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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5,今天你沒人權!

重生之俗人一枚 瞎半身 2896 2024-01-31 01:09

  王勃買了藥,想着這個時候酒店的餐廳估計也關門了,便在藥店旁的一家粥鋪買了粥,讓店主打了包,這才打了個車回到酒店。

  鄭燕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然後就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她吃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男孩那張帶着微笑的臉。

  “等久了哈,燕子?酒店附近沒找到藥店,害我走了差不多一公裡。你先吃點東西,之後再吃藥。”王勃沖躺在床上的鄭燕笑道,将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鄭燕一陣驚訝,賣力的從床上撐了起來。王勃的進來讓她既意外又疑惑,忍不住問:“王總,您……您怎麼進來的?剛才……沒關門麼?”

  “笨!剛才出門的時候,你沒注意到房間裡停了一下電啊?我和你換了一下房卡,免得待會兒我回來的時候又要你起來給我開門。奶奶的,周圍的風景太好了也不好,配套就差了,找個藥店都要跑半天……诶诶诶,你别動,讓我扶你起來吧。你那病恹恹的樣子,看得讓人難受!”王勃憐愛的瞪了一眼女孩,見對方吃力的要從床上爬起來,趕忙上去幫忙,攙扶着讓對方坐起,又把枕頭墊在女孩的後背上。

  重新見到王勃,然後對方又是一臉緊張的樣子,還給她買了藥,買了粥,前不久心頭的那種被放逐,被遺棄的心思一下子飛灰湮滅,完全被一股濃濃的感動所替代。

  “謝謝您,王總……”鄭燕看着王勃,動情的說,想到自己還沒洗臉漱口,樣子一定難看得很,有點不好意思,便匆匆的下了床,小聲的說,“我,我還沒沒洗臉漱口……”

  “行,那就先洗臉漱口吧。你坐着,我去給你擰毛巾。”王勃說。

  “沒事兒,王總,我……我可以的。”鄭燕站了起來,或許是站了急了,又沒吃早飯的緣故,一下子天旋地轉,搖搖晃晃。王勃急忙拉着對方的胳膊扶穩,有些怪罪道:

  “你呀,就别逞強了。坐下吧。今天你是病人,一切都聽我的,OK?”

  看着那個高大的背影朝洗手間走去,鄭燕感覺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潮了。

  王勃很快去而複返,手裡拿着一個擠好牙膏的牙刷,端着兩個八角杯,一個裝了半杯水,一個是空的。他将牙刷和裝了水的杯子遞到女孩的手上,自己拿着空杯子,去接女孩吐出來的漱口水。鄭燕極不好意思,但在王勃無可置疑的态度下,隻有聽從的份。

  刷了牙,王勃将洗漱杯子和牙刷放回洗手間,又擰了一個冷毛巾出來讓自己的俏秘書洗臉。

  鄭燕便用王勃擰的毛巾洗臉。這是她第一次在外地生病,第一次被一個異性細心的照顧,而且還是自己的上司,一個集無數光環于一身的大名人,大富翁。鄭燕感到自己的鼻孔有些酸,眼眶有什麼東西在忍不住的朝外冒,她便趕緊将攤在雙手的毛巾朝自己的臉上撲去。

  洗了臉,又漱了口,鄭燕終于感覺自己松快了幾分,人沒那麼蔫了,好歹有了兩分精神。

  王勃打開裝着皮蛋瘦肉粥的塑料碗的蓋子,端在自己的左手心,右手拿着勺子,坐在鄭燕的跟前。

  他的這副架勢,鄭燕哪裡還不明白,當即讓王勃把粥給自己,她可以吃的。

  “别鬧哈,燕子!你今天沒人權,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好了。來,張嘴!不然我就送你鼻孔裡去了哈!”王勃沒理女孩的要求,舀了一勺稀粥,朝鄭燕的嘴邊送,還開了一個玩笑。

  鄭燕忍不住“噗嗤”一笑,感覺自己的眼眶中又有什麼東西在滾。她張嘴把王勃送來的粥吃掉,臉立刻偏向一邊。王勃見了,便放下手裡的碗,去桌子上抽了張軟紙遞在女孩的手裡。

  “謝謝……”鄭燕低聲說,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潮濕。除了小時候,這種被人伺候着洗漱,還伺候着喂飯的經曆她已經好多年沒經曆過了,記憶變得模糊而悠遠。現在,面對男孩霸道而又蠻橫,不容分說的照顧,她的心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王勃不說話,等着女孩情緒的過去。一會兒之後,才又端起透明的塑料碗,繼續給自己的俏秘書喂飯。他一邊喂飯,一邊柔聲說:

  “燕子呀,你可别太過感動了哈。我也就是圖個新鮮,感覺好玩。你要是一直病怏怏的,我可沒那耐心一直照顧你――在家裡,她們都喊我王少爺呢!所以,你趕快好起來吧,然後,我又可以剝削你了!”

  鄭燕又想笑,感覺自己的眼淚又快流出來了。今天的淚腺似乎特别的發達,讓她感覺很讨厭。她便又用手裡的軟紙揩了揩眼角,擡頭看着王勃說:“謝謝您,王總……”

  “好啦好啦!别一個勁的說謝了,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我耳朵都聽得快起繭子了。還有,對你提一個建議――不,是要求,以後别‘您您您’的了,聽得我感覺自己七老八十似的――我差幾個月才滿20歲啊!用主席的話說就像八//九點鐘的太陽,你這麼一叫,我總感覺自己成了夕陽紅似的……呵呵,想笑就笑嘛,忍着多辛苦,你笑起來又不難看,盡情的笑好了……”

  今天和昨天一樣,又是一個豔陽天。太陽早早的就躍出了地平線,高挂中天。天很晴朗,瓦藍瓦藍,猶如透明的藍水晶。雲很少,偶爾有幾朵白色的棉花樣的雲絮飄過。

  王勃一邊給自己的俏秘書喂飯,時不時的講兩個笑話活躍氣氛。女孩的表情依然憔悴,臉上帶着因為發燒而産生的不太正常的殷紅,不過精神頭卻比剛才好了不少。

  碗裡的稀粥吃了一大半的時候,鄭燕便說吃不下了。

  “也好,就這樣吧。人病了都沒什麼胃口。你先歇着,燕子,我燒點開水。半個小時後我們再吃藥。”見女孩吃不下了,王勃也不勉強,稀裡嘩啦将剩下的兩口飯刨到自己的嘴裡,用舌頭舔了舔嘴角,這才放下了碗,又讓鄭燕重新躺下,而後便起身燒開水去了。

  “嗯!”鄭燕點了點頭,看到男孩吃自己剩下的東西,又是一羞,下意識的又想說謝,旋即想到了剛才對方的吩咐,便把湧到嘴邊的感謝咽下了肚子。

  等燒開水的途中,王勃拿出溫度計,讓鄭燕塞入自己的腋窩。這個,他就不好再去代勞了。

  幾分鐘後,王勃讓鄭燕取出溫度計。他瞅了瞅,38.5攝氏度,還好,不算高燒,隻是中低燒。

  不過,他還是讓女孩躺下,拔開醫用酒精瓶的塞子,用棉簽沾上酒精朝女孩額頭,雙頰,下巴,手心等散失熱量快的部位塗抹,進行物理降溫。他一邊熟練的塗抹,一邊小聲給對方講述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又說了不少他自己以前發燒時他母親,幹姐對他的處理辦法,分散女孩的注意力,避免這種在對方臉上,下巴處又塗又摸所造成的尴尬。

  鄭燕感覺自己的頭上和手上涼悠悠的,滿鼻子都是酒精味。不過她并不感覺難聞,反而心頭期待着身邊的男孩能夠一直塗抹下去。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适感将她的腦袋和心間充塞得滿滿的。她仿佛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軟弱無能的嬰兒,身邊的這個高大的男孩成了她可以百分百信賴和依賴的母親。但又和母親不一樣,對方沒有母親那麼叨唠,但比母親更搞笑,更霸道,更能讓她感覺出生活的甜蜜和美好。

  “唉,可惜,這種甜蜜和美好卻是那麼的短暫,就像夢一樣。”閉着眼睛的鄭燕在心頭歎了口氣,暗暗的想。此刻,她竟然從心頭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那便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病能夠好慢一點,再慢一點。

  真的好希望時間能夠靜止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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