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太累了,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掉了似的,累得一點也不想動彈。
不過,思想傳統的她覺得伺候男人是自己的義務,于是,陳香強行起身,準備去衛生間先自己洗洗,然後再擰個熱毛巾回來給自己的男人做事後的清潔。這也是她以前經常做的事。
然而,這次,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王勃一把按住。
“香香,今天你先歇着,讓老公我來伺候你。”王勃親了下陳香的臉說,朝對方眨了眨眼。今天陳香又是買菜,買回來後又忙着做,吃了之後又忙着收拾洗碗,讓他當了一晚上的大少爺,現在這種事後清潔的事,如果還要累得滿頭大汗疲倦不堪的女人來伺候,那也有點太無恥了。
“沒事兒,還是我去吧。”
“聽話!”王勃用手指按住陳香的嘴,闆着臉說。
“嗯!那……我就當一次懶人吧。對了,衛生間裡面有好幾條毛巾,白色的那條是……是用來擦……擦身體的……”看到王勃的表情嚴肅起來,陳香不僅不怕,反而眯起了眼,露出了甜甜的笑,但說話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連眼皮也閉上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前不久又是一陣激烈的運動,現在隻感覺眼皮打架。
“你先呆着,蓋好被子。我洗洗就回來。”王勃用手指捏了捏陳香白裡透紅,閉眼眼睛,帶着甜甜笑意的米分嫩俏臉,跳下床,撿起地下的浴巾在腰間一纏,直接走了出去。
他走進廁所,半掩上門,解開腰間的浴巾挂在門後,然後打開花灑的噴頭,待水熱了之後便手拿花灑,對着自己的關鍵部位一陣沖洗。仔仔細細的沖幹淨之後,一陣尿意襲來,王勃便對着便槽,舒舒服服的放了一次水——“尼瑪,都是啤酒喝多了的惡果,晚上說不得還得起一兩次夜。”王勃想。
放了水,王勃重新在腰間圍上浴巾,然後取下陳香說的那條白毛巾,擰開水龍頭,在陶瓷洗臉盆内接了一盆熱水,将毛巾浸入熱水中,打濕,擰幹,關了衛生間的燈,就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竄進衛生間,從王勃的身後直接抱住了他,而且把自己的臉跟他的後背緊緊相貼。
“嘿嘿,小饞貓,裝睡是吧?剛才老公還沒把你喂飽?”王勃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對身後的“陳香”說,心頭卻想,難怪古話說得好,“隻有耕不壞的田,沒有累不死的牛”,就在幾分鐘前,陳香還是一副累死累活,仿佛要休克了的樣兒,轉眼之間,馬上又變得生龍活虎。
但身後的“陳香”卻不答話,隻是緊緊的摟着他,像拉風箱似的,急促的喘着粗氣。
“不對,身後摟着自己的不是陳香!不是陳香,那就是——”王勃遽然一驚,瞬間明白過來,用力掰開像一對鉗子一樣緊緊環在他小腹間的雙手,轉身,震驚而又駭然的盯着身前瘦小的影子——伍雪和陳香都不高,一個158,一個156,都屬于小巧玲珑的類型,但是即使看不清對方的臉,僅憑氣味,王勃也能聞出眼前的女人,是伍雪,而不是陳香!
這女人想幹什麼?她怎麼那麼大膽?
“王……王總,是……是我。”一個壓低的,熟悉無比的顫音響起,說完,不等王勃有所反應,直接撲入他的匈口,再次将他緊緊的摟住。與此同時,還拉起他的一隻手,朝自己的匈前按去。
王勃再次一驚,像沾了燒紅烙鐵,急急的将手掌從一團高高墳起的車欠棉處抽了回來,後退一步,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雪雪,你在幹什麼?趕緊回去!我可以忘了剛才的事,當什麼都沒發生!”
但對此時的伍雪來說,卻已經是破釜沉舟。她仿佛沒聽見王勃的話,再次拉起了他的手,這次,卻是朝自己的大煺處拉去,一邊用力,一邊哆哆嗦嗦,牙關打顫的說:
“王總,我……我喜歡你,真……真的很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哪怕……哪怕香香不願意為你做的事情,我……我也可以為你做。我也從來沒耍過男朋友,現在……現在還是一個……一個……初……初籹……”
當伍雪說自己還是“初籹”的時候,王勃感覺自己的心神有過那麼一刹那的動搖。
然而,一想到目前正躺在卧室床上等着他拿熱毛巾回去做清潔的女人,王勃有些迷亂的神思又一下子清明過來,覺得這種事萬萬不能做,不然對小兔牙将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而且,伍雪這女人,陳香對她那麼好,把她看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在剛才兩人“行雲布雨”的時候,小兔牙還一心二用,生平第一次求他,讓他幫幫伍雪,讓伍雪留在雙慶。認識小兔牙幾年來,哪怕小兔牙自己再困難,他也從來沒有請求過自己幫她做過什麼事,這第一次開口,卻是為了她最好的朋友。
而伍雪這個小兔牙最好的朋友又是怎麼對待她的呢?趁虛而入,沒皮沒臉的倒貼,并試圖對小兔牙取而代之!
所以,這女人的人品有問題!他不能碰!
縱觀王勃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比較傳統,矜持,含蓄,和王勃走到一起,都是兩方面一起使力,最後眉來眼去,雙方有了默契和感覺,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
要說例外,大概隻有三個,最早的馬麗婷,然後的蘇夢瑤,最後的韓琳。
馬麗婷,蘇夢瑤和韓琳,在他和三人的交往中,算是三女主動。三女的性格,天生就是那種比較積極的性格,對于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都會少有顧慮的去主動追求。
但三女即使主動追求,這裡面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三人并沒傷害除他女朋友之外的其他人,沒有對不起誰。
後來和王勃相處幾年的事實也證明,三個女孩,即使在他面前有些小心思,小計較,但本質上還是善良的,沒有整人害人的心思。
這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勃身邊的女人們,盡管每個人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有各自的計較和各自的利益,但基本上沒有性格怪癖,蠻不講理的人。
絕大多數男人,絕大部分都是下伴身動物,王勃當然也不例外。如果伍雪另選時機,在陳香不在的時候對他投懷送抱,主動上門,王勃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義正言辭的拒絕,理智的分析,看清對方的真面目,那還真不一定。
于是,此時的王勃,便在心頭道了一聲好險,暗自慶幸他剛才的那一番發洩。他深吸一口氣,用力的将自己那隻差一點點就碰到了對方大煺的手抽了回來,搭在伍雪隻穿着一層薄薄睡依的肩膀上,果斷的将其推開,面無表情的說:
“伍雪,你今天晚上喝多了,現在也在夢遊。回去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忘掉剛才的事,我也會忘掉的。”
說完,王勃側身,讓開站在他跟前,不動的,猶如雕塑一般的女孩,直接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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