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當王勃和宮靜在宮靜的寝室内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行魚//水//之//huan的時候,任偉也跟自己的女朋友鄭燕坐在樹蔭婆娑的重大校園内談心。這個暑假,任偉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家,而是選擇留在了雙慶,找了份給高中生補習數學的家教兼職。他選擇留在雙慶的原因,對女朋友鄭燕說的是想找點零花錢,替父母減輕點負擔,但私下真正的原因,卻是有點不放心女朋友的那個有錢老闆,擔心自己兩個月不在女友的身邊,等他開學再來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自己的女人已“嫁做他人婦”。
今天他原本應該去給那小孩兒補課的,但是快走到對方家門口的時候,小孩兒的母親打來電話,說今天她家有親戚走,讓他别來了,明天再來。任偉望着已經到了的,近在咫尺的公寓樓,想着自己“跋山涉水”,跨了兩個區,換乘了三次公交,花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趕過來的遠路,對方卻完全不顧他已經快到的現實,輕飄飄的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叫他哪裡來哪裡去,任偉心頭一股野火蹿起,氣得直想罵娘!
“再堅持一段時間,等到月底結了賬,老子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子就不是人日的!”任偉惡狠狠的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而去!
心頭不爽,回學校也沒什麼意思,任偉便給鄭燕發了條短信,想叫女友晚上一起吃飯。
鄭燕明天就要跟小老闆出差去了,按照行程起碼要走一個月。想着一個月之後才能跟男友相見,鄭燕便打算去見見男友,順便告訴對方自己準備出差的事。她直接給任偉打了個電話,約好兩人下午在重大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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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燕子,你要出差?跟你老闆一起?而且一出就是一……一個月?”任偉瞪大眼睛,嘴巴張成O型,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友誇張的語氣隻是讓鄭燕覺得任偉舍不得她,心頭一甜,笑着道:“是啊,差不多要一個月。行程出版社那邊早就就定了,沿途所有的機票和酒店也都确定了下來。這次出差的時間雖然有點長,但也就一個吧月,隻要忙起來,很快也就過了嘛。别不開心了,回來後,我帶禮物給你。”
任偉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女朋友臉上呈現出來的對出差的那種期待,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從對方嘴裡冒出來的“酒店”二字,聽在他的耳中尤其的刺耳,讓他無法控制的開始浮想聯翩,一些不忍卒睹的畫面在腦海不停的閃現。任偉吞了吞口水,看着女友那如花的笑臉,有些艱難的說:“燕子,你老闆非要你跟着一起啊?就不能……不去麼?”
“我現在是在上班呢,都定好了事哪能說不去就不去?又不是過家家,更不是在學校,缺幾節課都沒人管。拿人錢财,就要替人消災嘛!”鄭燕莞爾一笑,解釋道。
是啊,女友現在上班了,拿錢了,也就意味着沒有學生時代那麼自由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讓對方不去出差,呆在雙慶的理由,最後隻有帶着一種無措而又絕望的眼神望着鄭燕,說:“那你每天要給我打電話,報告你的……行程。”
“打打打!我每天晚上都給你打電話,行麼?”鄭燕抿嘴一笑,嬌媚的瞪了自己的男友一眼。
“還有,就是,剛才你說訂酒店,你和你老闆,在外面訂……訂了幾個房間啊?”任偉吞吞吐吐的又問。
他這麼一問,頓時讓鄭燕美目圓睜,呆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後,卻已經是滿面羞紅,羞憤交加:“任偉,你……你一天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當然是兩個房間了!難道你以為我和王總……你怎麼能這樣想啊?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
聽到鄭燕說訂了兩個房間,任偉懸在心頭的那坨沉甸甸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他急忙拉着女友的手,涎着臉道歉:“别生氣了,燕子,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跟着一個大男人外出,而且一走還是一個月,我這心頭,就像綁了十五個吊水桶,七上八下的!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如果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外出,也一個月不見人,你放心我麼?”
此時的任偉,表情驚慌,一臉的不安和焦灼,就像一個被父母抛棄的孩子。鄭燕原本對男友不信任自己還十分生氣來着,看到任偉這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她的心頓時一軟。鄭燕讓自己的手和男友的大手五指交叉,又将頭輕靠在男友寬厚的肩上,柔聲道:
“偉,不論什麼時候,我永遠都是相信你的。不過你的擔心我也理解。你其實完全不用擔心我,或者擔心王總對我有什麼企圖。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王總他有女朋友呢。他女朋友我也見過,十分的漂亮,出衆,身高一米七,身材比我還好呢,據說還是隔壁西政的校花。兩人的感情也很深,王總十分愛他的女友。
“所以呀,你對我的擔心,對王總的擔心,其實都是瞎操心。
“退一萬步說,王總他沒女朋友,真的對我有那種意思,我也不會同意的。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小孩兒,同一所學校的小學弟,比我小了好幾歲,我怎麼可能和他發展出超友誼的關系嘛?”
鄭燕的話讓任偉心頭一陣汗顔,尤其是想到自己因為生女友的氣而跟着沙雙浩他們去“點亮茶樓”招//ji的事,心頭更是後悔。實際上,當天晚上爽了過後,他提起褲子就後悔了,悔不當初,覺得自己實在在太混賬,太不應該了,不應該把自己的處//男之身交給一個千人騎,萬人罵的ji//女!更讓他惶恐不安的是,他現在還是學生,沙雙浩卻已經拿了畢業證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們合夥招//ji的事情一旦敗露,沙雙浩他們球事不會有,但對于他這個還要留在重大讀研讀博,進一步深造的高材生來說,卻将是一個大殺器,将給他來災難性的毀滅!
跟室友們坐車回學校的途中,吹着夜風,望着窗外的萬家燈火,盡管是六月天,任偉卻牙關打顫,感覺到了凜冬一樣的寒冷。他咬牙切齒,在心頭打定主意,下定決心,以後這種事,堅決不能再去幹了!
對鄭燕來說,任偉身上有個優點,或者說好品質,那就是知錯就改。比如現在的他,在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流露出一種對自己無限的愧疚,沙雙浩側身看着她,以一種深情的,痛改前非的語氣對她道:
“燕子,對不起,是我有點心兇狹窄和小肚雞腸了。但是請你想相信我,我之所以會這樣,變成像‘怨婦’一樣,全部的理由,都是源自于對你最深切的愛。燕子,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偉,我也愛你。”
相互表明了心迹的兩人都有些輕快起來,尤其是任偉,他剛才的道歉,雖然是對他對自己女友胡思亂想,不信任的道歉,但在他不敢表露出來的内心深處,更是一種對自己因為忍受不住沖動、慫恿而犯下大錯的忏悔。
接下來的時間,放下了大部分心事的任偉開始主動的關心起鄭燕行李的準備情況來――衣服帶夠了麼?傷風感冒的常備藥帶沒帶?還有她愛吃的雙慶特産“泡椒鳳爪”,待會兒一定要給她買幾袋帶着身上……事無巨細,一一詢問,讓鄭燕感受到了一種心貼心的濃濃的深情。鄭燕沒說話,隻是含情脈脈的看了自己的愛人一眼,便重新把自己的身體傾靠在男友的懷中,讓男友溫柔的抱着自己。
此時,正值午後不久,外面驕陽似火,但坐在濃密樹蔭長條椅上的兩人卻感受不到陽光的毒辣,反倒是因為有一些小風的吹拂,感覺甚至涼爽。
任偉一手抓着女朋友柔軟的細腰,另一手握着女友纖細,白嫩,不大不小的手掌,鼻端聞着從女友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若有若無,類似于蘭花清香的味道,漸漸的,他便感覺自己的心思開始變得淩亂了,有些心不在焉,心猿意馬。
同時,幾天前在“點亮茶樓”跟那個叫麗麗的小姐在床上翻雨//覆雨,施展十八般武藝的場景不失時機的也從腦海中冒了出來。聲音,觸覺,還有讓他震撼得目瞪口呆,熱皿贲張的畫面,以及在那妖豔女人的引導下,他跟對方合二為一時那幾乎快要飛起來的,從頭到腳,全身仿佛被電了一樣的舒爽,再一次的死灰複燃,在其腦海中瘋狂的,不受控制的活了過來。任偉感覺自己的嘴唇越來越幹,心跳也越來越快,手心似乎也在冒汗,沖動之下,終于忍不住結結巴巴的道:
“燕子,現在宿舍裡就……就我一個人,要不,你……跟我去宿舍坐……坐一會兒?喝……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