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和田芯叫賣家具的把所有的家具送到家裡,也沒讓師傅安裝,給送家具的師傅一人撒了一支紅塔山,就和田芯一起出門下樓,騎車回到了店裡。
前世和今生王勃都不抽煙,兜裡的紅塔山也是買來撐場面的。在四方,有見人撒煙的習慣。前世他一天隻讀聖賢書,人家給他撒煙他不接,他也從不給人撒煙。今生他決定做些改變,當然隻是形式上,做做過場,煙他還是不抽的,先天沒帶上吸煙的基因,怎麼學都學不會。
從下午開始田芯這家中的嬌小姐也逐漸的适應起米粉店的各種活計來,盡管還沒有其他幾個人熟練,但幹起來已經開始有模有樣。各種活路,不管髒與不髒,都和關萍,鐘曉敏和曾凡玉三人搶着幹,不挑不揀的。一直暗中觀察田芯的王勃心中不由暗暗點頭。他其實一直都有些擔心田芯這個坐辦公室的officelady乍一變換工作環境可能會有些拉不下身段去幹目前還被四方人普遍當成是“賤業”的服務員,但一天下來田芯的表現卻讓他心頭的擔心算是白擔心了。
或許是米粉店又增加了一個美女的緣故,又或者“曾嫂米粉”的“♀,威名”逐漸開始遠播,讓更多隻聞其名,沒嘗其味的食客開始走進店中來品嘗這傳說中已經有“四方第一粉”的曾嫂米粉,反正這天結束後王勃一算賬,米粉店的營收再次突破了曆史上的最高記錄,達到了1420元!
營業收入1420元,按照55%的毛利潤,王勃一家今天的毛收入就是781元。差19塊上800,差219塊上1000!王勃心頭也有些好奇,想知道自家的毛收入什麼時候可以突破千元大關!不過按照目前良好的發展勢頭,他知道應該不遠了。
毛利潤之所以能夠達到55%,這完全跟米粉店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磨合,不論是采購,配料制作,還是到最後制成成品等各個方面王勃一家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有關。比如采購,以曾嫂米粉目前上千碗的銷量,在四方的幾個材料批發市場,他家也算是大買家了。甚至沒要王勃主動開口,不少向他們提供原料的批發商就主動的給予他家“最惠國待遇”,降低價格。一些體積大的商品,比如熬老湯和炒臊子所需要各種主材,肉販、魚販和家禽販們也開始主動送貨上門,不需要王吉昌親自去買了。
供應商的主動降價倒是提醒了王勃,他決定得寸進尺,乘勢追擊。于是,帶着日賣一千碗的底氣,王勃親自找上了米粉店的幾家主要供貨商,開始登門壓價。
面對王勃的咄咄逼人,一副不将價格砍到底就誓不罷休的姿态,有些商家基于薄利多銷,長期合作的考慮,不得不妥協,同意王勃的“城下之盟”;一些商家面對王勃這個強勢的談判對手,卻擺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姿态,堅決不願讓出更多的利潤。
對于這種甯死不屈的強項,王勃口頭佩服,心頭卻罵了聲傻b!直接走人,換下一家繼續再談。在市場經濟下,離了張屠夫,難道就隻能吃帶毛豬不成?
怎麼可能!
王勃前世并未做過生意,但是做生意的一些基本原則和道理還是清楚:做生意就是在商言商,锱铢必較,沒有這種寸利比争的精神,在這個殘酷的市場,是做不長久的。他又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沒有老子老娘一句話,批個條子,遞個折子,就能大把大把的撈銀子,數票子的機會。他用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跟無數個像他這樣的小商販,小商人優勝劣汰,商海搏擊後一分一毛賺來的。
現在王勃隻有一家店,議價能力有限,等到他有三五家店,能日賣五千碗的時候王勃會直接跳過這些初級批發商,直接去省城找次級批發商拿貨。制作米粉除了幾味主材,還需要二三十種調料和輔材。不少輔材量小價高,少一個批發層級,成本會降低很多。
第二個能夠壓縮成本的地方就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實踐,他父母已經完全掌握了油辣子,底湯和臊子這三大秘方的制作,對原材料的利用率大大提高,并在王勃的參與下進行了一些流程上的優化和改進。
最後,除了降低采購成本和優化制作流程外,王勃也擯棄了開業初那幾天讓自己老子多舀臊子來吸引顧客的做法。現在的曾嫂米粉已經名氣在外,不需要靠分量來吸引顧客了。
王勃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賣小吃,從來靠的就不是份量,而是味道!味道就是王道!你味道好,哪怕量少一點,食客也會趨之如骛;反之,你味道沒弄好,就是給他舀一大盆,他也難以下咽。
三管齊下,直接讓“曾嫂米粉”的毛利潤從開業前幾天的45%上升了十個百分點到達了目前的55%!
55%的毛利潤看似很高,其實一點也不高。據他所知,他的同行60%甚至70%的毛利潤也做得出來,隻要偷工減料,不論是主材還是輔材全部用撇火藥(次品)就行了。
王勃當然不會用撇火藥,這不是完全出于良心道德方面的考慮,而是出于一個很簡單的事實:因為他們一家人包括所有員工每天的早餐就是米粉。王勃坑誰也不會坑到自己頭上去。
而良心呢?王勃有沒有呢?有!但坦白講,真的不太多。而且,你跟一個合格的商人講良心,這真的是有點在開玩笑了!合格商人眼中有且隻有一個東西,那就是利潤!除此之外的一切其他東西都是扯淡。隻不過在追求利潤的過程中,有人急功近利,甚至坑蒙拐騙,有人則願意放長線釣大魚,做口碑,方法不同,但殊途同歸,向一個東西看齊,利潤。
王勃自我感覺應該是屬于後者,放長線吊大魚的類型。百年老店不敢說,但肯定想長期經營,不會做一錘子買賣。
但說句極端一點的話,如果賣白,粉合法,王勃肯定會去賣白,粉而非賣這勞心勞肺的米粉。
目前的王勃,還遠遠談不上一個标準的合格商人,各方面都處在摸索,學習當中。或許有一天他為成為一個人讓所有人羨慕,人人敬仰的合格大商人;或許他永遠也成不了,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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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租屋,第一件事當然是安床。三人一起,先把關萍卧室中的那個一米五的雙人床拆下,然後換上了一個高低架子床,又搬了一套書桌和衣櫃進去。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王勃讓二女把他的書房幹脆也給騰了出來,裡面的寫字台,書架之類的全搬到他的大卧室裡,把剩下的兩個高低床和配套的書桌,衣櫃擡了進去,安放好。
完全安放好之後,王勃一看,好嘛,這不成了學生宿舍了嗎?
“小勃,你是沒住過學生宿舍,學生宿舍哪裡有這裡安逸?我讀中專那會兒,一個房間,十幾個平方,睡八個人!沒電視,沒冰箱,沒洗衣機,除了牆上的一個風扇和一個白熾燈,啥都沒有。連廁所都是一層樓公用一個。至于浴室,那更是幾百上千人一起使用的公共浴室,洗一次澡還得花五毛錢。”田芯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向這不知生活酸甜苦辣的小弟講述着她曾經的經曆。
“哇!有那麼惱火嘛?八個人睡一間,還隻有十幾個平方,怎麼睡?”王勃露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天真”的問道。
“挨着擠着睡呗,有什麼辦法?所以,小勃,現在咱們的條件已經很好了。你現在可能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但是等你上了大學,住了學生宿舍後,你就會明白現在的住宿條件,簡直就是天堂。”
王勃怎麼沒住宿舍?不連大學的四年,即使他開始上班,也住了兩年公司提供的宿舍。大學宿舍跟田芯說的差不多,6-8人一間,一層樓公用一個廁所,洗澡得去澡堂,不過他那個時候的價格已經漲成了兩元,而非五毛。公司宿舍倒是寬敞了些,兩人一間,但裡面的條件甚至比學生宿舍還要差,學生宿舍至少還有寫字台和衣櫃,公司給他們提供的宿舍除了幾張架子床,啥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需要他們這些員工自己掏錢買。
“真的啊,芯姐?學生宿舍有那麼難住嘛?算了,以後讀大學我也懶得住宿舍了,幹脆租房子住吧。”王勃繼續裝瘋賣傻的說。
“你現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進大學你就曉得了。”田芯也懶得跟王勃多說,折回卧室,開始鋪起自己的床鋪來。
在擡床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田芯建議說她和關萍住的那個卧室比較大,可以放下兩張高低床,書房較小,放一張就行了。
王勃這次可沒聽田芯的,大手一揮,一錘定音的安排道:“小卧室就放一張床。書房放兩張。芯姐和萍姐住小卧室,以後來了新人,全部安排到書房去。你們别說了,就這麼安排吧。”
開什麼玩笑?王勃雖然會在店裡玩公平公正公開的把戲,但他也會講資曆和貢獻。作為和自己一起打拼,開創局面的關萍和田芯,住宿條件反而比後來的新人還差,這怎麼可能?田芯的這個要求他如果同意的話,他就不僅不配當一個領導,更是在欺負人了。基于各種各樣的考慮,他雖然暫時不能讓這兩元老住上單間,但是讓兩女共住一間,享受下“研究生”的住宿待遇,他還是做得到了。
不過目前國内的研究生,好像大多都是四人間。這麼一想,剛才還覺得有些愧疚的王勃,心頭又重新平衡起來。
田芯看了眼王勃,又看了眼關萍,這次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同意了。
等兩女都離開後,王勃就開始搖頭晃腦,自言自語的小聲說起來:“讓一初中生和中專生直接享受博士生待遇,本人還算是可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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