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勃完成了自己第十站廣州站的簽售後,原本應該休息放松一天,因為鄭燕的意外生病就這麼“蹉跎浪費”了,以至于不得不待在酒店當了一天的護工。
不過,他卻一點也沒有可惜、遺憾之類的情緒;反而怡然自得,感覺比去跟胡茂林和張瓊去走街串巷有意思多了。在照顧自己這位俏秘書,俏師姐的過程中,他不僅又一次體會到了關心人,照顧人的那種純粹的付出的快樂,也感覺到他和他的這位俏師姐的心貼得更近,更緊,更有默契了。他第一次見到了自己這位俏師姐軟弱的一面。對方病蔫蔫,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他既憐且痛的同時又讓他發現了一個以前未曾發現的,仿佛新大陸一般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他眼中的那個勤奮好學的俏師姐,那個克勤克儉、忠于職守的女下屬終于脫去了自己在人前的面具,因為生病而回歸到一種更加原始,更加本真的狀态。
他相信,對方的這種狀态,在對方的人生中肯定是不太多的,說不定她的那個高材生男友也不一定有幸遇到。現在卻被他遇到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
大概是藥裡面有安眠的成分,鄭燕吃過了王勃給她買的藥後,沒多久,便沉沉的睡去。鄭燕睡之前,讓王勃别管她,去幹自己的事。王勃口頭上答應,卻哪裡放心他的這個俏秘書?
再說,他也不忍心。
于是,他幹脆回到自己的寝室,将他的筆記本搬了過來,在鄭燕的寝室辦起公來。
辦公期間,王勃上了一次衛生間,偶然發現了女孩仍在浴缸邊上的兩片白色的“小衣服”。王勃的眼睛頓時大亮,第一個念頭就是偷走據為己有,将其加入自己收藏的“小衣服”大軍。不過轉念一想,房間裡就他和鄭燕兩人,到時候對方如果發現自己的“小衣服”不見了,難免不會懷疑到他。他現在在他這個俏師姐眼中的形象可是高大無比的,相當的正人君子,他可不想因小失大,無端敗壞了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形象。
王勃偷偷的走出衛生間,瞧了眼卧室的方向,見鄭燕背向洗手間,面朝窗戶,一動不動,正安然的入睡,他便松了口氣,再次返回衛生間,走到浴缸邊上,彎腰将兩件“小衣服”從地闆上撿了起來。
兩件“小衣服”都是純白色的,棉質,樣式頗為保守,既無镂空,也沒什麼蕾絲邊。王勃裡外翻了翻,發現不論上面一件還是下面一件,都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他又将其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上面一件有一股淡淡的乳//香味;而下面一件,則微微有一點點特殊的味道,一股讓人亢奮的,心跳加速的味道。
這一看,一摸,一聞,王勃當即發現自己有些不淡定起來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不說,連喉嚨也開始有些發幹,發癢。到今天為止,他已經又有約莫十來天沒過“夫妻生活”了。如果在雙慶或者蜀都,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在雙慶或者蜀都,他經常需要考慮的是晚上去哪裡睡,應該對誰去盡自己男朋友的義務。
于是,王勃發現自己的“小王勃”像充氣狼牙棒一樣開始不受控制的膨脹,然後,可恥的堅硬了。
一股強烈的沖動開始在腦海中洶湧回蕩,想法誘人且刺激,而且還能輕易的善後,那就是完事之後用香皂幫對方洗了——反正對方每天都要幫他洗襪子,洗内//褲,現在對方生病了,他偶爾回報一下,也無可厚非。
“可是,那樣也太邪惡,太污了吧?”一個聲音說。
“天知地知我知,誰都不知,神不知鬼不覺,有什麼什麼邪惡不邪惡,污不污的?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啊?而且,這很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唯一有機會接觸自己這位俏師姐‘小衣服’的機會了,不YY一下,留點紀念,完全是暴殄天物啊!”另外一個聲音說。
“那麼,到底污,還是不污呢?”脖子上挂着鄭燕兇//罩,手上緊拽着對方内//褲的王勃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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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勃在鄭燕房間的洗手間陷入天人交戰的同一天,鄭燕的男朋友任偉也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事情是這樣的。
這天晚上,月底發了工資的幾個寝室室友邀約聚餐。這是衆人畢業後的第一次聚餐,任偉不好不去,而且,他也着實有點想念昔日的室友們了。盡管跟寝室的衆兄弟分别還不到一個月,但對任偉來說,卻仿佛過了幾年幾月一般。
晚上的這次聚餐吃的是火鍋,氣氛相當的熱烈。大家都很高興,一邊訴說着進入社會後的新世界,一邊大吃大喝,五個人,一共幹了将近一件啤酒,以至于結賬的時候,每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
酒是色之媒。沙雙浩一向是一喝酒就想玩女人的主。不過今天是兄弟聚會,其他幾個都沒女友或者女友不在身邊,他也就不好意思叫上自己的女友。再說,晚上他本就打算跟寝室的幾個好兄弟一起找個地方樂呵樂呵,喊上他自己的女友實在不太方便。
“嘿嘿,哥幾個,接下來怎麼安排?”沙雙浩用牙簽掏着牙縫,嘿嘿一笑,一臉的******。
“耗子,聽你的安排!這方面你最在行,我們都是外行!”其中一個道。
“啥子聽我的安排喲?大家都同意才好耍哈!這樣,我提個建議,要麼去唱歌,要麼找個小酒吧繼續喝,要麼……去點亮茶樓‘叫鐘’。”沙雙浩說。
任偉一聽沙雙浩提議去“點亮茶樓”,立刻想到了兩個月前在點亮跟那個叫“麗麗”的小姐在那個垂着粉色帷幔的床上翻雲覆雨,颠鸾//倒鳳時的場景,他的心頭便有些發熱,身體的某個地方也感覺有些發燙。
不過,這熱度僅僅維持了一秒,立刻就被女朋友鄭燕的倩影所取代,曾經嫖過之後走出茶樓的那種“悔恨交加”也跟着冒了出來,任偉立刻沖衆人道:
“要不,我們……我們還是去唱歌吧?或者找個小酒吧坐坐也——”
如果大家還在一個寝室,其他人或許會聽任偉這個寝室學霸的建議;但是,目前所有人都工作了,開始掙錢了,對于還是學生,還要靠父母養活的任偉多少便有一種心理上的優勢,其中一個打斷他的話道:
“偉仔,就我們幾個五音不全的大男人,唱歌,去酒吧有什麼意思?我看還是去‘點亮’算了,反正上次也去過,一回生二回熟。”
另外一個附和說:“對頭,就去點亮!男人嘛,隻要沒結婚,耍耍無妨!我麼公司的那些經理,部長,尼瑪結了婚也經常在外面耍——沒本事的人才不耍!耍不起!不敢耍!沒錢耍!夜總會,會所那種高級場所哥幾個現在自然是耍不起,但是‘點亮’這種一百元一個鐘,性價比超高的地方,耍一個鐘兩個鐘,還是木有問題的!”
沙雙浩見寝室的兩人發了言,抿嘴一笑,走上去攀着任偉的肩膀說:“偉仔,你是不是擔心去點亮的開銷?放心,我給你管了——你莫說,聽哥哥我說,我們現在都上班了,開始找錢了,你還是學生,還有燕子,你的壓力,哥幾個都曉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走吧,偉仔,男子漢大丈夫,幹大事不拘小節!别婆婆媽媽,灑脫一點!你看,為了陪你們嗨皮,我連我那位都沒帶!你們說我仗義不?”
“仗義!”
“浩哥威武!”
“浩哥好樣的!”
“哈哈哈……人生一輩子,短短十幾個秋,就是要活開心,活潇灑,怕這怕那做甚?弄得動的時候不弄,到老了對着自己硬不起來的小老弟空流淚麼?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是是是!還是浩哥總結得好!”其餘人一起附和。
“耗子,浩……浩哥……我……我……”任偉一臉為難,心頭既想去,又怕對不起自己的女友。
他覺得自己已經錯了一次,所以不能一錯再錯。
然而,正因為已經錯過了,那麼再錯一次又有何妨?
任偉感覺自己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天人交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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