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白的,王總,我不會亂說的……”鄭燕結結巴巴的點頭,心頭震驚得不得了,慌亂間,連自己和王勃面面相貼,她幾乎将自己的身體靠在了對方的兇膛上都忽略了,心頭隻是一個勁的想着:
“範小姐她,她怎麼會那樣啊?那曹澤明都四十幾歲了,年齡比他大了十幾二十歲,從年齡上說,怕是可以當她的父親了,她又能幹又漂亮,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怎麼……怎麼會找這樣的一個人啊?”
對于範茹鈴的選擇,鄭燕是又震驚又不解,頗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而對于曹澤明,一個都可以當人家老爸的人了,卻還跟人家發生那種關系,在鄭燕的想象中,那完全便是為老不尊,下流無恥,人品極其的有問題!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感覺這中年男人成熟穩重,見識廣博,又不乏幽默風趣,對其不無好感;現在得知對方跟他的秘書是那種關系後,她心頭對着曹澤明,便隻剩下厭惡了。
鄭燕将她的厭惡寫在了臉上。看到自己俏秘書那震驚而又憎惡的樣子,王勃就知道自己的“爛藥”起了療效。他原本還想再透露一點胡茂林跟張瓊之間的風流韻事,然而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來日方長,這次的全國巡簽會,胡茂林恐怕也會偷腥,以此為借口帶上張瓊,來個雙宿雙//飛,全國一月遊,四人朝夕相處,鄭燕遲早會看出貓膩的,就像兩年前的他一樣。
“還是讓她自己去發現這個秘密吧。有些東西,自己無意中的發現反而更能颠覆一個人的三觀!
“師姐啊師姐,這個世界非常的複雜,忠奸難分,黑白難辨,看人更不能片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情非得已,不是一兩件事情便可以給人蓋棺定論的。
“搞臭老曹和小範不是目的,我倒是十分的期待你有同情和理解他們的一天。”将頭靠在鄭燕的耳邊,聞着女孩身上體香和芬芳的王勃對自己道。剛才為了方便跟對方耳語,他主動拉近了跟女孩之間的距離,頓時,一股強烈的貼合感便從身體的正面傳入腦海,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女孩身體的凹凸和婀娜。與此同時,随着他的鼻子跟對方面頰,耳朵和頭發的接近,那股原本還隻是淡淡的如蘭似麝的芬芳一下子濃烈起來,王勃便不由自主的擴張兇腔,深深呼吸,将這股難得的馥郁的香氣吸入肺腑。
鄭燕終于從震驚中平複了過來。然而,下一刻,她便發現了自己跟自己老闆太過暧昧的姿勢――兩人間原本還隔着兩個拳頭的距離不僅消失不見,變成了零,她還吃驚的發現,她自己的下巴不知什麼時候也靠在了對方那寬厚的肩膀上。鄭燕雙頰一紅,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當即後退一步。她并沒有懷疑是王勃搞的鬼,隻以為是自己剛才在無意中拉近了跟小老闆之間的距離。
自己的俏秘書主動後退,跟他重新拉開了距離,王勃嘴角一勾,心想,終于想到不妥了麼?不過已經晚了,你的芬芳已入我的肺腑,這一生一世,我都會記住你的味道,猶如上輩子記住你的頭發,你的笑容一般。
第四首舞曲很快到了尾聲,鄭燕擡頭瞥了眼自己的老闆,見對方興緻勃勃,并沒有想下場的意思。鄭燕眉目低垂,用牙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頭猶豫着是提醒一下對方呢,還是裝作不知,繼續跟對方跳下去。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她的男朋友任偉一樣,都有一米八幾,但是對方肩寬體健,虎背熊腰,卻是比經常營養不良的男友要健壯得多,在跟對方跳舞的時候,竟莫名其妙的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除此之外,對方的跳舞的步伐和節奏,也比經常踩自己腳的男朋友要老道,熟練得多。C外的周末舞會鄭燕其實很少去,但寝室内的張雨和李靜萌卻經常光臨,據兩人反應,她們并沒有在學生活動中心看到過學校的那個大名人。
那麼,問題來了,對方這娴熟,老道的舞技是從何習得的呢?她,包括寝室内的所有女人都是上了大學後才知道舞會這麼個玩意兒,也是在大學的時候慢慢跳會的。眼前的男孩,一個西南小縣城,農村出來的孩子,為什麼會對交誼舞這種高雅運動如此熟稔呢?她可不相信對方的高中會開什麼舞蹈課!
難道又是生而知之?或者說有舞蹈天賦,一學就會?鄭燕搖了搖頭,想着對方身上表現出來的好幾個跨領域的天賦,覺得對方這個讓她不解的娴熟舞技,也隻能歸咎于對方天才的一面了。
挺拔高大的身材,娴熟的舞步,彬彬有禮,紳士之極的态度,在加上淵博的見識,優雅的談吐,偶爾冷不丁的幾句玩笑和幽默,就跳舞而言,無疑,眼前的男孩,是一個難能可貴,可遇不可求的舞伴,至少在過去的四年,鄭燕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她參加周末舞會的時間本來就少,C外又是女多男少,像王勃這樣牛高馬大的人本就罕見,即使有,也沒遇到一個敢主動邀請她跳舞的男生,唯一的一個“膽大包天”的人,還是外校,而且跳舞的時候踩了她好幾次腳,最後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她的男朋友。幾次屈指可數的周末舞會的經曆,鄭燕她基本上都是跟寝室内的室友們跳的。
可以說,剛才跟自己老闆的那一曲,除開兩人相擁的那一段,其他時間,兩人的配合都是融洽自然,和諧美滿,極合鄭燕的意,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極難得的享受。
“那就再跳一曲吧。”她在心頭自言自語的道。
王勃和自己的俏秘書一連跳了三曲,這才作罷。之後,鄭燕去了一趟廁所,一起去的還有現場的另外幾位女士。
幾位女士一離開,曹澤明立刻蹿了過來,坐在王勃的身邊,攀着他的肩膀,朝他擠眉弄眼的耳語:
“老弟,舞廳後面還有個休息室,床,浴室,彩電,空調什麼的都有。如果老弟想休息的話,可以跟小鄭她們一起去休息休息。”
“老流氓!老子才不去你和你的那些領導們的專用/炮//房休息呢!”王勃心頭腹诽,嘴上卻連連道謝,說不用了,等小鄭和他妹妹一回來,他們就告辭。小鄭第一次來BJ,他想陪她逛逛,見識一下大首都的繁華。
“這樣啊……”曹澤明略一沉吟,很快點頭說,“也行!那老哥給你派個車和司機。BJ太大了,沒個車不方便。”
這個王勃沒有拒絕。他和鄭燕對BJ都不熟,江小柔熟悉但卻沒車,有個車和司機的話,的确要方便得多。
等鄭燕,江小柔,以及範茹鈴和張瓊都回來後,王勃便起身跟曹澤明告辭。之後在曹澤明的帶領下,衆人坐電梯直下負一樓的車庫。曹澤明的司機和他的座駕,一輛帕薩特已經在樓梯口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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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剩下的幾個小時,在江小柔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三人走馬觀花的遊了故宮,頤和園和天壇這幾處首都的标志性景點,還沒看多大個名堂,天就黑了下來。王勃便隻有讓曹澤明的司機打道回府,載他們回酒店。就在他們遊玩的過程中,胡茂林打來了兩次電話,一次說全聚德的位置已經訂好了,一次說他正開車去他下榻的酒店,讓他到了酒店後聯系他,衆人再一起去全聚德吃晚飯。
今天早上他讓對方請吃烤鴨,不過是一句戲言,對方卻記在了心上,讓他推都推不過,搖頭苦笑間,隻得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