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夥子你養了這麼多蟋蟀。”魚友們買完羅漢魚,準備離開的時候,老者忽然注意到了角落的蟋蟀。蟋蟀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蘇璟隻是放在牆角的桌子上,不難發現。
“老先生,有沒有興趣買一兩隻?”蘇璟問道。
“多少錢一隻?”老者顯然很有興趣,看得眼睛微微發亮,其他魚友們也饒有興趣,不過他們像看羅漢魚那樣激動,他們看羅漢魚是内行看門道,看蟋蟀卻是外行看熱鬧。
“一萬。”蘇璟說道。
“你這也太坑了吧。”老者一陣無語,這小夥子是不是見自己買羅漢魚大方,所以就覺得自己人傻錢多,非常好坑啊。
“老先生,話不能這麼說,一分錢一分貨嘛。”蘇璟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些很厲害?要不我們現在比比看?”老者眉頭一挑。
“額,你難道帶了蟋蟀不成?”蘇璟一愣。
“嘿嘿,我還真帶了。”老者以為蘇璟怕了,戲谑地笑道。
“那比比看無妨,不過要是你輸了怎麼辦?”蘇璟淡然地道。
“要是我輸了,我就一萬元買一隻。”老者說道。
“這倒不必,我怎麼能強買強賣,若是你輸了,隻需要為我介紹一些買家,你應該認識不少喜歡鬥蟋蟀的人吧?”蘇璟笑道,雖然說銷售交給彭明,但是自己幫忙拉一些關系也不是壞事。
“行,不過若是你輸了呢?”老者問道。
“若是我輸了,這裡的蟋蟀任由你挑十隻走。”蘇璟說道。
“好。”老者眼睛一亮,雖然不覺得蘇璟這些蟋蟀值得一萬元一隻,不過看品相也确實不錯,有的上千元應該還是值的,能赢十隻走,絕對是大賺。老者這便出門走向院子裡的一輛橋車,去拿蟋蟀。
“阿璟,别怪我沒提醒你啊,劉老可是鬥蟋蟀的高手。”薛宗紅提醒道。
“那正好,要不然還體現不出我這些蟋蟀的厲害之處呢。”蘇璟笑了笑,渾不在意地道。這些蟋蟀,喂了幾天永生世界的落葉了,雖然喂了不多,但也已經脫胎換骨了,就不信比不過普通蟋蟀。
“要不我們設個賭局?”秃頂中年男子說道。
“好啊,我押劉老赢。”
“我也押劉老赢。”
“我也押劉老赢。”
“全部押劉老,還賭個屁啊。”
秃頂中年男子納悶道,雖然賭是賭不成了,不過他們還是饒有興趣,等着看好戲。他們不認為劉老有什麼輸的可能,覺得蘇璟是不知天高地厚,因為他們都知道,劉老在鬥蟋蟀這一行是很有名氣的,他的蟋蟀經常在鬥蟋蟀比賽中獲勝。而蘇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估計沒什麼經驗,他的蟋蟀看着也是散養的,一下子養一百多隻,能養得精嗎?而鬥蟋蟀,就是貴精不貴多。
不一會兒,劉老回來了,帶着一個紅木鬥栅和三個瓦罐子,随車帶着蟋蟀和鬥栅,這絕對是鬥蟋蟀愛好者無疑。又玩魚又玩蟋蟀,估計一般隻有老人家能這麼閑。
“小夥子,開始吧。”劉老說着将紅木鬥栅放在桌上。
如果是非常正規的比賽,蟋蟀的養戶們參賭前把蟋蟀送到選定的棚戶,蟋蟀必須先用蘿蔔熬的水洗澡,再在棚戶裡公養5天(有些蟋蟀是服了興奮劑的,這樣能有效預防),由賭場的工作人員代勞,養戶不得動手操作(防作弊)。如此五天之後,才能參與打鬥。
不過,現在隻是兩人切磋一下,不可能講究那麼多。而且,這是臨時決定的比賽,也不太可能預先服用了興奮劑。
“要怎麼開始?”蘇璟不懂就問。
“你小子逗我玩呢,連鬥蟋蟀怎麼開始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的蟋蟀很厲害。”劉老有種被耍的感覺。
“我是不懂正兒八經的鬥蟋蟀規則,不過我的蟋蟀真的很厲害。”蘇璟信誓旦旦地道。
“我這有三隻蟋蟀,分别是36、38、42的,任你選一個級别。”劉老說道。
“額……我這沒有這麼精确的電子秤,要不你用42的,我這你任意挑一隻。”蘇璟說道,雖然不太懂,但聽劉老的話,也大概明白了,就好比拳擊手一樣,蟋蟀也是分重量級的。
“任挑一隻?你小子夠狂,不過我可不想欺負你,你自己任挑一隻吧。”劉老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璟走到箱子旁邊,随手伸向一個格子,裡面的蟋蟀便跳到了蘇璟手掌,蘇璟便托着蟋蟀,回到了鬥栅旁邊,隻見蟋蟀站在蘇璟掌心,并不到處亂跑。
“咦!”這一手,讓劉老等人露出了驚訝之色,不知道蟋蟀還能這麼玩,一般誰不是裝得好好的,生怕蟋蟀跑了,不過看這蟋蟀靈動的樣子,又不像是有毛病不想動的那種。唯有薛宗紅,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早就見識過蘇璟這方面的能力。
劉老再仔細一看蘇璟手上的蟋蟀,不由有種被小瞧的感覺,因為這隻蟋蟀,在箱子裡那幾十上百隻蟋蟀中,算是比較小的,看體型估計不到38。
“小薛,你來當裁判吧。”劉老對薛宗紅說道。
“行。”薛宗紅點了點頭,将鬥栅擺正,站在鬥栅旁邊,然後說道,“雙方将蟋蟀放進鬥栅。”
蘇璟依言将蟋蟀放進鬥栅的一邊,劉老不想勝之不武,沒有用42那隻,用的是38那隻,放進了鬥栅另一邊,中間有一道閘門攔住,所以暫時兩隻蟋蟀是碰不到一起的。
“現在你們有一分鐘的撩撥時間,計時開始。”薛宗紅分别給劉老和蘇璟遞了一根草,一邊說着,一邊啟動了手機上的秒表器。
劉老立即用将草伸進鬥栅裡面,撩撥自己那隻蟋蟀,蘇璟沒有鬥過蟋蟀,不過不難猜到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撩撥起蟋蟀的打鬥性,讓它們亢奮起來。蘇璟也依葫蘆畫瓢,也用草去撩撥蟋蟀。
過了不一會兒,劉老那隻蟋蟀,忽然豎翅叫了起來,與此同時,蘇璟這隻蟋蟀突然轉過頭,對着劉老那隻叫了起來,明顯不是被蘇璟撩撥的,而是被劉老的蟋蟀撩撥的。
“比賽開始。”薛宗紅拉起了鬥栅中間的閘,兩隻蟋蟀立即沖到了一起,打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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