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帝都的暗潮湧動以及人心算謀身在萬裡之遙的葉子楓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此刻的葉子楓之所以還盤旋在法蘭克福那是因為他要親眼見證司徒浩的承諾,同時他也要親眼看着司徒冉月登上司徒家家主的寶座。隻有如此他此番西方之行才算能夠畫上一個完美的句号。
其實在司徒家壽宴的當天晚上,郁金香公爵遇刺這樣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就在整個西方大陸傳開了。
一些個和司徒家有着密切合作的勢力,還有一些個和司徒家一直以來都不對付的勢力在得到這個大新聞之後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隻不過讓西方大陸各方力量都想不到的是,就在司徒浩遇刺的第二天,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再次傳了出來。在重症監護室内搶救了一天一夜的司徒家家主司徒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并且醒了過來。
這讓那些個準備趁火打劫的家夥們再次安靜了下來,靜觀局勢的變化。
而就在整個西方大陸都被郁金香家族的形勢所影響,所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司徒家的莊園内,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清洗卻是悄然無息的展開了。
沒有人知道那位縱橫天下半個多世紀的郁金香公爵大人是如何在病重垂危的情況下回到司徒家莊園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回去之後到底用了如何雷霆的手段鎮壓了族内的反彈。
反正在司徒家壽宴的第三個白晝,當陽光再次在西方升起的時候,司徒家的核心機構已經少了很多人。他們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衆人的眼中了。
而這些個憑空消失的家夥大多是司徒明朗的擁趸,他們也都參與了司徒明朗之前的謀劃,被肅清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司徒明朗以及司徒星夜這對叔侄雖然僥幸留了一條命下來,但他們也被司徒浩無情的發配到了西方大陸最北端的阿勒斯城去了,而且司徒浩還嚴令他們終身不得踏足法蘭克福一步。
如此淩厲的手段,如此大刀闊斧的殺伐,可以說司徒浩老爺子雖然上了歲數但雄心壯志卻依舊是不減當年。
當然了司徒浩如此這般的肅清司徒家,對司徒家的核心層重新洗牌那也是迫于無奈,畢竟一來葉子楓此刻依舊盤桓在法蘭克福等待着司徒家這場變局的最終結果。二來,司徒浩既然答應了要捧司徒冉月上位那就必然要将眼前這些個屏障全部清理幹淨了。
因為司徒浩不清理,那就有人會幫他清理,而屆時葉子楓的手段怕是要比司徒浩更加冷酷,更加無情,也會讓司徒家這些人更加的沒有活路。
當然了對于司徒浩的肅清工作葉子楓并未插手,也無心理會,畢竟在葉子楓看來這是司徒家内部的事情,根本不用自己插手,自己所要等待的無非就是一個結果而已。
所以在逗留在法蘭克福的這三天時間葉子楓到是什麼也沒做,就隻是單純的陪着司徒冉月。
兩人這幾日就如同普通情侶一般,白天攜手遊逛着法蘭克福的名勝古迹,而晚上則是進行着你侬我侬的深入交流,也是樂此不疲。
不過這幾日到是苦了風楊這隻單身狗了。
白天裡面被各種喂狗糧,晚上也是不能消停,可以說這幾日的風楊整個人都處于一個極度幽怨和無奈的環境當中。至于葉子楓和司徒冉月那幾乎是将風楊當成了空氣一般的無視着,這也讓風楊心中憋悶。
法蘭克福的夜依舊黑暗,隻是這黑暗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暗潮湧動就不為人知了。
夜幕之下的華爾茲酒店,風楊此刻是一個人乜呆呆的呆在房間的陽台上仰望星空。
自從司徒家的壽宴之後,司徒冉月就一直在葉子楓的套房内留宿,所以風楊無奈之下隻能是搬到了隔壁。
“哎,人家是郎情妾意,而你卻是形單影隻,你說說你混得咋這麼慘的呢?”
抽着煙,風楊自嘲的笑着,在此時此刻他心中那顆蠢蠢欲動的小火苗到是越燒越旺了起來。
不過就在風楊這想入非非,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慢悠悠的從褲兜裡面掏出手機,看着來電顯示,風楊到是咧嘴笑了起來:“薛明,這家夥現在不是應該在中海享福嗎,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一邊嘀咕着,風楊立刻接通了薛明的電話。
不過不等風楊開口,電話那頭的薛明就急促道:“風楊,你先别吱聲。我知道你那邊已經是深夜了,隊長睡了嗎?隊長如果在你身邊你就嗯一聲,如果不在就嗯兩聲,明白嗎?”
風楊一愣,不明白薛明這沒頭沒腦的話究竟是想要表達些什麼,不過他還是按照薛明的意思嗯了兩聲。
而得到風楊的回複之後薛明這才放心大膽道:“剛剛接到羅帥那邊的密令,這份密令是下達給咱們的,而且羅帥嚴令不能讓隊長知道,你清楚我的意思吧。”
聽着薛明這話,風楊一陣無奈道:“放心,隊長現在正在和司徒家那個大美妞翻雲覆雨呢,他現在沒空理會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該不是羅胖子又抽什麼羊癫瘋了吧?”
風楊半開玩笑一樣的打趣着。
而薛明則是言言簡意赅的将羅浩的命令徑直下達給了風楊。
不過聽到薛明傳達的這道命令的時候,風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來。
愣神了半響,風楊有些緊張并且激動道:“薛明,事關重大,你有沒有問清楚羅胖子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們這樣無中生有诓騙隊長,有沒有想過到時候隊長會是什麼反應?”
對于風楊的激動,薛明也隻能無奈的解釋道:“風楊,這不是羅帥的意思,而是老爺子的意思。”
聽到薛明這句話,風楊頓時啞口無言,無奈道:“行,我知道了。你們就直說吧,具體需要我如何配合?”
面對風楊這個問題,薛明隻是嘻嘻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的特殊能力,所以這才提前跟你通個氣。你不需刻意去做什麼,隻要做到不要穿幫就好了。其餘的事情羅帥會處理妥當的。”
“明白了。”
最終風楊隻是道了一句明白了,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而就在風楊一邊将手機丢回褲兜的同時,他的目光也有些同情的望向隔壁那間套房。半響之後風楊才苦笑搖頭道:“隊長啊隊長,你身邊的彩旗到的飄得不亦樂乎,但你可知道你家裡的紅旗卻快要倒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