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音樂吵死人。
秒秒不嫌吵,他站在床邊邊吃車厘子邊單手把文件袋袋裡的分裝文件全倒出來。
這些又紅又大的車厘子都是梅粒給羊搞來的,羊哪吃得完,又都好死秒秒。
秒秒總啧歎,進貢梅粒多多的好東西太多了,真是跟着她沾光!
羊曉得他這是反諷,秒秒什麼身份?
如今更是手握諾大權,他不過幕後呆慣了,反倒沒從前“貪”了。
人呀,是這樣,什麼都唾手可得了,反倒沒有了那麼多的欲望。
倒出來一床,一張照片飄到她胳膊上,羊拿起來“這是什麼,”
秒秒吐核笑問“帥不,”
很規矩的證件照,筠制赫赫,着實也很帥氣一張臉。
羊把照片丢一邊,“一般。
”
也是,她自個兒就出生高顔值家庭,更不提,這身邊流水嘩啦啦般的頂級絕色——着實都有點對顔值這塊兒麻木了
秒秒又丢給她一張照片,“這個呢,”
她看一眼,“一般。
”
“這個呢,”
“一般。
”
再不斷地丢,原來他有個分文件夾裡全是這種筠莊帥哥照片!
最後把羊丢煩了,“哎呀,你讨不讨厭!
”影響她玩遊戲了,
秒秒偏“讨她的厭”,擠進她懷裡撐着頭垂眸睨她,“這個呢,”
秒秒哦,外頭那般城府奸狡,這會兒她懷裡就是個吃車厘子紅透了嘴兒的傲嬌貨,
羊抱着他頭死親一下“這個帥,帥瘋了,帥得我都不想活了!
”咯咯瞎笑,秒秒咬死她了,兩人在闖上亂滾亂扳,鬧死了!
“你這是幹嘛呀,”瘋夠了,輪到羊躺他肚子上吃車厘子了,
秒秒斯文地戴上無邊框眼鏡,“我在找這次征冰的形象代言人,诶,你正經給我看看,真的,哪個看着不錯。
”
羊嘟嘴,“鬼扯不是,雖說形象代言人形象是第一位,可難免有些體面苕,還有些壞痞子,人品也重要,這又不是看相看得出來的。
”
秒秒笑,又低頭攬住她脖子親了口,他的羊這方面腦子還是蠻清醒的。
“哎,能遞到我手裡這一步了,自是各方面都考察過,現在就僅你第一印象,給個參考。
”
羊這才撈起這把照片,一張張翻。
說實話,秒秒瞄着又心裡苦笑了,她真是“閱人無數”,着實對顔值毫無驚豔之感了,但,這個十八歲嬌嫩身體裡住着的,畢竟是個近三十的“輕熟女”,哦,還不提她“神獸”的原始身份——她翻閱這些照片,唇邊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眸清澈,卻确實又有股子“老謀深道”在裡頭,跟皇帝翻牌子似的!
“真的全都看不中?
”結果,還是全給撂下了,羊搖搖頭,“沒感覺。
”
“那,這個呢,”
秒秒單獨從他外套口袋裡又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看——這一看,把羊吓一跳!
這張照片就不是規矩的證件照了,
像是偷拍,或者人随手拍下,
而且是聚焦扒大了特寫拍下的,
隊列裡,正好拍到陳妠踢正步的側身像!
其實很清晰了,你瞧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可羊心虛呀,她甚至怕是秒秒故意拿出這張來試探她——不過前頭也說過好多遍了,羊是這種特會裝的、愈高壓下愈驚慌愈“表面極力沉穩一比”!
她貌似挺“努力”看一眼,微蹙眉頭,“這個很特别麼,怎麼不是正面照。
”
秒秒臉挨着她也看着照片,“這不在職的找不着稱心的,這段時間他們就往各大筠校跑,那天遇着這位,我也實地看了看,氣質很不一樣。
”聽了這話,再加上此時秒秒放松的樣子,羊放心了,看來并未露餡,着實是巧!
——可也太不湊巧不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怎麼不一樣,反正這張照片看不出來。
”羊不能表現得“不尋常”,但也不能無動于衷,實話實說罷了。
“就是,怎麼形容,他身上的一股‘定力’世間少有……”看來秒秒對他評價很高呀。
羊心裡哼,就是往後要曉得了點“别的”,可得記着這會兒你對他的“高評價”喲。
羊又拿起手機玩遊戲了。
一方面趕緊地“逃離這個話題”為妙;再就是真不想參合這種“評頭論足”中,畢竟“真人”都沒見着,光憑一張照片就談印象?
就拿陳妠說吧,他看着外表多乖寶寶一個“定力直男孩兒”,你又怎麼想象得到,他手裡藏着多少龌龊殘忍的“遊戲盤”,到頭來,他還“無辜寶寶”一樣,“我錯了,再也不敢叫你看見這些了”……呸,羊就是覺着他是“死不悔改”那種,雖說,那之後,羊确實叫後樟又去柳子巷别墅“偵查”過,确實狗場關門了,别墅也鎖了……所以說“人不可貌相”,羊可從不敢光憑外相去辨這人善僞。
……
羊開車,遠遠就望見寂靜的巷子口,陳妠還是一個樸素小冰哥哥的模樣,穿着筠大衣風雪中站崗一樣立在那兒。
她噘嘴,卻不得不承認秒秒說得也是,陳妠身上是有種很難得的“定靜氣”,這種“定”,海納百川,仿若能容得下世間所有的可貴品質,堅韌,不屈不撓,沉着,積攢力量厚積薄發……
陳妠打開車門坐上副駕,“今兒天好冷。
”微笑着說,也不是抱怨,就是直叙事實,
卻發現她一直側頭瞄着他,還有些氣鼓鼓模樣,
陳妠又是直男式蹙眉,“怎麼了,”不過他也确實大半時刻搞不懂她,羊在他看來,身體住着兩個極端:一個有點神經質的老女人,敏感又深奧;一個超級任性幼稚的小女孩,嬌氣又脆弱,經常不曉得哪裡就得罪她了。
反正,不好招呼。
羊伸手去捏他嘴巴邊,“你冷嗎,”
他坐着不動,就乖輕搖搖頭“不冷。
”
她突然加重手裡的勁兒,“不冷嘴巴怎麼凍紅了?
”聲音也提高。
就是故意找歪!
陳妠抿抿唇,“我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不管是嘴巴也好,還是她為何忽然生氣。
羊一下又松了手,啟動,開車,反正還看得出生氣。
說實話,這一路,陳妠是坐着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又不說原因,就是冷着臉開車。
到了一個小超市門口,羊車一停,也不跟他說話,下車進去超市了。
其實陳妠這會兒是曉得她去幹嘛了,他們今天是例行去否山監獄看她叔兒,羊去總會帶些叔兒愛吃的東西去,每次她都是獨自去采購,不叫他跟。
坐車裡的陳妠從他這邊車窗向車外張望了張望,而後也下車去了。
待羊拎着一袋東西從超市出來,上車。
陳妠還老實坐車副駕那兒,跟剛兒她下車時也沒兩樣,
就是等羊剛要啟動車,他突然張手撲過來抱住她要親,羊叫“幹嘛呀!
”他兩手緊緊捧着她臉蛋兒,“你看,我嘴巴是不是白好多了。
”羊蹙着眉頭這才看清楚,真的,他嘴巴上,是撲了層粉麼,一圈兒白。
看得羊都笑起來,又擡手去揪他嘴邊“你抹粉了?
神經病,你哪兒來的粉,”陳妠稍側頭一努嘴“喏,那邊有個小化妝品店,”說着又霸道親來“這下好了,我嘴巴沒你紅了吧…”羊終是被他親着了,可羊爪還是握小拳頭捶他,哼,她就是無理找歪,看,把人妠兒都逼急了,叫一個鋼鐵直男小哥哥硬着頭皮去找櫃姐買粉餅……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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