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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雲良呢?現在在哪裡?”匆匆去醫務室的路上,王勃問。
“我喊他回寝室了。”張馨月說。
“老師呢?有沒有人通知老師?”王勃又問。
“我們來找你之前沒看到魏壽松他們給誰打過電話,但是現在不知道……他們打沒有。”張馨月說。
聽到張馨月這麼說,王勃當即掏出手機,準備給魏壽松打電話,叫他先别通知年級輔導員乃至黃亮的家長,不要把事情搞大,等他過來看看情況再說。
然而,他的手機剛從褲兜中摸出來,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魏壽松打過來的。
“喂,老魏,現在情況怎樣?亮帥臉上的傷勢嚴重不?”王勃問。
“有點嚴重!被雲良咬了銅錢大塊肉下來。醫生已經給打了麻藥和破傷風,并做了初步的處理,還說亮帥……多半是要破相了。”魏壽松。
“破相?”王勃一驚,“有那麼嚴重?真的把肉咬下來了?那肉呢?應該可以補回去的吧?縫上幾針,上點藥,等傷口愈合後再做個美容手術,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王勃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他對醫學也不了解,所以也隻能是瞎說。
“反正那校醫是這麼說的。肉是真的咬下來了,我們都看到了。至于那肉的情況,被雲良咬了好幾下,已經變成一攤爛肉吐了,哪裡還用得上啊?”魏壽松說。
“塗雲良啊塗雲良,他怎麼那麼糊塗啊?打架就打架吧,他去咬亮帥幹嘛?對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們就沒有拉住他倆啊?”王勃歎了口氣,對塗雲良是氣不打一處來。
“勃哥,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雲良的動作也太快,太狠,等我們發現,亮帥已經在哭天搶地的慘叫了。【零↑九△小↓說△網】”見王勃問起事情的因由,魏壽松便給王勃講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都是女人惹的禍,王勃當即跺腳怒道:“不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不一定能得到,至于嘛?”
王勃這麼一說,跟在她旁邊的,和溫小涵同一寝室的鄭潇的表情當場滞了滞,有些尴尬。
“是啊!”魏壽松也跟着歎息。
“對了,老魏,你們沒通知謝佳或者黃亮的父母吧?”
“勃哥,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給你說這個事。去醫務室的途中,亮帥要了我的電話,之後一連打了三個電話,不僅告訴了輔導員,通知了他父母,還直接打了110報了警!”
“什麼?黃亮報警了?”王勃一驚。
“嗯!直接說他被同學發狂咬傷,臉全咬爛了,現在傷勢嚴重。”魏壽松說。
王勃一呆,心想,黃亮這是明顯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明顯是想直接置塗雲良于死地啊!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自己被誰毀了容,也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既然黃亮把他父母和派出所的人扯了進來,王勃感覺自己能夠摻和的事情就不太大了,唯一能夠幫到塗雲良的,就是把手機借給塗雲良,讓他趕緊通知他那個在老家縣政府當主任的爹。在黃,塗二人的沖突中,他倒不是故意要偏向塗雲良,對暴起傷人的塗雲良更是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憤怒,但是,一個巴掌伸出來五根手指都有長短,在自己的幾個同學間王勃對他們的親近程度當然也有所不同。對于曾經在解放碑被三個混崽跟蹤,都吓得小腿肚打顫的情況下,第一個提出要和他一起跟三個混崽拼了的塗雲良,比起小市民氣嚴重的黃亮,王勃當然更傾向于前者。
王勃讓張馨月,鄭潇,還有陳香和伍雪去幹各自的事。四個女孩問他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她們留下來幫忙?王勃朝幾女笑了笑,說不需要了,下面的事他們這些學生大概都幫不上的。
幾個都打算先回寝室,王勃也跟着,打算先回寝室看看塗雲良後再去看黃亮。
3舍3-1寝室内,塗雲良呆呆傻傻的站在陽台跟前,一動不動。看到回寝室的王勃後,塗雲良立刻走到王勃的跟前,一臉張皇的問:“勃哥,亮……亮帥臉上的傷嚴重不?”
王勃黑着臉,哼了一聲說:“黃亮嚴不嚴重我不曉得,但是我曉得你嚴重了。黃亮已經報了警,學校,家長都通知了,你等着拘留吧。”
“報警”,“拘留”,塗雲良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仿佛一張白紙,讷讷的說:“怎……怎麼會報警?”
塗雲良臉上的表情讓王勃有些不忍,摸出自己的手機,交到塗雲良的手上:“給你老漢兒打電話吧。這種事,你老漢兒應該見多了,他應該知道怎麼應對。既然黃亮已經報了警,派出所的人肯定會找你錄口供,到時候你跟着他們去。對了,把我的電話号碼告訴你老漢兒,等你老漢兒來雙慶後我好接他。”
“謝……謝謝勃哥。”
“唉……”王勃歎了口氣,拍了拍塗雲良的肩膀。
塗雲良開始用王勃的手機給他老漢兒打電話,撥号的時候手指一直在顫抖。
電話很快接通。
“爸,你,你吃……吃了晚飯沒有?”塗雲良哆哆嗦嗦的說。
“吃了。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吃?對了,你爪子了?說話咋個在打抖喃?”塗雲良的老漢兒塗建華正在客廳看電視。
“我……我……哇——”還沒說完,聽到自己老漢兒關切的聲音,又驚又吓又後悔的塗雲良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哽咽了出來。
“你咋個了?哭啥子哭?”塗建華聽到自己兒子在哭,心頭當即一禀,感覺到自己兒子身上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的兒子他還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哭的次數一巴掌都數得出來。不聽話的時候,哪怕他這個當老漢兒的用雞毛撣子狠命的打,越打兒子還越笑,根本不怵他。
“我……我……跟同學打架了爸,我……我把他的臉咬了一坨肉下來,他報警了……”塗雲良哆哆嗦嗦,淚流滿面的向他老漢兒訴說着事情的經過。
王勃坐在屬于自己的書桌前,聽着塗雲良語不成調的給他老漢兒打電話,心頭無不唏噓感歎。塗雲良沖動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上輩子他甚至跟這家夥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打過一次架,而率先動手的也是塗雲良。當時,塗雲良抓着他的蛋//蛋,他則用食指和中指摳着對方的眼兒珠珠。他的性格也是個甯為玉碎,不為瓦全,沒什麼妥協精神的人,也并不害怕塗雲良比他好得多的家庭背景。當時的王勃便想,如果對方捏爆了他的蛋//蛋,那麼他就挖掉對方的眼珠,并張嘴在對方的頸動脈上開個洞,一了百了,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自然,在寝室同學的勸說下,他既沒有成太監,塗雲良也沒成瞎子和“僵屍”。不過他算是個記仇的人,從那之後起碼半年沒理這家夥。還是後來塗雲良主動找他說話,兩人的關系才慢慢的緩和。
想着黃亮臉上被塗雲良咬下來的,據說有銅錢大小的肉塊,又想着對方上輩子緊緊抓着自己蛋//蛋的手,王勃突然打了個冷顫,明顯感覺自己的命根子在朝内縮,變短了不止一倍。
感謝你娃的不捏之恩呐!王勃的心頭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幾分鐘後,塗雲良通完了電話,将手機交還給王勃。
“打完了?你老漢兒怎麼說?”王勃問。
“他喊我别反抗,也别跑,派出所的人來了就跟他們走,錄口供的時候照事實交待就行。他現在連夜開車趕過來。”塗雲良說,聲音聽起來呆闆,機械,全無平日的活力。
大學生是個特殊的群體,有關大學生的事件,各方面都比較重視,比如報警後出警的速度,至少這兩年,大學生還不是滿街走的時候是這樣。
就在塗雲良打算叫王勃陪他一起去看看黃亮傷情,順便把他卡裡半年的生活費加零花錢取出來給黃亮當醫藥費的時候,派出所的人來了,來帶肇事者塗雲良的。
“勃哥,你幫我把卡裡的錢全部取出來交給黃亮吧,替我向他說聲對不起,我幹的事情我擔。密碼是我生日,你知道的。”跟帶人的警察離開前,塗雲良眼眶含淚的對王勃說。塗雲良的生日和王勃隻相差兩天,上輩子兩人過生請寝室的同學吃飯時便幹脆一起辦了,日子就挑中間的那天。對此,寝室的黃亮還有些鳴不平,感覺他們二人占了好大便宜似的。
王勃點了點頭,讓塗雲良放心的去,這邊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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