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随着王勃和孫麗的一齊吹氣,奶油蛋糕上的十八根蠟燭齊齊被吹滅。孫麗給王勃用附送的塑料鏟子鏟了一小塊蛋糕在小盤子上,又給自己鏟了一塊,兩人端着小盤子,坐在褐色的真皮沙發上,慢慢的吃起餐後的甜點來。
吃了蛋糕,孫麗給王勃泡了一杯茶。幹燥卷曲的茶葉在熱水的浸泡下像伸懶腰一般慢慢的舒張開來,變成一片片仿佛才從茶樹上采摘下來的完整的青色葉片。茶水碧綠,通透,一望到底。還沒喝,就能問到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即使對茶葉沒什麼研究的王勃,看到眼前這杯茶水的色澤,杯中茶葉的形狀,散發出的香氣,王勃也知道孫麗給自己泡的這杯茶名貴之極,不同凡響。
王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還沒來得急吞,一股清香頓時竄入口腔,慢慢的吞咽後,香味也徘徊不去,滿齒留香。
“好茶!”王勃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的贊歎了一句。
孫麗見王勃喜歡,心頭便十分的高興,笑着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茶。隻是見我爸寶貴得很,他自己平時也不太舍得喝。勃哥,你喜歡的話,待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分一半吧。”
這個王勃哪裡敢要,連忙擺手,說:“别,孫麗!平時在家裡我很少喝茶,都喝飲料。這麼好的茶,拿給我喝,那完全是豬八戒吃人參果,暴殄天物。還是留給叔叔喝吧。今天這一杯,”王勃舉了舉手裡的青花瓷杯,“就當漲回見識。”
“哪有那麼誇張。再好的茶葉也是拿給人喝的嘛。”孫麗說,卻是不聽王勃的勸說,拿出一個透明的可以自封口的塑料袋,用小木勺從裝茶葉的小鐵罐裡舀了幾勺裝在袋子裡,封好口,擺在王勃的面前,抿嘴一笑道,“你不喝,拿回家給王叔,曾娘,還有萍姐嘗一嘗嘛。這茶,市面上應該不太容易買到。”
“那謝了哈,孫麗。你就是怕你不好交差。”王勃也不矯情,把那一小袋茶葉揣入夾克的外套中。就這一小袋,差不過就有那小罐子的一小半了,王勃還真有些擔心孫麗的父親拿她這個“吃裡扒外”的女兒是問。
“你又客氣,勃哥!”孫麗嘟了嘟嘴,不依,但很快又噗嗤一笑,說,“現在的我,哪裡還需要給我爸交什麼差呀。我不讓他給我交差,他就應該燒高香了。”說完後,孫麗輕快的站起,去到客廳前面的組合櫃,蹲下,一陣擺弄,很快,一陣輕柔的音樂便在客廳内響了起來。
“勃哥,我們來跳支舞吧?”孫麗像一隻歡快的小雀飛到王勃的跟前,朝王勃伸出一隻白手。
“這個……”王勃知道孫麗請自己跳的肯定不是什麼街舞,而是交誼舞,頓時便有些猶豫。
“哎呀,陪我跳一下吧,勃哥。剛才你還說,希望我快樂。你的拒絕,讓我感覺有些不快樂了。”說着,孫麗剛才還是明麗無俦的俏臉瞬間垮了下來,變得可憐兮兮。
王勃歎了口氣,暗自搖頭,隻得站起,握住孫麗伸到自己跟前的那隻白皙,修長的小手。
在客廳中央寬敞的地闆上,王勃一手握着孫麗的手,一手摟着孫麗的腰,随着音樂的節拍,準備開跳。
然而沒走兩步,身前的孫麗便踩了他的腳。王勃隻以為對方不小心,或者是太久沒跳有些生疏,這念頭還沒轉完,孫麗卻又踩了他的腳。
“對不起,勃哥。”近在咫尺的孫麗臉紅筋漲,臉上滿是歉意。
“不會?”
孫麗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膽怯,也有些可憐。
這當然不是裝的,王勃感覺得出來,眼前的孫麗的确不會跳交誼舞。他本以為作為文藝委員的她,那個在學校文藝表演的舞台上猶如一隻孔雀翩翩起舞的她應該是舞林高手,各種舞蹈都會跳,卻不想對方對于交誼舞而言,原來還是菜鳥一隻。
“既然跳都不會跳,你還喊我跳舞?”王勃瞪了孫麗一眼,哭笑不得的說。
“你不是會嘛?你教我嘛,勃哥。”孫麗曼聲哀求,小模樣楚楚可憐。
交誼舞王勃當然會。上一世大學生時在街舞社的那半年,他被社裡的女社員拉壯丁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陪練,什麼快三慢四,探戈恰恰,都會一些。雖然離開舞蹈社後,王勃就再也沒那機會跟誰跳正兒八經的交誼舞,但是基本的舞感還在。
“那我教你慢四吧,沒那麼累。”面對楚楚可憐的壽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孫麗不愧有舞蹈的天賦,王勃隻是大概說了一下,一首曲子沒完,便跳得有模有樣。再一首曲子,就已經很熟悉了。王勃當即誇贊孫麗天資聰穎,進步神速。孫麗用搭在王勃肩膀上的那隻手撩了撩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哪是我天資聰穎,都是師傅教得好嘛。”說完後,還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對方的這一撩發,俏皮的一吐舌,頓時讓王勃的心跳再一次的加速起來,一時間,目光都有些不知道朝哪裡放,隻有下垂。但這一下垂,卻落到了女孩兒兇前。那裡,是一件白色的長袖圓領T恤。一排ADVENTURE的黑色字母印在前兇,卻卻被女孩兒兇口的曲線頂得高高突起。這突起,比女友梁娅的大,又比鐘嘉慧的小,介于兩者之間。
王勃很快發覺自己有些口幹舌燥,便試圖用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孫麗,你明年打算想考什麼學校?”
“我是想考舞蹈學校。就是不知道考不考得起。”說到高考,孫麗的臉色便浮現出一絲憂色。
“藝術院校對文化成績要求不那麼高的。隻要你定期參加英語沙龍,平時有什麼不懂的多問,然後把舞蹈的基本功多練練,憑你的綜合形體素質,考個不錯的舞蹈學校應該不在話下。”王勃說,想了想,又說,“以後學習方面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多來問我。”
“那感情好!謝謝你,勃哥!”孫麗聽王勃這麼一說,立刻揚起頭,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剛才的憂色,也不翼而飛。
“你又客氣,孫麗!”王勃學着剛才孫麗的語氣,回了對方一句。
孫麗卻沒接話,隻是跳着的舞蹈慢了下來,最後完全不動。然後,王勃就感覺有個身體輕輕的靠近了自己的懷裡,被他握着的一隻手也抽了回來,和另外一隻手一起,從王勃的腰側,輕輕的環繞的了過去。
一聲滿足的歎息在耳胖響起,然後,便是一陣喃喃的,猶如自言自語般的低語:“謝謝你,勃哥。謝謝你的生日禮物;謝謝你炒的泡椒雞雜,真好吃;謝謝你陪我喝酒,聽我那煩人的唠叨,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謝謝你教我跳舞,滿足我任性的要求;最後,謝謝你以前和以後對我學習上的幫助,讓我不再自卑,不再感覺自己在學習上完全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總之,勃哥,謝謝你。今天,我很高興,也很快樂!”
在孫麗靠近他懷中的那一刻,王勃的一雙手,原本僵立在半空,但在孫麗自言自語的輕聲低語響起之後,他的兩手便慢慢的垂落,慢慢的垂落,最終,還是輕輕的繞在了孫麗的後背上。在自己的手搭在孫麗的後背那一刻,他感覺懷中的女孩兒一下緊緊的抱住了他,仿佛怕他消失了似的,又仿佛要把他按入自己的兇腔。
幾乎是一種本能,王勃的手也下意識的開始用力,一雙大手緊貼上了隻隔了一層T恤和羊絨衫的後背。女孩的後背異常的柔軟,帶着難以言喻的彈力。
與此同時,盡管隔了好幾層衣服,兩團圓圓的,挺挺的東西重重的擠壓着自己的兇口,給王勃帶來了一種說不出的,但又美妙無比的觸感。
雙手是滿滿的柔軟和彈性,兇口是異常清晰的“抵觸”,鼻端,則是一種王勃從來沒聞過的香味:有香水的味道,有洗發香波的味道,有衣服上沾染的,洗衣粉的味道,除此之外,便是一種來自于女孩身體本身的氣息。已經将自己的腦袋跟孫麗緊緊靠在一起的王勃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口氣,仿佛一隻導火線,瞬間點燃了王勃身下的某條神經。某個沉睡已久的事物開始蘇醒,膨脹,壯大,很快變得怒氣勃發。
被王勃摟在懷中的孫麗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連呼吸都停止了,立刻趕到對面男孩的小腹條件反射似的朝後一縮。懷中女孩的顫抖讓王勃吓了一跳,從膨脹的愉悅中清醒過來,就在他考慮是否要松開對方的時候,孫麗的身體又慢慢的貼了上來。一股重重的,緩緩吐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兇口。于此同時,王勃感覺女孩環着自己後背的雙手更緊了。
即使僅僅隻是擁抱,即使彼此還隔着數層衣服,此時此刻,對王勃而言,也是一種無可抵禦的誘惑。這時的他,因為酒精,因為音樂,因為上輩子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念想,讓他的頭腦變得昏昏沉沉,思維差不多完全停擺,短路。王勃本能的将手朝女孩那被牛仔褲崩得極緊的臀/部摸去,按住,五指使力的同時,開始一下一下的朝自己的身前壓去。
懷中的孫麗忽然顫抖起來,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而又膩人的shen/吟。一直閉着眼睛的孫麗忽然仰起頭,看着王勃,大大的眼眸中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輕聲說:
“勃哥,你吻我吧。”
盡管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更有什麼東西不妥,然而此時的王勃,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動作,隻能在某種近乎魔力的驅使下,伸出雙手,捧着眼前這張完美無瑕,殷紅一片,仿佛要滴出皿一樣的俏臉,低頭,嘴唇劃過孫麗的額,孫麗的眉,孫麗的雖然已經閉着但卻在不停顫抖的眼,孫麗的鼻,最後,落在了孫麗那張微微張開,吐着陣陣熱氣的紅唇上,輕輕的含/住,用舌頭溫柔的頂開,深入溫暖的谷中,不疾不徐的肆虐起來。
孫麗顯然毫無經驗,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仰着頭,任王勃肆意施為,任君采撷。好幾分鐘,才活了過來,開始變得主動,婉轉相迎,溫柔相就,竟是千依百順。
王勃的yu/望在孫麗予取予奪的表情中熾烈的燃燒起來,伴着音樂,順着酒意,一時間,隻想用自己的嘴唇吻遍孫麗整個裸/露的肌膚,打上自己的印痕。他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也再次放在了女孩兒那挺/翹的,發育得極其完美的臀上,時輕時重的揉起來。女孩兒一開始是有些不知所措,乃至驚慌,但慢慢的,則開始無師自通的配合起來,把自己的身體更靠近,似乎要撞進他的整個身體似的。就這樣,王勃下面的昂然在對方的小腹間一下一下的頂着,給他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快/感。
“叮叮當――”牆上的挂鐘開始了整點報時。王勃一驚,随即擡頭,柔緩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整個客廳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安靜。
思維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王勃猛地松開被他抱得死死的孫麗,後退兩步,神情有些凄惶,也有些懊悔,又有一種難言的滿足甚至得意。他擡頭看去,孫麗的整個俏臉,猶如中午喝的法國紅葡萄酒,滿面坨紅。表情既有不解,也就無措,然後便是泛濫開來,被王勃的手和唇挑逗起來的濃濃春/意,一時間,全寫在了那張宜羞宜喜,完美無缺的臉上。孫麗的那雙深潭般的大眼也是水汪汪的,裡面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無法訴說。
王勃知道,此時此刻,隻想他想,他完全可以把眼前這個在四中完全不遜于梁娅和鐘嘉慧的女生變成一個女人,讓她從内到外,從心到身,全都屬于自己。然後……
是啊,然後又該怎麼辦?
今天是個錯誤,至少從跳舞之後的事情,都是錯誤,是不應該開始的。王勃搖了搖頭,端起前不久孫麗給自己泡的茶水,狠狠的灌了兩口,擡頭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女孩,說:
“呃,那個……兩點了。廖小清,唐建他們應該都到體育館了。孫麗,你今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我去參加英語沙龍了。”說完,王勃匆匆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孫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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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勃跑下樓,開鎖,一下跳上自己的山地車,朝外面騎出幾十米後,孫麗所住單元樓的樹叢,閃出了李俊峰的身影。李俊峰盯着王勃遠去的背影,一臉煞白的喃喃自語:
“一個人,孫麗就請了王勃一個人。她怎麼可以隻請王勃一個人啊?她最好的朋友不是張婷嗎?她為什麼連張婷都不請卻偏偏請了王勃?兩個人,從十一點呆到下午兩點,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他們幹了什麼?到底幹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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