”
“就是,勃兒。你還沒在我們屋頭吃過飯。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宵夜(吃晚飯)。梅梅,你在化龍橋買鹵菜的時候去橋頭廖二娃那裡買嘛。廖二娃鹵菜的味道要巴适一些。”謝德翠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滿臉熱情的沖王勃說。
姜梅輕輕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張小軍一家人的熱情,特别是張小軍和謝德翠的熱情讓王勃極不适應。因為有着前世的記憶在,他對張小軍和他媽謝德翠相當的沒好感。覺得這兩娘母,包括張小軍的兒子張科,完全是狗眼看人低,勢利之極,是嫌貧愛富的典型代表,如果不是因為姜梅,他是絕不願意跟這家人打任何交道的。
但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此一時彼一時。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世移則事異,事異則備變,說的便是人不應該糾纏于過去的觀念,誰都不是一成不變,誰都會改變。被張小軍和謝德翠兩娘母給他來這麼一輪熱情攻勢,糖衣炮彈,王勃對兩人從前世中帶來的偏見和隔閡便多少有些松動。
“飯就不吃了,軍哥,店裡面煮好的,回去就吃。梅姐,你也别去化龍橋了。我馬上就要回四方。”盡管對兩人的印象有了些微的改觀,王勃還是不想留下來吃飯,因為他實在跟這兩娘母沒什麼共同語言,留下來也不曉得說啥子。
如果沒這兩娘母在場,隻有姜梅一個人在還差不多。
“不得行哈,勃兒!今天必須在軍哥屋頭吃飯,你不吃,那就是看不起你軍哥!”張着,直接把王勃架在院子中的車子推到了走廊上,一副不吃飯就不準走的架勢。
謝德翠則直接朝廚房跑,邊跑便喊,“勃兒,我現在就切煮飯。你在院壩頭跟你軍哥兩個吹一下龍門陣,等你梅姐把菜買回來你兩兄弟就可以喝酒了。梅梅,你快點騎車子切買菜噻!鹵菜和涼拌菜一定要在橋頭上的廖二娃那裡買哈!”
姜梅還是沒回應謝德翠,卻把頭看向王勃,笑着道:“勃兒,那晚上你就留下來宵夜嘛。我這就騎車子去買菜。梅姐好久沒喝酒了,待會兒也陪你喝一杯。我知道你喜歡喝啤酒的。”姜梅笑着說,目光中帶着真誠的挽留。
一家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地步了,王勃還要堅持走的話那就有點不識擡舉,不給面子。而面子在農村人眼裡是挺重要的一件事。一般叫人吃飯,主人家三番五次的挽留,那是看得起你。你硬是要走,那就是裝怪,不給人家面子。
張小軍和謝德翠的面子給不給無所謂,但是姜梅既然開了口,而且王勃從姜梅剛才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對方的真誠,是真的想招待他,想留他下來吃飯。姜梅給王勃的印象一直很好,溫柔,有禮,漂亮,大方,最重要的是不因他家庭的困頓凄慘而瞧不起他。
“行,軍哥,梅姐。那我今天晚上就打擾了哈。梅姐,菜别買太多了,夠吃就行,多了也吃不完,浪費。”王勃朝兩人點了點頭,決定在張小軍屋頭宵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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