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聰再次出料,而且這次品質還不錯。
隻是。
蕭運卻還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這一下,蕭運輸定了。”李倩的叔叔再次搖頭。
一旁的林老和張伏也是同樣的意見。
那子聰的确本事不凡,兩次開石,兩次出貨,第二次更是如此高的品質,這種賭石的技藝的确讓人驚歎了。
置于其餘之人,則就更不用說了。
驚歎于子聰高超水準的同時,也開始同情蕭運了。
今天這酒會的主角,注定是要被人打一次臉了。
“一群無知的東西,這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們家蕭運的本事,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明白的。”李倩撇嘴才說道。
才說完,額頭上就被二叔給重重的彈了一下。
說誰無知東西呢?
說誰凡人呢?
沒大沒小。
貨架旁。
蕭運直接把手中的石頭随意的丢給了匠人。
“深切。”蕭運淡道。
“哈。”
“我說姓蕭的,你這次不磨皮了?直接讓人深切,萬一要是有點雜貨什麼的,你不是虧大了,還深切,誰給你的自信啊。”子聰譏諷道。
蕭運擡頭,冷冷看着子聰。
“人,莫太招搖。”
“越是高調,所受到的痛苦就越大。”蕭運冷道。
“哎喲喂,這還開始裝上了,那我子聰再送你一個免費賭注,這一局你若還是能赢得了我,我當衆給下跪磕三個響頭。”子聰放聲笑道。
因為他已經看見,蕭運的那塊石頭已經越切越深,可是卻還沒有見到半點料。
他相信。
這一局他赢定了。
然而。
事實往往就是那麼的無常。
就在子聰沾沾自喜的時,那名切石的匠人突然狀若瘋狂的舉起蕭運的石頭,興奮的吼了起來:“出貨了,出極品了。”
“帝王綠,這是帝王綠啊。”
“極品糯種帝王綠。”匠人大聲歡呼。
林老張伏,李家兩人頓首先沖了上去,跟着又有好些人從觀衆台沖上了台。
這一上台。
衆人頓時就看得透徹了。
石頭沒有完全切開,但是拳頭大小的石頭中央,鹌鹑蛋大小的一顆帝王綠翡翠翠靜靜的置于其中。
綠色的幽光,顯示出不凡的華貴。
太牛了。
竟然是帝王綠……
别看僅僅是鹌鹑蛋那麼一顆大小,可這顆翡翠的價值,絕對是子聰那一個的兩倍。
如果能找到優秀的工匠的話。
價值不可估量,關鍵的是,蕭運選的這塊石頭還是最便宜的一塊,這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了,這才是真正的以小博大啊。
所有人無不震驚的都打量着蕭運的石頭。
而另外一邊的子聰隻覺得腦袋翁的一聲響,整個人站立都有些不穩了。
不可能的。
不可能開出這麼好的翡翠的,那個破石頭怎麼可能開除那麼好的東西。
子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今天經曆的這兩場賭局,完全是他賭石以來,腦袋最炸的一次。
人群在熱議中散去。
繼續吧場地留給了賭石的兩人。
“看到了沒,說了我家蕭運肯定赢的,你們還不服。”李倩不屑的說道,林老幾人紛紛汗顔。
今天還真是一再被這小丫頭無情的打臉啊。
另外一邊。
富雨晴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
她現在的心态其實很微妙,她雖然認可了子聰為可以依托的男人,可是她的内心卻對子聰輸赢不看重。
她在乎的隻是蕭運輸。
隻要那個可惡的男人輸了就行,她很期待看到蕭運當衆給她道歉的一幕。
然而。
可恨的是,她的心裡再怎麼祈禱,那個男人都沒有輸過。
而現在。
機會隻剩下一次了。
實際上。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再認為蕭運是一個新手了,這絕對是一個高手,隻是這個高手到底有多高就不是他們好揣測的了。
畢竟。
他們見識也算不少了,還沒見過誰是看都不看一眼就挑毛料的……
還是說。
這玩意靠的真的是運氣?
蕭運其實沒本事,隻是一個氣運逆天的人?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都在讨論蕭運的時候。
子聰狠狠一咬牙:“開始第三場吧,我不信你每次都能壓我一頭。”
子聰惡狠狠的說道,他今天真的是受夠了,明明他才是賭石高手,可是他精挑細選的石頭,偏偏就被蕭運給完敗了。
這讓他很不爽。
也覺得很丢人。
特别是在富雨晴在的情況下。
他覺得自己的臉皮無處可放,他今天一定要赢,一定把所有的羞辱都找回來。
蕭運譏諷的看了子聰一眼。
“每次都壓你一頭嗎?”
“蕭某還真沒那個興趣,蕭某若是想,壓你一生又何妨。”
“要開始也可以,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賭約兌現了。”蕭運淡淡說道。
“賭約?”
“什麼賭約?”
“我們這第三場不是還沒賭完嗎。”子聰怒道。
“呵。”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
“雖然第三場也還是你輸,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回事。”
“三個響頭的事情可不能忘了。”蕭運聲音淡淡,卻是聽得全場之人無不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感情。
之前子聰随意說的三個響頭之事,被人家給放在心裡了。
“你……”
“那隻不過是我随口一說。”
“是嗎,可是蕭某這個人曆來都很認真。”
“磕吧,不要讓蕭某親自動手,否則,你恐怕沒有精力參加第三場了。”蕭運冷道。
“你……”子聰還想說什麼。
這時,林老突然開口了。
“在我林家的地方,說話必須算數。”簡短的字,卻是擲地有聲。
子聰頓時臉脹得通紅。
林家說話,他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姓蕭的,今日之辱我記住了,來日必當奉還。”子聰怒吼一聲,猛的跪下,朝着蕭運磕可三個響頭。
“今日之辱,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順便也讓你長個記性,話,不是能亂說的。”蕭運一臉冷然的看着子聰,對這種貨色的威脅,他可半點都不在乎。
也是今天有了開玉的心思。
才和這種蝼蟻玩一玩罷了。
極快的磕完三個頭,子聰羞怒無比的擡起頭。“姓蕭的,第三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